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渡】爱是一种信仰（散文）

　　今天买了一个麦克风，它有插卡装置。我就把原先放在读卡器里的音乐卡拿出来，插到了麦克风里，听歌。麦克风有播唱功能。　　 卡里都是老歌，也就是我这个年龄段里曾经出现过的歌曲，属于我们这一代人的记忆和情感。它的节奏和韵律符合我现在的年龄的认知层次。听着老歌，我的心绪特别地宁静。心情也随着歌词而飘荡。　　 总看到这样的话：初听不懂曲，再听已是曲中人。可是这句话与我，都不是那么地合适。严格地说，是没了词曲中的心态了。　　 里面有一首歌：《信仰》，原唱版：张信哲版的。　　 听着这首歌，我的思绪飘到了宁波街头的流浪时刻。那是二〇〇三年，临近夏天，我刚从大连毕业回来。本想在宁波这个说得出口的服装大都市找一份关于服装服饰的工作。可是，我并没有如愿以偿。于是，就流连在宁波的大街小巷中，漫步、闲游。　　 我走过一条新建好的马路，那里是一片商铺。我听到马路上响起了这首《信仰》。我原以为是店铺的音响播放的歌曲。可是这首歌一直在我的前面响彻，直响彻到仿佛是晴天霹雳，要在宁波的街道上炸出几个坑来。　　 我被这首歌牵引。　　 这首歌是我在大连时首创的。不过，现在的流行版本不是原唱词，只是曲调是一样的。　　 当时唱“信仰”的时候，只是在争取“爱是一种信仰”。我是在呼唤我的恩师，我的守护神，能够明白：我并不是一个坏女孩。我有我的坚守和底线。我有我的责任和追求。我也有我的守护和情感。　　 那时候很绝望。似乎自己快要死在大连了。我觉得，那一天夜里的神通交流就是对我的审判。虽然，现在我还不明白是为了什么事，那时也没知晓是为了什么。但是，在我的神性灵通里，我是知晓的。我绝望，我无助。我歇斯底里的唱了：“爱是一种信仰，把我带回你的身旁！”　　 我发愿：二〇一二年，西藏见。我一定去西藏。可是，现在都二〇二一年了，相距那时，已经过去整整十九年了。　　 二〇〇二年，有太多的故事，太多的无奈，太多的心酸！绝望，除了绝望，我几乎没有别的心态。这，可能是我没能留校任教，或是请校长帮忙找一份工作的原因吧。　　 我，必须勇敢面对！非难、灾殃、困苦，还有绝望，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鞭笞。　　 我回到了宁波，回到了这个伤心地。从哪里受损，就要从哪里捡拾到属于自己的尊严。否则，永生永世都是缩头乌龟，永生永生都没有开口申辩的机会。逃避，永远都不是良策。任何人都不会是谁的避难所。可是，我到现在都没有做好奋起的心态。　　 我的矛盾选择，令人对我匪夷所思，不可理解！那是因为，我觉得与其与他人斗个你死我活，挣个脸面厚薄，还不如去做更有意义的事情。　　 比如：我该为自己找一份工作好糊口。比如：我可以重塑自我，这样就不会有人认识我了。　　 金蝉脱壳之计，我冥修闭关了十年，重新创思。把原先讲情话的思维转到了讲法语的思路上来。所谓的法语，原来是思路的开始，禅思的词语表述。别无其他。这对我来说，也不难。开始创思法语的时候，我哑然失笑：自己讲了十几二十年的情话，却从来都没有用情过，可能从来都没有动心过。所以写法语也算是不费吹灰之力，得心应手的。　　 再听这首《信仰》，曲调熟悉感人。可是我并没有听得热泪盈眶，也没有一星半点的遗憾，更没有在心里泛起一点点情感的涟漪。　　 若在以前，我一定会觉得自己不正常了。我没情没义，没心没肺，没感触，没知觉，没体悟，甚至没有了回忆。不会触景生情，不会被记忆牵引到曾经的场景中。尽管画面始终在心中。　　 现在，我没为难自己，没做过度的思索。　　 我曾经问：“哥哥，你修到哪一层了？”　　 我的手机酷狗歌单都是：为何度我不渡她？彼岸花等类似的佛魔题材的古风戏歌。　　 “还处在‘为何渡她不渡我’的状态中。”哥哥回答我，又问，“那你处在哪个层次了？”　　 我笑着告诉他：“我可能过了这个阶段了。因为我听到这样的歌曲，会莫名地心烦意燥。我曾经也创作过类似的诗歌：《距离》：墙里的僧人诵经不绝，墙外的女子闻音泪流。我也创作《法师》：总有一尊观音在你修行的路上守护你！可是我再也做不出这样的诗句了，甚至没了这样的情感了！”　　 我曾经做过挣扎：是做入世的俗人，还是出世的梵灵。最后，败在年龄麾下。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不再对情爱有一丝一毫的怜惜；对男子再也没了向往的痴心；对佛学痴迷入智；对人性审查作解；对自己的社会责任越来越明确。我明白：人的能力是生存逼出来的，人的社会责任是担当练就的。　　 作法诗，是我的又一个乐趣。以前只是觉得读佛经能够让我心生愉悦。现在作法诗，能够让我对世间又有了新的认识。大德曾有言：要用出世的睿智，作入世的思忖。　　 作为一个有肉体的人，我依旧是个凡夫俗子，只是不同流合污罢了。　　 行文至此，再听一遍《信仰》吧！或许是对人间俗爱的告别，或许是对过往错失的忘却。总之，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被那首情歌感动到痛哭淋涕的时候，一定是那个给与我生命的人离去了。我悔恨自己没有找到他。没有好好爱他，给与他生的权利：与我共白首。我自认为，自己以生命为爱；我自信奉，佛心生万情；我自喻，把个人的小爱给与了众生的大爱之中。　　 生命的伟大，在于把爱升华，在于把对爱人的执着转化为对他生命的陪护。我只是从来没想过：自己这样发愿的后果，是自己不会再爱了。对一切都是平淡的看待。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绝望过后是平淡。　　 　　 2021.3.10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