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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荷·梦】我的苦苦菜情结(征文·散文)

时间:2021-06-02 01:26
火币网      说起苦苦菜,我先说说王宝钏吧。   从秦腔戏里面,我认识了王宝钏,那个富二代的三小姐。由于和穷小子薛平贵的爱情而遭门第观念很强的家庭的反对,从此断绝家庭关系,住进了寒窑里。薛平贵外出打工,戍边报国,为前程一去不返十八年,王宝钏苦守寒窑十八年。这十八年来她以苦苦菜为生,有台词为证:“王宝钏,跑的欢,苦菜撒了一大滩。”据说吃的脸色由之前的养尊处优色变成了黄绿色不说,连肚皮都是菜绿色了。这里边暂且不说富二代对爱情如何坚贞,单说这苦苦菜的价值,功不可没,养活了一个人,哦,对,养活了一层人,像王宝钏那样的穷人。我拿什么赞美你,我的爱情,苦苦菜!   至此,我知道苦苦菜是可以救活人命的好东西。父亲说他小时候作为主食经常吃。一种能让人吃饱的食物定是含有丰富的蛋白质,苦苦菜就是一挤就出奶子的营养极好的食物,它也养活了我的父亲,帮助了我的爷爷奶奶,我对它当然情有独钟。   苦苦菜有“甜苦”和“苦苦”之分。家乡的苦苦菜大都是“甜苦”,叶子又绿又长,锯齿稀疏柔和,看起来水汪汪的,生长在田间地埂,或水渠边、草堆旁,因为它的根茎较长,在土里延伸的本领强,着湿发芽,具有很强的生命力,所谓挖不完就是因为它的根;另一种是“苦苦”,它一般生在盐碱地或水少的地方,叶面不是嫩绿,而是发白,锯齿密度较大,看起来有些锋利,“苦苦”比“甜苦”更苦,本地传统告诉我,这个绝对不能吃,究其原因,太苦!并且“苦苦”在我们家乡是见不到的。   每到开春,嫩嫩的芽芽就破土而出了。小时候我经常提着小铲铲、挎着小篮篮去挖苦苦菜。我很享受湿湿的泥土、柔柔的春风、暖暖的阳光、矮矮的绿苗、胖胖的菜根,挖满了一小篮,穿着两只因为沾满了泥土而笨重的鞋回家的时候,总会遭到家里大人的训斥,说我贪玩,挖这个有什么用?或给我扔掉或喂小鸡,可能他们认为生活已经不需要再吃苦苦菜了。说实话我小时候基本没有吃过苦苦菜。苦苦哀求到奶奶受不了,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再讲上王宝钏的故事,这时候奶奶才给我淘了又淘,淖水后换了无数次的清水漂洗,直到吃不出一点苦味,才拌上香油蒜泥葱花,整上小小一碟,我当然无法体会王宝钏的苦。倒是家里的小鸡和猪娃们,每天都有王宝钏的待遇,甚至比她上了一个档次。它们可以伴着米糠、麦麸等营养品共享。吃了苦苦菜的鸡生出的蛋不用放清油和任何调味品,只一小铁勺一翻炒就有一股天然的奇香,蛋黄黄愣愣的惹人眼馋,口水直流;而吃了苦苦菜的猪娃子长的更快,身上的毛色黑的白的都发着亮光,结实的脊背经常把猪圈墙夯的凹陷进去一大块,那猪肉更是香的不行。   想吃苦苦菜的梦一直没有忘记过。不管它是“甜苦”还是“苦苦”。   那一年非典,人们说吃苦苦菜可以预防非典,杀菌极好,消炎更好。我忘记了“苦苦”太苦不能吃的记忆,因为现在我生活的这个地方根本就没有“甜苦”,这里的人们吃的、高档餐厅里摆的、菜市场卖的,都是“苦苦”。我把它弄回来摘了、洗了,用水淖一下直接凉拌,吃起来苦苦的涩涩的,第一次吃苦苦菜的人可能受不了那种苦。因为想要杀死非典,再苦我们都吃。那一年我把吃不了的都淖了水,沥干后冻在冰箱,整整吃了一年。   从此,我家有了吃苦苦菜的历史,一发而不可收拾。每年开春,我就和老公开车去田间地头挖苦苦菜,能吃多少吃多少,吃不了的冻起来留着冬天吃。这苦苦菜,成了我们家每餐必上的凉拌菜,不知道从啥时候开始就吃不出它的苦味了,反而很依赖那种别样的清香,就算不就饭吃,纯粹拌一盘苦苦菜,也会吃的有滋有味,隔些日子我们还会和大肉刴在一起包饺子吃,那饺子也是让人意想不到的一种香。更为神奇的是苦苦菜的药效,老公打小就有鼻窦炎的毛病,最痛苦的时候是头痛难忍,鼻塞难受,“鼻炎康”如他的家常便饭一般,吃了两年的苦苦菜,家里不知不觉中再也看不见“鼻炎康”了,也听不见老公说头疼了,鼻窦炎彻底地被苦苦菜治好了。   尽管苦苦菜有这么多的好处,农民们还是把它们当成杂草而清除,甚至不惜动用农药。而它大有“野火烧不尽”的势头,“春风吹必生”。无奈之下,有的农民把它们直接养了起来,既然它这么受人欢迎,何不大棚种植,它们成了温室里的香饽饽,长的比野生的高了许多、嫩了许多,不分四季地去卖。但人们似乎只认准了野生的,或许还有一种田园享受的过程吸引着,对于人工种植的不是很亲睐。凡事,是要遵循规律的,大自然的规律,不是吗?只有春天的苦苦菜吃起来才有味道,而到了夏季和秋季,就让它好好地生长去吧,直到开花,结球,然后随风漂泊,播撒种子。因为来年,它又会撑绿一个春天。   这就是我的苦苦菜情结,不是爱,还能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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