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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荷】向往(散文)

时间:2020-12-01 01:33
火币网      我的一生,都生活在向往中。向往美好的清晨与留恋的黄昏,向往诗与诗意的远方,向往着纯美的人心,还有人与自然和平共处和谐的社会。   可是总有些阴差阳错的际遇,让我站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驻足,回眸走过的路时,不禁要长叹一声,何处才是我永久的家?真的不再想颠沛流漓,只想静静地守着我的一亩三分田地,一处可以安身的栖地,描给自己的农家生活,渴了有水喝,困了有床睡,闲置的时间里,在妙曼的文字里写着自己平淡的人生,远离功名利禄的诱惑,让自己坦然的心境畅游在青山绿水间,如此极好!   一生永远在飘泊是我真实的感触,面对现实,我真不知道家究竟归何处?   当父亲与小爸分家后,离开东沟边的老屋,暂住在三伯的一顶窑洞里。三家人住在一个都是地坑窑院落,人多也热闹,随着孩子们长大,一家守着一个炕,有诸多的不方便。于是当村中的半读学校停办以后,父亲便向村支书申请自己搬进去住上一阵子,就这样离开了三伯与四伯的院落,住进只有一个窑洞的半读学堂里,也是一个地坑窑的庄子,父亲把窑的里外门窗收拾得干干净净,还有一个四五丈深的洞子与庭院相连,外通邻居的大门口,洞子敞开着,到夜晚时,就用几块木板一堵,既使有个风吹草动,屋内的人听到响声便起来探个究竟,每次跟邻居的孩子玩耍完毕到了晚上,最担心的是门外的响动,常常因刮风门板被风吹倒,惊醒起来,点灯走出窑洞查看一番,鸡架上的鸡儿是否还在,猪圈的猪是否拴好,夜也显得深沉忧郁一般,让人晚上不得安宁。   于是父亲就写了一份申请书,用的是大队的便笺:   毛主席语录   认真搞好斗,批,改。   申请书   今有二队社员XXX,一家三代人长期住在一个窑洞,孩子也逐渐长大,不利孩子的成长,家庭生活上的诸多不便,急需要庄基地一块,此申请望领导批准为荷!   敬礼XXX   1974年3月   就这样我在半读学校住过四年多后,父亲告诉全家,村上给咱的庄基批复下来了,借着北崖的那大坎,坐北向南的在叫老屋的那儿,当村上的干部给我家划好地皮后,父母亲一有空闲时间便就是挖院庭。在我幼小的记忆里,当父亲从下挖上一大堆时,由母亲和我用锨往笼里铲土,而父亲站在土崖的高处的辘轳旁,一笼一笼地往上吊,吊上去后倒进单轮的土车里,待到车满时推向要填土窑顶上面,就这样断断续续的,一有时间父亲就用辘轳绞土,我或母亲在下铲土。   每到学校的周六和星期天,暑假和寒假,父亲一有空闲时间就回家去绞土,我也在一旁帮忙。记得那一年过了新年正月初六就开始绞土,直到初八要去参加自家人的女儿出嫁的婚礼,忙的顾不上吃中午饭,赶忙将院落那一堆土吊完,一旁帮忙的我饿的是肚子咕咕地叫唤,直到将土吊完时已是黄昏时分,载饥载渴,回家后我吃了八碗烙面,最后还想吃,被母亲劝阻不给吃了。   一夜相安无事。第二天一大清早,就开始腹泻,呕吐不止还拉肚子,严重地脱水虚脱,躺在炕上,糊里糊涂地什么也不记得,最后父亲背起我去找村中的医生,当时抓了些中药,买了些西药。既打针又吃药的躺在炕上,仍然迷糊的过了一天,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好了许多。   当参加完别人的婚礼,父亲又站在辘轳前吊土,我和母亲又在下面铲土。就这样一有空闲就干,两年后,庄子开始有了雏形。   这时,父亲请来了泥水匠,将仅有的北窑东窑和南面的洞子泥了一遍,又叫木匠打造了各窑的门窗,又在物资交流会上买回了头门,当将这一切安置好,又是那一年的深冬,待择了个吉日,选定来年的正月初六搬家,一家人在半读学堂的窑洞最后一次吃完过年饭,心却早已飞向了新庄子。   走过初一,迈过初二,一有时间,全家人将家具搬到新建的地坑窑里,大大小小的东西都要搬,如水缸之类的大物,就得请邻居帮忙,初五晚上,几乎全队的人都来我家,祝贺搬迁之禧,母亲便把平日节省的油拿出来炸油饼,做油泼辣子酸汤面,还有吃肉,喝酒是必不可少的过程,大家一醉方休,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也算是上乘的招待了。   在这个地坑窑的庄子里,刚搬入时是农业社的生产队,大伙在一起出工劳作,一块奋斗从深沟的底部挖了一个大口井,水都挖出来,也配备了一套抽水设备,虽然水量不大,但给全队二百多口人供水那还是绰绰有余。这样大概有了十二年时间,就转入联产承包责任制,在这里进行一家一户的独立单干。   再后来,姐也已出嫁,我也结了婚,小小的庭院容纳不了太多的私心杂念,又开始分家,我分得一个窑洞,就这样二十年后,我的孩子大了,也到了谈婚的年纪,地坑窑又满足不了他们对新生活的向往,而整个农村的庄基的批复属于封死的情况下,在自家的可耕田里建了一份庄基,当时上面只足象征性地做了罚款,随着农村青壮年人口向城市大幅度的迁移,孩子谈的对象又一必须在城中买房为条件,迫于无奈,在县城买了一套房,孩子年令也快三十了,婚姻总算解决了,借了十几万的帐。   又听说农村城镇化,土地流转,人人都要搬向高层,我不知这一天来的时间的远近,只感到一生颠沛的日子没有停歇过,从东沟边的老庄子到三伯家,从半读学校到地坑窑庄再到新盖的三间瓦房,县城的房子我是住不了的,我没有那个高消费的经济实力,更何况自己年令越来越大。   忽然觉得一生的向往中,只属于一个安心的新屋是多么的不容易,心也许老了,也很累很累,前面的路迷惘,只想在故乡的山梁上找一片属于自己的土地,栖息在那里,别无他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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