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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一】绿萝盎然几多思(散文)

时间:2021-06-03 02:13
火币网   我在无意间随手折断的一根绿萝,又无心的扦插到一个装满水的不起眼的玻璃瓶里,然后就任其枝枯叶黄,任我修剪赏玩,任它星月轮转,晨风夕雨。   突然有一天,在浸没在水中的茎杆处长出了许多根须,静静的吸收着来自水、空气和光线里的养分,在它受伤的叶节、叶腋处生出一片又一片跃跃欲飞的叶子,而每片也都向阳而生,姿态万千,虽然色彩单调,却也绿得那么自信,淡定!    我感怀于宋代范成大的“一枕清风梦绿萝,人间随处是南柯。也知睡足当归去,不奈溪山留客何!”更感叹于绿萝竟然如此习惯性的承受磨难,不卑不亢,不怨不娇,吸纳污浊,谈吐氧气,不羡百花妩媚,不恋蝴蝶蹁跹,不问环境优劣,不遮蔽自我情感,在纷繁浮躁的红尘里,只需要一滴水,一抷土,就可以独自生长,用绿色为无趣的生活点缀增彩,淡然得失,坚韧生长,潇洒于草木之间,不是花而胜似花,不负盛名,生命之花!   由此我想到了当下某些文化现象。    在这个流量为王的时代,有一种现象是,没有勇气说真话,遮蔽本我,隐藏理性,错误定位。   在现实世界中,特别是当下浮躁的尘世间,在漫天盖地的文学群落里,充斥耳目的都是那些无休止的美言,点赞,大拇指,其实大部分可爱的读者可能只是在习惯性地点赞留言,是否真正阅读过各自的作品似乎已经无从考证,也并不重要了。有哲者道:这是在互相夹菜!其实点赞,欣赏并没有什么不可以,作为文学爱好者或者文学创作者来说,相互鼓励,彼此欣赏,这对于他们增加作品创作的获得感,增强实践信心和创作动力,自然有很多裨益。只是在现实中,我们在习惯性地接收某种似是而非的善意,获得某种心灵上的可伶的慰籍,继而产生清风徐来,春天便不遥远了的错觉!   我们其实都很清楚,或者最终会清楚,诗歌不是简单的分行,一味的炫技,空洞的宣泄;散文、小说等也不是有条理的写一篇不温不火的作文而已,把作品创作理解为描写昔日黄花,夕阳西下,过分守旧,落入过时的艺术架构的窠臼之中,过分挖掘区域文化符号和涂抹迎合审美情趣的笔墨,忘却文学作品的深度和宽度,自然属性和社会属性。   杜甫曾经说过:“文章千古事,得失寸心知”,“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值得我们警醒和深思。   另外一种现象是迷恋自我,迷失初心,厌世怨生,互相践踏。   在创作实践中,要么妄自菲薄,不可一世,深谙厚黑学的精髓,走在狭窄的文风中,自我陶醉;要么偷工减料,移花接木,不生产有生命力的文字,只做文字的搬运工,将功利性演绎到极致,沽名钓誉,心浮气躁,在国学中前行,却无法做到国学的那一份淡定。由于心态的失衡,丢弃本真,贪恋虚荣,甚至心胸狭隘,拒绝不同的声音,棒杀异己,短兵相接,一片乌烟瘴气。   站在风口之上,腾云驾雾,忘情山水,享受鲜花与掌声带来的片刻欢愉,早已忘却了自己现实中的原始高度和温良本心,忘却可能存在的喜极而泣、乐极生悲的潜在危机。大有李白之风“仰天大笑出门去,吾辈岂是蓬蒿人”,因为习惯性接收春花秋月,便容易习惯性排斥冬雪夏雨,从而养成了习惯性脆弱,经不起善意的批评质疑,更容易忘记初衷,对于一切良言,不屑一顾!   以上两种倾向的核心逻辑,好像是只有通过互相抬轿、彼此赞美或者唇枪舌剑、恶语相向,无端践踏,才能速成经典或名流,成为网红,成为赢家,上热搜,上头条,从而一劳永逸。   为什么我们的思维总是容易走向两个极端:要么过于奴性思维,丢掉本真,看破不说破,谄媚,敷衍;要么沉溺于怨妇情节,看衰凡尘,超越自我认知,妄加评论,非黑即白,患得患失!   有时候,我们真的逊色于一丛绿萝,不能承受成长的寂寞,不能守住生命的本色,不能接受修剪的阵痛,不能面对短暂的挫折,不能自觉的挖掘现实中的自然养分,国学精华,不能接受他山之石,太虚伪,太脆弱,最终也许会淹没在自己的负能量中,枯萎凋零,很难枝繁叶茂,开花结果,当然也不能尽情赏阅明月清风,小桥流水!   我们过度在意文学的价值关切(自我情感和自我价值的体现),淡化了文学赋予生存的意义和修复功能(批判性和自我修正),浮躁的氛围,让我们失去了应该具备的自知之明,豁达之心,拒绝善意诚恳的文学批判,慢慢淡化了对于文学的一份虔诚的敬畏之情!   闲暇时赏玩绿萝的清幽宁静,心生暖意和敬畏,这些顽强的生命之花(严格意义上来说是草,但不妨碍对于绿萝的赞誉),让我们在静谧的岁月里守望幸福,独自思忖,既享受阳光,也经历风雨,不自卑,也不自负,自然而然“腹有诗书气自华”,朱熹有诗云“半亩方塘一鉴开,天光云影共徘徊。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   其实我们的文学之路何尝不是如此,若不历练楚痛,怎能渐入佳境,有道是“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不求“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但愿不忘初心,负重前行,思想若有潜沉,文字自有温度,我们文学的生命之花自然熠熠生辉,盎然于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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