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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是真正的狗屎

时间:2020-01-23 00:27
  我不时地爱向游东明家跑,这并不能说明我和他交情有多深。其实我有个不齿的心理,就是想多看几眼他的女人。反过来说,这也算不了什么,男人就这点儿出息,多看几眼美人也是男人的本性。可话说回来,看上一百眼能做什么?女人,还是人家的女人。只能管眼饱,不能满足欲望。爱向游东明家跑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爱听他女人讲话。她讲话好听,我不能说她的音色是柔情似水的那种,但就是好听。游东明的女人是外地女子,口音与我不一样,说起话来很柔软。最爱看的是游东明女人那对大奶子和圆圆的屁股,特别是她做事时,屁股扭动,和奶子颠簸的样子。那时,我的身体会发生变化,有时还会有下流的想法,就是能睡上她。我猜想,如果与她睡上一觉一定是世界上最美的事情。有时这种想法也会在片刻间消失,因为她做事时流汗,汗水粘上薄薄的上衣,衣服贴在胸前,露出两颗紫葡萄似的乳头。我最爱欣赏这样的景色,希望这样的景色永远不要消失。其实这只是我的心理,真正让我去睡他的女人我不一定敢,因为这等鸟事不会是永远的秘密。如果有一天纸包不了火,那么我将无法面对游东明。再说,我那“窝里坏”是否饶得了我。   有些事就是让人想不通,我的老婆也有两个大奶子,屁股也圆圆的,腰细细的。但看她一百眼,就是产生不了那样的效果,无法让我一下子冲动起来。可我没有问过其他的男人,我的老婆在他们的眼里是什么样子。游东明与我一样大,三十出头的人。他有个儿子,我有个女儿。我没有话题的时候,总是能编造出话题与他的女人搭腔。我们认个亲家,将来把女儿给他家做媳妇。这是笑话,说出来谁都知道是戏言。但这样一来我们平时就能说上好多话,而且在说话前喊句“亲家婆”。   我还有个想不通的事情,那就是游东明这狗日的当初是怎么勾搭上现在这个女人的。更怀疑他的女人当初是不是头脑有问题,或许是满头脑狗屎。不然怎么会嫁给了他,这个很无能的家伙。说游东明无能,其实也并非一无是处。只不过他人老实巴交不爱讲话,也不爱与人交往,花钱更是那样的谨慎,所以他没几个朋友。前几年打工回来,钱挣了多少没人知道,但却带回了这个漂亮的女人。我时常会想,如果他不去打工,在当地肯定不会有这样漂亮的女孩子看上他。自从有了这个女人,他的生活就有了改变。游东明的屋后边是一条路,女人出个主意,在墙上开了个门,还做了个“假脸”儿,开起了一个小商店。游东明除了卖力气,其他的没有什么长处,女人开店,他只好去蹬三轮了。   我常常照顾游东明的生意,无论是从街头回家,还是我进货回来,总是坐他的车,或是让他给我卸货。坐车,他常常客套地不要钱,而我的出发点就是照顾他。卸货,当然要给钱,我也从不扣门。邻里间总会有往来,游东明可能是出于对我的感激,或许这主意来自他的女人,让他喊我到他家喝一两场小酒。有时我一直在想,游东明的女人除了表现出贤惠之外,是否认真地看过我一眼。而我却是非常认真地看他,当她端着盘子上菜的时候,伸手前倾的她会露出深深的乳沟,我的眼球也会顺着那洁白的肌肤滚入沟内。除了干咽口水之外,我还会端起酒杯遮丑。此时我还会有龌龊的想法,把脸贴在她那温热的乳沟咬上几口。或是趴在她的怀中吮吸着她的乳头。而当游东明和她口口声声叫着我大哥的时候,我会不情愿地把这种龌龊的想法给扇了回来。   游东明这狗日的在我看来真的是一头脑的狗屎,除了全身的力气,那脑袋瓜子算是白长在脖子上了。事情发生是那么地突然,谁也不相信这老实巴交的家伙会闯下祸来。事情是这样的,那天他蹬三轮,坐车的人给了张百元的大钞,游东明找了坐车人的钱才发现这张百元大钞是假的。他追坐车的人,坐车的这家伙一定是故意用假钞,他见游东明追赶就抬脚飞跑。游东明抓住他时与他论理,可那家伙拒不认账,还抬手打了他。游东明别的没有,力气可是不缺的。他气愤之时一拳就打瞎了那个家伙的眼睛。我想,游东明当时的心里一定是这样想的,他一天也不过蹬二三十块钱,为两块钱就骗去他的一百元,那样连同女人一天挣的钱也全没了。   游东明被判了三年,他那天坐上警车走的时候,我每一次看到他的女人流泪。美人就是美人,我想不到连她痛楚流泪的时候也是那么地好看,这种好看更能让我增加几分可怜与同情。游东明走了,我那种龌龊的心理更加剧增。那时的我象个妓女,既要做婊子又要立牌坊。晚上不敢向她家跑,白天也不敢向她家跑。这样的心理就是怕别人说闲话,但我又担心别人会有另一种说法,说我这人不厚道,游东明在时没少他的吃喝,人家倒霉了就远离了人家,真是没良心的东西。人这张嘴就是两块活肉,话怎么说就会怎么有味。我想这道理全世界的人都会明白,但我还是同情游东明的女人,再说,我那龌龊的想法从没有消失过。   有的事情就是奇怪,你不想粘时它就让你想象不到地粘上了。游东明走后的那个冬天,她的女人在巷口遇到了我,说是遇到还不如说是她在等我。她说孩子大了,夏天还好点儿,这冬天就没办法了,孩子总不能整个冬天不洗澡吧。我知道她要我做什么了,我一口答应她每周带着她的孩子去洗澡。游东明的儿子刚十岁,每次带他去洗澡他总是一口一个叔叔地叫着,而此时的我也会在游东明的女人面前开个玩笑,对着孩子说,小屁虫你就不能叫我声爸爸吗。游东明的女人会红着脸,然后笑着说,就是你儿子,就是你生的行了吧,快去洗澡吧。我不知道这样的口头之福能给我带来什么样的心理安慰,或许能走近我那龌龊的想法。浴池里的温度使孩子的皮肤红润光滑,我给他轻轻地搓澡。此时的我会看着孩子的皮肤联想到他的妈妈,她的皮肤一定也这样细嫩负有弹性。   第二年的中秋,游东明的女人去农场看望了游东明。当我的老婆得知她回来时,她让我把家里的水果与月饼送些过去。老婆说,一个女人拉扯着孩子过活真的不易,东明不在家人家是一屁股坐得正正的。我开着玩笑说,真的不易,每天守着空房,你说她能不“饿”着肚子嘛!老婆看着我说,你这东西咋就没朝他处想呢?我从今晚起“饿”你一个月,看你会不会死人。   看游东明时,她就把儿子托在外地的姥爷家了。我去时她刚好忙碌着晚饭,我打听了一些游东明的情况,便放下那些水果和月饼。她很感激,感激得她留下我吃晚饭。我一再推迟,可她说如果这样就是见外了,那么她也不收下我的东西。我只好坐下来陪她一起吃饭,她拿来一瓶红酒与我对饮,饮时流下了眼泪。我想她一定是想东明了,见了一面心里更加地牵挂。再者说,这一时刻也不得不让她去想自已的男人,门外的院子里正落下一地的月光。如果我不与她坐下;如果我不面对着这个泪美人;如果不是仅仅只有两个人的存在;也许我还能淹没那个埋藏心里的龌龊想法。但此时我却有了占有她的心里,而且这种心里越来越强烈。我喝得似醉非醉,她架起了我,说要送我回去。我的胳臂架在她的脖子上,我的那种心里更加地疯狂。我抱起她,吻着她的唇,她却一动不动,连半点的反抗都没有,这是我难以想象的。爱总是两个人的,她的沉默让我感到不是在亲吻,嘴里而是含着两片没熟的生肉片。我把她放在床上,她停下的泪水再一次流了下来,只是流泪,没有哭声。我在关灯的那一刻,她对我说:   “东明说,他对不起我,苦着我一个人带着孩子。我说不,大哥一直帮助我们,天天为我接送儿子,每周都带儿子去洗澡,还隔三差五地送来一些东西。”   她没有去擦泪,泪水顺着她的眼角流向耳边。透过泪水的眼神足可以将我杀死。   “东明说,大哥真是一个好人,他回来后一定要上门感谢!”   我身上的哪根筋像是被她抽去了,猛地离开。   一个好人,这个名词让我无地自容。我这也能算是一个好人?真是他妈地一堆狗屎。当初说他们满头脑狗屎,其实我才是真正的狗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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