【檀香】镜头里的乡愁有韵味（散文）

　　这几年，关注乡愁的我，目光盯上了一个80后的自由摄影师，他叫陈钢，湖南省城步苗族自治县人。他是湖南省摄影家协会会员，邵阳市摄影家协会会员，城步摄影家协会秘书长，近年来有数十幅作品在国家、省、市各级摄影比赛中获奖最多的优秀青年摄影师。　　 与80后苗乡优秀青年摄影师陈钢从未谋面，他打动我、吸引我，拉近我与他之间距离的，就是他拍摄的一幅叫《苗寨晨韵》图。拍摄的地点非常熟悉——湖南省城步苗族自治县丹口镇的边溪苗寨。独特吊脚木楼里飘出的缕缕炊烟，透亮溪面浮出的那一层游动的水蒸汽，那飘摇的钢丝木板桥，苗家阿妹背着背篓踏着晨雾走过钢丝木板桥的情景。陈钢将多元的景色融为一体，呈现给人们的是一幅活生生的水墨山水画。随着袅袅升腾的炊烟，苗寨又一天新的生活开始了；那屋前屋后的树木，呈现给我们的是一纯美的原生态世外桃源，瞧！那水面蒸腾的水汽，那四面层恋叠嶂的青山，还有那透亮的秀水，更有那桥、那人……而桥，是寨民们的心路之桥，走过它便是走过一段心境、一段过往、一段幸福与甜蜜……　　 陈钢的生活阅历相当丰富，他在微信中告诉我，他从小就热爱大自然，对自然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热爱。他说，他的童年大部分时间在乡村度过，他和小伙伴们上山捕过兔子、下河摸过鱼，爬过山洞、摘过野果、在草垛里捉过迷藏……乡村田园风光与纯朴的民风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也给了他从事摄影提供了创作的源泉。赏陈钢这幅《苗寨雪韵》作品，让我想起了童年家乡下大雪时的往事，想起用竹子做成滑板在雪里嬉戏的场景。陈钢能拍出这样的苗寨雪韵图，我想既是源于他的勤奋，坚持脚板底下出好图、出好作品的原则，同时也源于他熟悉苗寨下雪时的景象，所以，他的创作是有生活基础、是接地气的。黑白的照片里，陈钢所展示的不仅是苗寨雪里的美景，而且所呈现的是让在拼搏的苗寨儿女对家乡的思念之情……　　 读陈钢的乡愁图片，我既读到了那吊脚楼群撒落在群山之中的韵味，也读到了苗民生活的纯真与纯朴。陈钢《苗乡归韵》作品在画面上虽然只呈现了几栋阳光透云层照射下的吊脚步木楼、几个背着锄头往吊脚楼赶的苗民，但所体现的内涵与外延关系就是多重的。也许人们可能读到的是一种思索：在当今全民走向城市拼搏，怎么这偏远的苗寨还有人在耕种，他们守望的是什么？也许人们可能读到的是一种惬意：这就是心灵的原乡，隐居田园，守着舒适的吊脚楼，或荷锄田埂间，种三五亩稻谷，养一些土鸡土鸭；或静坐光阴下，品茗听鸟儿呢喃。也许更多的人读到的是一种向往：质朴苗寨，几亩水田，几畦菜地，几口老井，几棵老树，那情那景就是走过千山万水要回归的心灵原乡……　　 老妈妈，红辣椒，银杏树，斗笠，狗。陈钢用写意的手法，拍摄出了一个留守苗民妈妈日夜对儿女归来的期盼：银杏树叶黄了，秋天快过去，冬天即将来临，不久，我那在城市打工的儿女应已踏上归乡之路了，我得赶紧把晒干的红红的辣椒做成辣椒粉，让儿女尝尝久违的家乡味道。放在石头上的斗笠，告诉人们妈妈刚从外干完活回来没休息，老妈妈忙着捧着那一筐辣椒选起来，那狗懒懒地躺在地上守望……陈钢于无声处中用镜头告诉人们，妈妈思儿女、想儿女迫不及待的心情。让人们品赏后，无不会想起还在家乡的老妈妈，想起她们在村寨门口等儿的身影，想起她们盼儿想女而劳作的场景，想起她们不顾年老病疼为儿女上山寻找童年味道的拼劲……想着想着，也许大家和我一样已被泪水模糊了视线……　　 陈钢的《苗寨山韵》，是他用简洁的画面讲述着一个山里老妈妈一年的企盼。镜头里猪栏已抛在老妈妈的身后，两只狗一路陪伴着喂猪的老妈妈。儿时， 这是苗家山寨里一幅很平凡的画面，可是放在当下，这却不是一幅平常的照片，而是当下一种时髦的词“乡愁”。这乡愁图里，透露的是苗寨也只有老人和孩子在守望着这一方静土；这乡愁图里，我们看到了老妈妈企盼一家团圆杀年猪过新年的喜悦；这乡愁，透视着苗家村寨的原始、纯朴；这乡愁图里，那林上树叶红，林下竹色翠，与尘香共饮千百回，流转了时光，变迁了星空，最终还是那岁月不变的依偎。给人的是那种柔肠的情怀扑面而来……　　 陈钢的每一张乡愁图片，讲述的都是发生在苗家村寨的平常故事，但所折射的却是社会变化带来的变迁，也许这正是陈钢对党的政策知晓、对农村的情况熟悉的创作原意吧。陈钢在微信中告诉我，苗乡城步所有的镇村他基本走遍，所以他镜头里的乡愁味才显得是那么的浓厚。其中一张取名叫《苗寨亲韵》的图片里，让人读到的既有邻里乡情的厚重，也有苗寨团结互助的情谊；读到了岁月虽然更迭，但浓浓的乡情、兄弟姐妹情、父母孝顺情等等情怀还在传承和延续；图片不仅传递是情谊的融洽，而且传递的是母亲让远方儿女不要记挂的喜悦之心，更让天下人看到苗乡老人的幸福生活场景。乡愁悠悠，母爱悠悠，亲情悠悠，都被这图展现得淋漓尽致……　　 旺旺的火堂，火堂上吊着一块块土猪肉，盛装苗服的男女围着火堂，品着老妈打的油茶谈笑风生，这是陈钢镜头里所展现的苗家喜庆日子。不知是哪家的阿妹要出嫁了，还是是哪家的阿哥讨婆娘了；不知是哪位阿爷过大寿了，还是哪位阿婆过生日了；不知是哪位阿伯进七十了，还是啊位伯母满七十了。火堂火旺旺，亲朋好友围起来，拉家长、家短，说说社会，谈谈村寨变化，唱唱苗家山歌，你一句，他一句，共同庆祝美好的日子。火堂火旺旺，火光照脸上，幸福美时光，全在那杯喜庆满满的碗里。那歌、那话、那火、那杯、那人，把美好的日光、喜庆的日子定格。品赏图里的人儿，让人想起家乡的喜庆日子，有了一种不问归途、无谓往返的惬意……　　 有的人认为，一年的时光很长；有的人认为，一年的时光太短。走过千山，涉过万水，留在人们心中有多少值得回味的往事。陈钢镜头里的时光也是乡愁的时光，他不光记录了苗寨的沧海桑田，也记载了苗寨里那一场场、一景景、一簇簇美好的日子。《苗寨庆韵》只是陈钢乡愁喜庆作品中一张代表作，但图片里所讲述的故事是多元的。风俗里的乡愁，他没有用吊龙来体现苗家人一年来的丰收喜庆，而是用原滋原味的草龙来彰显喜庆，这是他的创意，也是他的成功之点。因他深懂摄影作品来源于生活、升华于生活的哲理，所以他选择了原生态的风俗来体现。简洁的图片，讲述的是苗民喜悦故事，道出的是当今苗寨留存的远古传奇。也让我想起那句“故事的变迁，总要通过时间来收场，结局的篇章能否写出当初的柔肠”歌词，但我相信，陈钢会坚持走自己的路，无能走得多远，他都能拍摄出他心中那永远的柔肠！　　 陈钢，红尘陌上，你能经受住商海的洗礼，耐得住寂寞，守得住清贫，你已具有一个摄影家的良好素养，你的摄影创作之路会越走越宽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