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那一年我没有如期归来（散文）

　　今天是今年的第二个重阳佳节，虽说节日，只过第一个，可我查了资料，闰九月的年份，少之又少，上一次是1832年，下一次要到2109年。再过一个也无妨，在此重阳之际，我突然想起了20年前的往事。一次学校放寒假时，由于临时有事推迟了一天回家。那个时候，没有电话，更不用说手机，书信是唯一的联系方式。家书提前发出，没有按日子归来，偏僻的山区，交通也不方便，每一次都是父亲，骑着自行车去离家20多里的火车站去接我回家。这次没有如期归来，受苦的一定又是我那老父亲，害得他严寒中白跑了一趟。且不说顶着呼啸的北风，一路骑车累的怎么样，那份盼儿归的等待和担心，可想而知。现在父母都已年近80，虽说体质还可好，但毕竟已上了年纪，听力、视力、行动上都不如从前。想到这些，心里不免有些酸楚。我们大了，父母老了；当我们的孩子也大了的时候，我们也会慢慢老去。父母为我们和我们的孩子们操劳了一辈子，千万别让老人为我们担心。我们无论多忙，也要抽出时间陪陪老人家，别让老人家的晚年孤单寂寞。　　 下面这段文字，虽说与老人家关系不大，但还是想在这个特别的日子，写在这里和大家一起分享，让我们一起祝愿天下所有的父母，永远平平安安，健康快乐，拥有开心充实的晚年！让我们怀着一颗感恩的心来感谢父母的深恩。　　 呜！腾腾、、、、、、吐吐、、、、、、　　 腾腾、、、、、、吐吐、、、、、、　　 我乘坐的298次列车已经启动！盼望已久的愿望就要实现了！坐上南下的列车，回家的心早已跳出车厢，此时，每一个踏上归途的人，心里无疑是无比激动和兴奋的。　　 夜，早已拉开了帷幕。车里，昏黄的灯光洒在并不拥挤的人群中。（因为大批院校的学生昨天已经回家了，那时也没有那么多出外务工人员，所以车里并不拥挤。）外边一片漆黑，没有任何一样东西，可以进入视野。那时的火车也不如现在温暖，像长条椅一样的硬座，冷冰冰的，行驶的速度也远不如现在。车内，昏黄的灯光下，无所事事的人们，不知道是为了赶走困倦，还是为了打发这段难挨的时光，几个人围坐在一起，打起了扑克。这也许是那时唯一的开心娱乐。　　 列车在缓慢前行，已记不清过了几站。突然听不见了铁轨的歌声，列车停下来了。玩的正有雅兴的人们，放下手中的牌，开始询问停车的原因。令人扫兴的消息，很快传来。机车出了问题！需要停车维修！着急回家的人们，第一反应是惊讶，紧接着便发起了牢骚！特别是这些，急切盼望见到妈妈的孩子们。　　 “本来应该昨天回来，非要选举！”　　 “可不是吗，这样一耽误，咱们可倒了霉了！”　　 “这就叫生不逢时啊，你若在晚出生一年，昨天不也回了吗？”　　 “你懂不懂啊！与出生没关系，你若不是这届学生，就不是今天回来，好不好！”　　 ……　　 是气！是愿！没人能说的清，着急的人们，满车厢乱串，埋怨着，叫喊着，谩骂着。总之，等待的滋味不好受。　　 谁都不想晚到家，谁都不愿意晚到家，毕竟半年没回家了。但怨天尤人，又有何用！　　 发泄了一阵子，终于又恢复了平静。无可奈何的收起扑克牌，倚在车座上打盹。等待列车的再一次启动，连同一个美好的梦，一起带回故乡！　　 午夜的钟声已响过了十二下，夜依然静悄悄。打瞌睡的人们，有的已经醒来。揉一揉惺忪的眼睛，第一件事便问：“车，修好了没有？”　　 两个钟头又过去了，铁轨终于又唱起了欢快的歌。人们暗淡的脸上，顿时露出了喜悦和微笑；紧绷的心，也轻松下来。车厢里又是一阵骚动，欢呼！铁轨重新唱起的歌，那是当时最动听的音乐。　　 东方发亮的时候，我们不得不改乘另一班次的列车。北方，三九天的夜非常寒冷。车窗上蒙着一层厚厚的霜花，尽管天已破晓，还看不见故乡的一寸土！　　 离家越来越近。心，跳的也越来越厉害。是激动？还是喜悦？应该都有吧。　　 喜悦也罢，激动也罢！都阻止不了狂奔的思绪！不由得想起了，那封早发的家书，然而却没有如期归来。昨天，老父亲一定去车站接我了，寒风中，他在等待，驶过的每一趟列车，然后是失落，不知道最后冻成什么样子，或许是两腿僵直，两手发麻，待到最后一班车过后，女儿还没出现，那份等待和担心，有谁知道是什么滋味！可以想象，父亲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焦急的搜寻女儿的目光；望着每一个人都走出车站时，那种失落的心情；然后还要问问工作人员，是不是还有下一次列车？最后四处望望，唯恐女儿在哪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无奈揣着对女儿的担心，缓缓离开；也许是在公作人员的劝说下，才缓缓的推着自行车，一步一回头地走出车站、、、、、、　　 我的眼睛湿润了，我的心颤抖了，又苦了我那年迈的父亲！还有在家中等待的母亲，父亲一个人到家时，母亲满怀的喜悦，一定会降到零度以下，我想不出母亲脸上是什么表情，失望？担心？还是疑惑？但一定很难看。嘴里一定反复重念：“怎么没回来呢？怎么没回来呢？”然后，两位老人，谁都不说话，心肯定难受。　　 可怜天下父母心，无须再写出结果，老人家的心依稀可见，够了，足够我们做儿女的孝顺一辈子了。　　 不要嫌父母老，不要嫌父母唠叨，尽一个子女应尽的义务，莫等到人不在了，再去后悔，子欲养而亲不待，人生莫大的悲哀！　　 在这特殊的日子里，让我们再一次，祝愿天下的老人，平安！健康！快乐！　　 书于二零一四年第二个九月九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