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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点·缘】一相逢(散文)

时间:2019-11-23 02:33
  一、倾慕   我和冰泉相识于看点文学社团。大约就在半年前,也就是看点文学社团成立一年半之际,我被一篇绝品诗歌《在朝雾濛濛里,沐浴佛光》所吸引,点开来细细品读,觉得这诗不像有的诗那样晦涩难懂,而是既文采飞扬,又自然清新。这让我想起白居易作诗的典故来——据说白居易诗成后常常念给寻常人听,力争做到通俗易懂。我无意于文坛对诗歌现状的争论,只是觉得文章既然是面向大众的,就应该让大众明白,而不应该像古董那样只是少数人玩味,及至沦为“写诗的比读诗的人还多”的悲剧。所以我认为,冰泉这样的诗就是好诗。当然,反躬自省,这也是因为我对诗的一窍不通所产生的偏见吧!   在众多的文学体裁中,我对诗歌很是喜爱,一是因为诗歌文字的精炼,二是因为诗人独辟蹊径或天马行空的思维,三是在散文和小说中,有的地方需要用诗歌来表达才更加到位;或许也可以说:“喜欢无需理由”。所以我在空闲时也会浏览一些诗集,但苦于没有名师指点,对一些所谓的好诗歌总难领略其真谛,以致我曾暗做打算,等将来身闲之际去报读一个文学院弥补一下自己的诗歌知识。正当自己踌躇之际,冰泉的诗歌为我破解了困局。那是一首题目叫《嘉鱼,嘉女》的精品诗歌,我在深夜里慢慢品读,结合阳光社长的编按,我对诗的意境豁然开朗,由此,我才步入诗的大门。我暗暗高兴,从此刻起,我开始能读懂诗歌,也能区分诗歌中的良莠了。我将一本珍藏了多年的《朦胧诗选集》再次拿出来阅读,对北岛、舒婷等诗人的作品才深谙其精髓。   基于这些因素,我特意在看点文学交流群中寻找冰泉的名字,当这个名字出现在我眼前时,一个更加亲近的文字让我无穷欣喜和自豪——原来冰泉与我同姓同宗;想起今年清明节老家举办的宗族会上传唱的那首由湖北本家小妹蔡琴作词作曲的《天下一蔡》,我对冰泉已经消除了距离感。   我向冰泉真诚地交流自己文学素养上的不足,尤其是对诗歌的无知。冰泉给予我许多的鼓励,让我敢于提笔作诗,并将自己的作品请求冰泉指点。冰泉毫无保留,直言我的不足,并对我耐心指导,遗憾的是我总是不得要领,只好继续潜心学习,让自己的血液中增加一些诗歌的元素后再谈创作。   冰泉不仅诗歌写得好,散文同样出类拔萃,比如那篇《没有月亮的中秋》就不同凡响,结合他同题的诗歌阅读,我油然生发了一种感慨:原来诗人的散文中也流淌着一股诗意!再对照自己朴实的散文,冰泉的文字无疑就显得“华丽”了。当然,这篇散文还让我得知一个重要的信息——冰泉与我近在咫尺。   很多次莅临蓉城,我都是来去匆匆,但这次我是专门留下时间,希望与冰泉相见。不巧的是,我办完事情时已近晚高峰,而冰泉在电话中告诉我他还在城外很远的地方,我不想增加他行车的麻烦,便提议下次再聚,没想到他却坚执相见,并立即确定了会面的地点,还两次向我发来了地铁路线和出地铁后的路径。我被他的诚意感动,又邀请了十分热衷于宗族事务的本家弟弟建明一同参加聚会。建明事业有成,事务繁多,但听见我对冰泉的介绍,他也拨冗赶来。      二、一相逢   见面的地点确定在冰泉的办公室。冰泉所在的单位在蓉城同业中位列前三甲,在这样的单位中谋得一席重要之地,这自然和冰泉自身的造诣密不可分。   办公室里干干净净,东西排列得整整齐齐。尽管如此,冰泉安排我就坐后,立即用毛巾将桌椅擦拭了一遍,仅此可以看出冰泉严谨的工作作风和做事的认真态度。由此联想到他的文章用词考究,思维缜密,原来他的文风已经自然地融入到了日常生活和工作中,真是文如其人!有了这样的为人品格,何愁大事不成?   浓浓的一杯普洱浓缩了冰泉厚厚的热情,滚烫的开水在泛白的灯光下冒着白色的雾气,加上整洁的环境,情意自然氤氲开来,让我不由地想起那句“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成语。实话说,这是我最喜欢的人际交往模式,尤其在时下金钱翻飞、物欲横流的社会里,这给了我世外桃源的感觉。在这样狭小而难得的“真空”地带里,哪怕只是一瞬间,人都可以慢下脚步,放松心情,找到真实的自己。哦,我可以将他当做知音,并撕去自己日常中的全部伪装,襟怀坦白地将自己交给他了!   冰泉一进入办公室就忙碌个不停,并不时地与我寻根问祖,我们一起寻找着血液中共同的因子,其间还掺杂着对世事的看法,两颗原本陌生的心灵不停地触碰出新的小小的生命火花,并希望从各自生存的缝隙中燎原出一片新天地。实话说,这样的目的应该说是人际交往中最艰难的事情,但随着他拿出的一本本刊物,并在上面签下我们共同的名字,我们心中虚拟的目标似乎找到了最合适的载体,待他与我近距离地坐下来,我们的话匣子才彻底打开。   最多的话题还是文学,我们聊诗,聊散文,聊小说,聊剧本,聊一切能聊的东西,没有庸俗的内容,没有虚伪的赞扬。我用心地倾听着他对文学的看法,借此解开我心中的困惑,在他那灵动飘逸的想象中,我有一种拨云见日、茅塞顿开的感觉。冰泉又顺带地向我推荐了他的绝品散文《母亲的泪》,让我感觉到我们都在背着文字和情意负重前行,所不同的是我是脚踏实地,而他则是洋洋洒洒;在他的文学世界里,他的境界似乎已经超然。这让我想起了影视剧《笑傲江湖》主题曲里的一句歌词:“无招胜有招”——在高人的手里,一片树叶、一颗针头都是兵器,何需长枪短剑?   我最欣赏的还是他对诗的见解,诗歌中那一幅幅超乎寻常的意境和“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给人遐想,那些文字的触须总是在撩拨着人心最痒处,而你要一探究竟却又似恍似惚。我真切地体会到,世间最难得的是美,但最摄人心魂的是朦胧美,这正如一幅人体画,裸露绝不是最好的作品,半遮半掩才让人回味。这一点或许是给予天下爱美之人的最高启示!   随着建明的很快到来,我们改变了交流的地点,在素酒清汤、禅音梵影中,我们品尝到一份纯净,再一次感触到我们的身体和血液里流淌着共同的基因,情感渐次加深。后来,冰泉和建明抢着为小聚付费,则是对这份情意的一个小小的注释了。      三、余音袅袅   次日我与建明相偕大邑办事,事毕我又想到了冰泉的事业,希望能为这位一见如故的本家弟弟尽一份绵薄之力。冰泉在我的邀请下也赶到大邑,在大邑河边的一番简短交流后事情水到渠成,由此我又想到了一句人生格言:机遇是留给随时有准备的人!试想,没有冰泉的日积月累,在他的人生曲谱中怎能留下与我相关的一个小小的音符?反观自己,在文学的殿堂里,我则需加倍努力。   我在蓉城几进几出,那里留下了我工作和生活的许多剪影,既有我很深的友情,也有我最亲的亲情。我反复咀嚼冰泉即兴创作的那首诗歌《一相逢》,感到我与冰泉是亦友亦亲,我们之间的交往又岂是单纯的亲情或友情可以取代?红日朗朗云渺渺,邑水苍苍路迢迢,似在共同欢庆我们的这一次初相逢,并祝福我们有“缘”千里来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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