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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知夏,知夏(散文)

时间:2020-12-01 00:36
火币网      坐在安静的清晨,空调开到22°,嗅着茉莉优雅的香气,整个人都是神清气爽的,没有一点夏的燥热。   昨日的天气预报着实让我吃惊,43°2的高温覆盖了陕西大部分地区,古都酷热如蒸笼。我那些大大小小的植物们卧在阳台的角落,被一帷纱帘轻掩着,还好不曾灼伤。   夏呀夏,这就是你吗?没来的时候慢吞吞,像国产动画片《喜羊羊与灰太狼》里的慢羊羊村长,一来威严立刻让众羊乖乖听命。我也算是那只懒羊羊吧,即便躲在羊群里,你总会瞄上我。怕你。   一年四季中,除了冬就数夏最凛冽,有骨气。你看,春润滑得像女子,娇滴滴的样子,哪个男人碰到不喜欢,花香袭人,娉婷袅娜,又风情万种。秋,沧桑厚重,有质感,是繁华后的一袭淡定,优雅知性,处处浸透着成熟的味道,很是迷人。冬,一把老骨头。到了这个时候也枝叶散尽,惟有老树皮还残留着,尽管沧桑饱满。但,冬是有雪的,白茫茫的一片,很干净。自当诱惑不少人。而夏,是炽烈的,能把人燃烧了。你若爱上夏,势必会被炙烤,搞不好卷入夏的怀抱还会被灼伤,身心痛疼。那种凛冽,有时候也会让人退缩。   要知夏呀,你排斥它,怎么能感受到夏的美妙?夏花灿烂,渲染了多少文人墨客的纸张,给了张大千画荷的铺垫,给了周敦颐爱莲的感悟,给了尘世中我们喜欢的荷花盛宴……说谁夏不可爱?想问一句:你懂夏吗?   人们对夏的感情总是恍惚的。女人喜欢夏,是因为夏日可以飘逸着各式裙装,要怎么美就怎么美;男人们大多不喜欢夏,偶有喜欢的也是可以酣畅淋漓地游几次泳。除此以外,他们实在是找不到夏有啥好处。   不懂夏,自然不知夏的味道。就像我们看梵高的《向日葵》,没看出啥名堂,只礼貌性说美,是名画而已。因为不懂。   “会欣赏才懂欣赏,懂欣赏了才会欣赏。”若干年前,一位友人给我一篇小文下面的留言。简短的句子,却涵盖着深深的意味。那么,有谁透过夏的外表去认识它的凛冽呢?   母亲把我生在了夏天。准确说是初夏。想必我骨子里也有着夏的一些决绝,固执又倔强,乃至凛冽。于是,我如夏的风骨常常会灼伤一些靠近我的人,坏了他们的喜气稳妥。以为,我便是这世间最难相处的人。   我怕夏,这是真话。特别是到了三伏天,持续的高温不但封锁了我诗情画意的心境,还会使得身体不适。严重点,血压低,也会晕。   但我也挚爱着夏。若不经历夏的严酷,那些植物如何深深扎根开花结果,因为有了对生命的顽强拼搏才换来了秋的累累硕果。倘若越过夏,那么秋也不会如此优雅成熟。好比女子,没有孕育生命的艰辛,怎么能尝到做母亲的快乐?难怪人常说,再美的女人,倘若不经历孕育生命的过程就不属于真正的女人。   夏,就是一个孕育生命的过程。一个女性,从女子到女人的过程,如夏。生理和心理的孕育,才彰显完美。   感情又何尝不是如此?   如夏般的感情,的确太火热,常常会把别人烧伤。若人生只是初见,她必是窈窕淑女,怎不喜人?当情感的程度走到了夏,一切就变了。她变得很皱,也很旧。不再是一块玉。像一张纸,被淋雨后风干,皱巴巴,还泛暗黄。也极易碎。轻轻一拉,就是万劫不复,没有一点柔性。曾经的青绿和曼妙,也都会在指缝间溜走。   男人们会惊讶: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是呀,不再是春日杏花那般润泽,不再是湖畔青柳那么姿态婆娑。因为爱的深刻,到了夏了。自然看起来失控了。失控的女人,不是疯子,是失去自我了。卑微于自我,一副“泼妇”的样子。男人们怕呀!于是,桃之夭夭。   等淡定下来,看透世事后,走出夏的女子,少了浮躁,多了安静,宛若生命的重生,雨后新晴。任何天荒地老的爱情,都不会成为她们爱护自己的牵绊,终于懂得了爱别人从自爱开始。这时的她们,也开始步入了中年期。   我的窗外,还是火辣辣的夏。窗内,借着空调和安静的文字,来安稳度过这个高温不下的夏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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