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岸·忘】钟表的奥妙（纪实小说）

　　.　　 【前言】　　 这是一篇小说，纪实小说。但是，没有虚构。　　 这个故事，不是“故事”。是个真事。完全真实。　　 是多年以前，我亲身经历的一组——灵异事件。　　 　　 【一】嬗变　　 时间，在继续前行。　　 我的手表，家里的石英钟，照样继续“罢跑”“稍息”，一次又一次“消极怠工”。　　 这个现象，一直持续了接近两年。　　 从第一次钟表开始“暂停”后的“两个月顿悟”之后，钟表没变。但是，我变了！　　 一变是，我突然间变“聪明”了，应该说聪明多了！我的聪明度和“人工智能”“免费升级”了。哈哈！　　 只是，这个顿悟本身，不知是否也是神赐呢？神将顿悟直接“播种”到我脑中？　　 二变：此后，我彻底改变了看法、想法，我的情绪心情也完全反转了——终于好起来了，不再烦恼、郁闷、上火、纠结。　　 以前（两个月）是，一有这种情况，我就心里发毛，厌烦，懊恼。多了一个心理精神负担。甚至觉得不知道是否什么征兆？好兆头还是坏兆头？成天想着这个事情，忘不了，弄不清，甩不掉，好像黏在身上。一直背着个包袱。　　 之前，我无数次地想，怎么办？去修理手表时钟？可是，似乎没坏、不该维修。我是搞技术设计的，从专业技术工作经验看，这不像是坏了。这个症状，虽然有规律，但却不是“病情”“症状”，无法对症下药、无药可治。倒是很像一个搞不明白的怪事儿、“异象”。　　 这期间，有数次办事路过几家钟表维修部。曾经几次专门进去请教人家。说了我的手表、时钟的表现状况。问问人家能不能维修，回答是：不好修，没法修。钟表修理工直摇头说：你的钟表，快也好，慢也好，或者是不跑了，我们都可以给你调节、给你修理。但是，就像你说的，停一会然后继续跑，而且跑得非常准确。除了停一阵这段时间，其余的时候都很正常。这样的毛病，根本没法修理。有的说：我觉得这不是毛病，不是故障。说完，他很神秘地笑笑。　　 我完全能够理解他的“神秘的笑”，这个笑内涵丰富寓意深刻。我明白。其实，我觉得他已经理解了这个异象的内容、表象与本质。　　 我问：你们以前遇到过这种情况吗？他们几乎众口一词：这样的手表时钟，我们修理钟表几十年了，从来没看见，也没听说过。真是怪事。他们满脸疑惑的表情，都觉得很奇怪。有的人甚至不敢相信我的话，犹犹疑疑试探似地问我：你说的，是真的哈？那意思、表情都像在说：你不是在骗我们吧？我只好满脸真诚地一遍遍说：是的，真的。他们就说，嗯，看你说话的样子,也不像是假的。顿一下又说：嗯，你也不像是撒谎的人。只是这个事情太怪了!不敢相信。挺邪乎、有点玄！边说边摆头。　　 专业维修人员的言论与经历，从侧面印证了我的话、我的感觉是对的。　　 我说过：钟和表，好像有明确的分工。但那只是前几篇，在杂志上发文时是时钟报信。不排除这有可能只是巧合。后来我的印象，钟和表又似乎没有明确分工，混为一谈了或者不明显。当然也有可能，是我没有仔细区分清楚，没有专门去关注、考察、统计这一点。　　 这不重要，不管是电子钟还是机械表，反正是还在继续报信报喜。不管是报信报纸发表，还是刊物发表。反正，都是发表、都是报喜。以后我就没有去仔细区分、统计它们的“工作分工”“岗位职责”和报信次数。　　 应该说明一点，我家里的手表和时钟，不仅这两款。　　 进门，前厅北墙上是这一个时钟。书房、卧室各有一个类似的电子石英钟，大体差不多，都是塑料外壳。只是外形尺寸和形状、颜色稍有不同。手表，我和妻子手臂上各有一挂，都是机械表。　　 卧室里五斗橱（五屉橱）上，还有一个机械小闹钟，上海产钻石牌，带双日历。矩形的扁卧式乳白色塑料壳。　　 所有这些钟表中，前两个月，只有我的手表和前厅北墙这一挂石英钟，发生过前述这些状况。其他的钟表，盖无此类现象。　　 但是，从第三个月开始，报信的钟表就逐渐多起来。家里卧室和书房的两个电子石英钟，也先后参与了报信行列。　　 总之，我的手表，家里的三个时钟，都在为我报信报喜，它们“四人”一块儿为我忙活。而橱上的小闹钟，妻子的手表，始终没有参与进来。它们俩，大概是不太喜欢我？抑或妻的手表爱我、暗恋我，却不好意思为我免费服务？担心妻子吃醋也未可知？　　 　　 【二】预报　　 两个月以后，一切依旧。　　 但是，我变了。我学会了收看、发布“天气预报”。　　 聪明的我一经“两个月顿悟”之后，便开始将钟表的“歇菜”当成“预报”来看待了。就像看“天气预报”那样，每天都多次看它们是否“停步”。将其作为“有效资源”开发利用坐享其成，作为我的专业“私人订制”的“天气预报”。　　 于是，我的心情、情绪，也随之好起来了。　　 我的机械手表、家里的电子时钟，继续勤勤恳恳地为我免费报信。　　 第三个月，第二周周四上午，我的手表又停了大约一个半小时。而那以前、以后，手表仍然是正常、走时准确的。　　 嗯，又是发表作品了！我心里嘀咕一句。我很高兴，挺激动。同时心情很放松，不忐忑了。而且，我欣喜于对报信的明了，满足陶醉于自己的“小聪明”。我猜测，今天下午可能就该见报了。拭目以待！　　 中午回家一看，前厅的时钟没停没慢。其实我的潜意识里，是希望家里的时钟也“同时响应”，一块儿停止来报信。可惜，它不听我的！不会看我的脸色眼风行事！　　 但是，当我走进书房换衣服的时候，看见书房的石英钟停了。现在时间是11:45，它的指针停在09:28，慢了——不，不是慢，应该说是停两个多小时了！　　 我决定：开始显摆我的聪明，就在今天，在妻子面前使劲嘚瑟一番。　　 我从书房出来，直接去了厨房，准备登台表演。妻子在忙活做午饭。　　 我对着她的背影说：发表文章了。妻子回头，边炒菜边看看我手上，好像我的手上拿着发表文章的报刊。　　 在哪？妻子见我两手空空，问道。　　 我习惯上，一般是第一时间拿给她看我的发表作品。所以，妻子有这个条件反射“习惯动作”。　　 在路上，还没来呢。我胸有成竹地说。我在玩幽默。　　 喔。她想想，接着不解地问：没来？你怎么知道的？她又看看我的脸。　　 我会算。我平静兼得意地说。　　 妻子抬头扫我一眼，面露一丝嘲讽。好像无言地说：你会算？你有多大本事，我还不清楚？　　 我说：应该是发表文章了!　　 啊！应该是？什么话？什么叫应该是？还没发表啊？什么意思，到底发没发表？　　 我说：发表了。我用了肯定的语气。充满自信。　　 在哪？你又没看见，编辑打电话告诉你了吗？见我摇摇头，她说，没有？那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我有先知先觉！我有超能。你的，明白？我借用日语的语气句式。　　 妻子不屑地看看我！继续把炒菜锅玩得咔嚓咔嚓响，油烟袅袅荡漾。　　 我完全不急于揭开谜底！我希望充分地塑造我的“高大形象”！叫她认识到我的超知超能。等到她认为我有过人的聪明智慧，已经胜过先知先贤时，再解开包袱比较理想。　　 我说，估计是发表了。　　 估计？你会估计？你怎么估计？　　 我说，要点有三，我边说边点着手指，一、我会算，我的直觉超人！二、还有我的悟性，超群！三、我，你的伟丈夫，梁山的山东好汉，聪明绝顶！这个回答可以吗？夫人？我说着，忍不住笑起来。　　 我铆足了劲儿，决心将自夸进行到底！　　 不料，妻子也咯咯笑了，从声音到表情，全是嘲笑不屑，没有一点相信的元素。她说：我真为你脸红。说着，又开始笑。　　 我得意洋洋、摇头晃脑。绕来弯去，就是不告诉妻子实情。　　 末了，看妻子实在是猜不透了，我揭晓谜底：你看看，我的手表！还在上午十点零三分睡大觉呢！我伸出我的左臂，给她看我的表。　　 今天，我故意不拨正表针。想“保护现场”、保留一阵儿这个证据。　　 什么意思？她顿一下说，哦，明白了，你是说在报信？她看看我的表盘。　　 对，报信我的文章发表了！应该是文章，近期我没投稿摄影作品。但是，不知道是哪一篇，也不知是哪家报与刊。近期投稿有散文、科普作品、生活知识。　　 是吗？你肯定这是在报信吗？　　 我肯定，我发誓！我说。　　 我装得很自信，其实是虚张声势，心里却是胆虚的。因为迄今为止这仍然只是臆想、猜测。并没被认证其正确性。我的自信与肯定，就像一张老虎皮，是故意摆出来唬人的。　　 因为，我的“个人气象台”尚未正式开业。其实至今，连营业执照也没办下来。只是试营业、试运行！　　 我估计，说不定还是发表了两篇文章呢。我又说。　　 怎么了？两篇？你怎么知道？　　 我说：书房的石英钟，也停了，今天上午停的。　　 哦，是吗？　　 嗯，到现在还停在上午九点半。哈哈。你去看看。　　 妻说不看，有啥看的，都看一万遍了！　　 这样，我的手表、电子钟两个停的，我猜说不定报信两篇文章！　　 嗯，那好。妻说，先祝贺你！　　 发表作品，我从来不怕多，永远不嫌多！我这人，不贪财，越多越好，多多益善嘛。哈哈哈。我调侃着，沉浸在发表文章的飘飘然的幻想喜悦中。　　 妻子也跟着我笑，不置可否，一边在菜板上切菜。　　 下午，送报的来了。　　 我满心期待着发表文章，心情迫切地翻阅报刊。哗啦哗啦一页页快速翻过，因为心里几乎认定了会发表、今天定能见报的！《烟台日报》《烟台晚报》《齐鲁晚报》《北京科技报》《山东工人报》等。浏览一遍，没有！竟然没发表文章。这五家，我都有投稿待发。　　 落空了？　　 我吹牛了？说大话了么？怎么，我的“天气预报”会不准吗？！　　 这个报信，不会不准吧？难道会不是报信吗？我猜错了么？　　 唉，妻子该笑话我了，她本来就不相信报信，这一回我可能栽了。　　 不对，我忘记了！报信，报的是编辑发稿的时间，不是见报时间。今天才报信——发稿，那么是明天的报纸，应该是明天甚至后天才到。不是今天！　　 哎呀我的妈！吓我一跳呢！方才以为我的分析判断报信是错的！　　 次日是周末（周五。那时候是周日单休），傍晌来报纸了。　　 我快速翻阅报纸，果然发表了。　　 《烟台日报》周末版，烟台山下专版出了一篇散文《儿子的环保意识》，写我孩子小时候一些热爱环境的言行故事。中午下班，我照例把报样带回家。　　 一进门，还没看见妻子人影就嚷嚷开了，我手拿报纸边晃边说。既是兴奋于发表作品，也含有我的——首次预测准确应验后之心高气傲、洋洋自得。　　 太好了！终于对了！这证明了我的“报信理论”是正确的！更证明了我的“聪明”与“智慧”可比美贤哲！　　 我的首次“天气预报”终于成功发布！　　 这是我“顿悟”以后的第一次“准确预报”“先知”发表作品。也是那以后发表的第一篇作品。　　 第二天下午才来送报纸，也是元宝来了。还是那个蹦蹦跳跳的“嘚瑟样”，这个元宝50岁的大男人长得矮小如童，浑身也像个小青年似的活泼充满朝气。今天来了《大众日报》《山东工人报》《山东科技报》等。我有一搭无一搭地翻阅报纸，闲庭信步似的。没有期盼，便无迫切。　　 当我翻到《山东科技报》时，眼睛一亮，在“科普周刊”专版看见了我的大名。标题是“白色污染的绿色革命”，写的是传统塑料袋污染（白色污染）与新生代可降解塑料（的绿色革命），环保主题。　　 天哪，我有点反应不过来了。恍然如梦。我一遍一遍地想，这是真的哈？不是幻觉么？不是梦幻？　　 看看科室的同事们，物人俱在。嗯，真的。这不是梦。　　 虽然我前天说过，说不定会发表两篇文章，也只是说说，给我的嘴巴过过生日！算是美好希望，并没真想会发表两篇文章。我可不敢想这等好事！　　 细想想，前天手表和时钟都停了。原来，结果还真的是报信两个！猜对了！意外，真是个意外的惊喜意外收获！哈哈。　　 省科技报在省会济南，距我市1000多里地，昨天的报纸今天才到。而编辑发稿时间应该是在周四。今天周六，省会的报纸才到达烟台。它昨天到不了。而本地的烟台报昨天周五出版，当日已到达。　　 傍晚下班，我轻飘飘地骑着自行车回家，嘴里哼着小调儿。有点飘飘然了。今天很快乐！近两天连续发表两篇文章，自然很愉悦。　　 到家，进门后又是一番高谈阔论、津津乐道、滔滔不绝！极尽嘚瑟之能事。也没忘记，把我的先知先觉、英明预测，再次炫耀一回！　　 妻子也很高兴，笑眯眯地连说不错不错。这意思，我理解是既点赞我的大作发表，也是对我“预卜先知”的认可首肯。　　 然后，妻子还特意停下手中的家务，专门开开前厅的灯，浏览一下我的此文。然后说，昨天那一篇呢？拿来我再看看！　　 哈哈，妻子难得有这个雅兴。我乐颠颠地赶去书房，从写字台上取来昨天的那张报纸。妻子坐在沙发上，看烟台报。并随手把新报递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