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首页
当前位置: 主页 > 诗文鉴赏 >

【文字】味道(散文)

时间:2021-12-12 04:17
  记得有一本相命的书上曾经提过,凡生日中逢九的人,都是好吃的人。这个好吃,用今天流行的说法就是吃货。   别人准不准不清楚,用在我和女儿身上确实满符合的。对于“吃”,我们都有着基本的要求。现在的孩子常喜欢吃零食面包点心,有时候清晨起来偷懒,我也尝试让女儿吃点面包什么的,但女儿总不情愿,似乎没有被烟火温热过的食物,即使吃到肚子里也不是饭。   其实对于“烟火”,从我的父母亲那里开始,就已经有了基本的习惯和要求,农村夏天热,很多人家里每天一两次灶火不点是常有的事,但我父母家里却例外,一年三百六十五日,只要他们在家,每逢吃饭的时候,父母亲房屋的烟囱里,总会有袅袅的炊烟升起来。或许,这就是“家”的味道。   同样,因为这个“家”的味道,每天下班回家,我总掂量了做些温热的饭菜,忙来忙去,只为着等女儿敲开房门,吸着鼻子,美美地说一句“啊,真香!“   日子过得细水长流,大多时候并没有什么特别的香味,母亲做饭粗枝大叶的时候也多,很少给我们做些精致的饭菜。饭能做热了,菜能炒熟了,端在饭桌上就是了。但对于父亲爱吃的手擀面和烫面饼,母亲却拿手得很,有时候哪怕是三伏天,母亲也会挽起袖子,满头大汗地为父亲擀着面条。半个世纪过去了,母亲的身材从苗条到臃肿,脚步从轻松到沉重,甚至连切面的速度也越来越慢,但即使再老去,即使身子沉到不愿意挪步,母亲也不忘记做父亲喜欢的食物,她会时不时嘟囔,有好长时间没做你父亲喜欢吃的烙饼了,然后拿起沉重的擀杖,活了面,给父亲做饼吃。母亲擀好了饼再生火,在锅台前费力地弯下身子,拿着铲子翻烙饼,一边翻一边还要时时注意锅底的火,太急了饼就会糊掉,直到饼从锅里铲出来,放到饭桌上,母亲才跟父亲一起,有滋有味地嚼着饼。后来,我也学会了烙饼,在电饼铛里烙要简单的多。我烙好了饼,骑半小时的车子回娘家,把饼捎给父亲吃。尽管我做的终究是不如母亲烙的好吃,但在我来讲,也是尽了一份子女的心意。   每逢春季,父亲总上田地甚至山坡上,采些新鲜的野菜回来,母亲就用这些野菜,包一大锅的包子饺子,让我们都回家去吃。吃完了再将剩余的菜带回我们各自的家里。吃得吃了,拿得拿了,等我们都各自回家后,母亲家里还剩下的,只是锅里面零星的几个包子和屋子里瞬间就凝滞的空气。幸好,父母彼此相伴。   母亲对吃的东西挑剔不多,但也有自己喜欢吃的。她包了一百多个粽子,几个儿女和亲戚到处分,到最后,冰箱里只剩下十个留着她自己吃。我说明年别包了吧,母亲却喃喃:你们都喜欢吃,自己包得总比外面卖得好吃。   比起母亲来,我对于饮食的喜欢更多一点。哥哥姐姐说我是爱忙活,其实在我的感觉里,好东西要与大家分享,分享的喜悦,要大于吃到自己肚子里的那种欢乐。一年四季,只要有合适的食材,我总愿意拿来尝试。买肉买菜,包各种馅料的饺子,忙碌一顿,送给姐姐,送给朋友,自己吃得也不过就是其中很少的一部分。酱菜也是,从春天的辣白菜,到夏秋的腌黄瓜,泡椒鸡爪,每次做了,总是自己留很少,大多是乐颠颠地送给了别人。   最近看舌尖上的中国,特别喜欢食物中包融了的那份沉淀的味道,因为饮食,亲人朋友之间走得更近,大家互相体会友情,联系亲情,品味爱情,而无论是母亲还是我,或者是所有家庭中的每一个煮妇来讲,对食物的那种忙碌,归根结底最重要的莫过于期间隐藏的“爱”的味道。  

------分隔线----------------------------
推荐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