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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韵】古城新雪(散文)

时间:2021-05-30 00:53
火币网      昨夜一夜降雪,早上推开楼居的窗户,望大地一片亮白。这是古城入冬以来头一场雪,给这个年凭添了些韵味,人的心情也多了些滋润……      入冬后,天一直灰蒙蒙的,也冷不起来,偶而在电视上听到一两次的预报:“明日小雪”,我便期待,早上一起床急急地推开窗一看,却失望,老天依旧阴沉着脸……偶而一次,一个清晨,我在公园里晨操,天上零零星星飘下了几点冰凉,似雪非雪的,我仰望天空,不到半个时辰,就没有了。冬天,盼雪,成了心病,总是要骂上一句:这鬼天气!马上过春节了,以往人说“干冬湿年”,从前天起,连续两天预报“有雪”,希望着,期待着……终于,今天清晨,漫天的雪片,密匝匝地倾泻着,呵,好大的一场雪哦!      雪还在下,纷纷扬扬……趁兴,诌小诗一首,题《古城新雪》:一夜飞雪坠无声,推窗忽见天地明。莫笑老夫弄惊讶,万树梨花开满城。      “燕山雪花大如席。”是李白的诗句,夸张了一些。鲁迅说过:“燕山雪花大如席”是夸张,但燕山毕竟有雪花,就含着一点诚实在里面,使我们立刻知道燕山原来有这么冷。如果说“广州雪花大如席”,那就变成笑话了。      北方的冬应该是一个雪花漫天飞舞着的世界。雪是冬的灵魂,一个没有飘雪的冬季是沉闷的,连树树草草都蔫萎得了无生气。韩愈的“雪拥蓝关马不前”,说得就是西安的蓝田秦岭的冬雪。据老人们讲,三十年代以前,西安特别的冷,往往农历十月搭初就下雪,撕棉裂絮一般……如今,西安的冬天,却少雪。再没有“已讶衾枕冷,复见窗户明。夜深知雪重,时闻折竹声”的那人和那景了。      说来也怪,雨雪给人的心理感受绝不一样。细雨霏霏,惹人闲愁,北宋词人贺铸就有:“若问闲愁都几许?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 而大雪纷纷,让人欢喜,让人心情疏朗。雪花里奔跑,雪地里踩来踩去,听那“吱吱”声,不断回首去望那印在雪地上一串串的脚印……雪,是孩子的欢乐的童话世界,也是成年人的浪漫的激情天地,雪中嬉戏,大家都是孩子。比如,仰起脸,举起双臂,任由雪花飘落在身上,欢呼一声:“下雪了——”,此景,并不陌生。      严寒的冬天,雪,给人却是融融或茸茸的温暖的感觉,总想亲近她。下雪了,片片雪花静静地飞舞着旋转着飘落着……如鹅毛似蒲绒,雪花六出,晶莹冰凉,只是可惜,这美丽是留不住的,接到掌心看她慢慢地消融成一点点的水渍。天晴了,红妆素裹,这时,积雪在消,看屋檐的滴水,看娇艳的阳光,白皑皑里看清爽净朗的天地。      在我的印象中,儿时的西安冬季很冷也很漫长,清晨常有“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遇雪的惊喜。那时,雪真大,街道上,密密的雪幕中,人裹在里面,迷茫得不辨方向。读过《水浒》林冲雪夜上梁山的那段描写:“那雪下得正紧,林冲头戴毡笠肩着条花枪,枪头挑着一个酒葫芦,雪地里踏着碎琼乱玉,迤逦背着北风而行……”; 还记得唐时刘长卿的那诗句“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吧?唱过刀郎的《2002年的第一场雪》那首歌吗?这就是北方的雪。      雪,给人诗情。在没有雪花飘扬的这个冬季,我只有用旧时的回忆去湿润我干枯的眼睛。      在我的记忆中,最美不过桃花雪。上世纪的六九年,我是老三届“知青”,四月一号,记得是党的九大召开的日子,当天,西安下了一场罕见的四月雪,倒春寒,一连几天飘着雪花。那年,我下乡回老家蓝田。五号,天晴了,我拉着架子车,车上装着我的被褥锅灶和修缮知青土屋用的材料,一脚深一脚浅地艰难地走在白鹿原上泥泞的雪路上。阳光下,田野里,白雪皑皑,亮得刺眼……路两边一坨坨的积雪下是青绿的麦苗。进村时,看到一处农家的围院里,墙头处,几树桃花覆着层层叠叠的雪帽,厚厚的白雪下,朵朵桃花红如胭脂,羞羞地向外窥探着……我嗅到了雪的香气,沁心透肺得,幽幽荡荡绵绵软软的如同少女的体香。我邂逅了一场罕见的春雪,人们叫她“桃花雪”,她有着青春的颜色,清亮饱满的雪红,至今难忘。      也还记得,一年的冬,我出差到桂林,一个傍晚,小雨湿街,在僻静处的一个亮着灯光的酒楼里我偶遇一位少妇,她也是北方人,聊起来,她问我:“下雪了吗?……该下雪了。”她随丈夫南迁已经十多年了……那里从不下雪,她想雪,想北方的雪。      2012-0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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