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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味】另一种流浪(散文)

时间:2021-12-02 05:22
  骨子里总有一种流浪的情结。   印象中,似乎很小的时候,我就渴望流浪。因为好奇,我想到一个谁都不认识我的地方,在那里就像一株小草一样,尝试着去生存。稍大一些,我更向往流浪。一种旅游般的流浪。   渴望用脚踏遍这世上的每一寸土地,用眼睛抚摸土地的每一寸肌肤,用思想亲吻每一个古老的传说,用心灵去捕捉来自遥远的奴隶社会以及未来时空的呢喃低语。   很想挂一个简单的背包,让长发披散,让思维混乱,扮一个痞子,独自一人去西藏,去喜马拉雅山,去周庄,去八达岭,去悉尼,去费城,去纽约……   让我静静地躺在土地上,倾听大地的声音,让我用倔强的白眼,直视天空的漠然,用眼泪去阅读曾发生在时空中的一切,用心房随着自然的节律畅快地吟唱。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想嚎就嚎。   渴望流浪,不是无爱、乏爱,而是因为心中贮满了爱。这爱如女人盈盈的奶水,乳白浓稠,像写意画的水墨,需要泼洒。一首歌中唱得好“我真的好爱你,我愿意改变自己,我愿意为你流浪在戈壁……”   是的,有一种人,会为爱痴狂。   总在寻找一块精神的家园,希望能给寂寞的灵魂一片安静的土壤,让多愁善感、怜香惜玉、风花雪月、吊古伤今有一个坦荡的理由,让它们酣畅淋漓地在文字间绽放,复活,舞蹈,让清醒者痛苦的思想在时空中像幽魂一样地邀游,飘荡。   然而,十几年来,我却总是在梦中去过世界上的某些地方,许多人物在我的梦中对话、或聚或散,与我纠缠不休,总是梦见自己在文学的殿堂里享受着成功的喜悦,却在梦醒时分,发现自己还在殿外徘徊迷茫。   心目中,文学是神圣的,总不忍玷污了它的名节。就像最爱的人总是用来欣赏的,我宁愿终身不嫁,或不娶,也不会轻浮地把它据为己有。我宁愿嗅着它的芳香,觅着它的足迹,在它的身后默默地前行……   常记得十几年前,少女怀春的年龄,文章的手稿抄了一份又一份,端端正正地写上编辑部的地址,再贴上邮票,让它们流浪到任意的一个地方。它们有的知道回来,有的却完全迷失了方向。那时候,我常常想象阅读我稿件的人是什么样子的,他会笑?会点头?会叹惜吗?也许,他根本就不知道作者是谁,但他肯定能感受到一个写出清秀钢笔字的女孩子水一样的柔情。后来,有了电脑,文字被打印出来,虽然工整,但总觉得缺乏了活力,缺乏了灵气,缺少与编辑交流的个性。   最近几年,随着网络的不断发展,稿件不再像雪片似地以一种实体的形式传播,它开始无声的无形的在电子的世界里轻舞飞扬。各种原创室,各种博客网,各种各样名目繁多的竞赛,让我们的作品更加大胆地在各种场合抛头露面,我们的作品似乎面临着到处开花的美好局面。然而,我总以为,泛爱等于无爱,我们与网络似乎是亲密了,而我们离文学似乎越来越远了。那些作品有的打着文学的旗号,却是对文学的亵渎与背叛。它们会让那些真正爱着文学的人徬徨、退缩甚至望而却步。   常常想,文学的价值是什么?是思想变成文字,变成书籍,变成钞票?还是文字变成思想,思想变成观念,观念影响生活?是为了博读者一笑,在笑声中麻木,继续去笑对生活?还是给读者制造痛苦,赚取读者的眼泪,让他们在痛苦中思索,在思索中生活?……   文学开始以一种多面孔的形式出现在我们的面前。真的,在这个文字泛滥、爱情贬值的时代,在这个分不清男女,分不清是非,分不清亲疏的时代,我不知道我如何去认识文学。我不知道我如何去爱。我甘愿为之赴汤蹈火,粉身碎骨,怕的却只是自作多情,一厢情愿,像上阳白发人一样,“唯向深宫望明月,东西四五百回圆。”   好在有天空,有大地,有历史。我想,文字应该是有生命的,就像潜伏在我们身上的爱的精灵一样,是无形却有神的。那么,就让历史来检验吧。流浪在大地的每一个角落,你都会听到它的声音,它们通过漫长的时空隧道,会在我们的耳边轻轻地诉说。而能够倾听到这种诉说的人,一定是一个喜爱流浪的人。   喜爱流浪,喜爱那种思绪飘浮脱离肉体的感觉,喜欢那种热情在体内涌动喷薄而出的感觉,喜欢那种痛并快乐着的感觉,喜欢那种苦苦追寻而不得的刺激的感觉。这就是文学的感觉。文学就像是一个狡猾而纯情的少女,它躲藏在我们的每一个毛孔里,躲藏在我们的眼睛里,躲藏在我们的心房里,躲藏在空气中的每一个分子里,躲藏在世界上万事万物的呼吸里……   没有哪一种爱能与之相比,人世间的爱情也不过百年。看过很多版面的《真情倾述》,不但不令人感动,反会令人心生寒意。劳燕分飞,反目成仇,爱得无奈,爱得无序,爱得无理,爱得没有了爱。   爱是需要考验的。我不要做灰姑娘,我愿做简·爱,在历尽坎坷,阅尽沧桑,尝遍人间冷暖后,坚信自己心中想要的是什么,然后勇敢地去追求,去拥抱。哪怕对方眼瞎身残,她坚信,他就是她所要的。   就让我继续流浪吧,孤独的,陶醉的,坚守我心灵的家园,迷恋心中的圣女。我要用铿锵的脚步为她弹奏最美的乐曲,我要用柔韧的手指为她谱写最华丽的词赋,我要用眼睛传达千万年的爱意,我要用心灵沐浴那万道灵光……   渴望流浪。流浪无处不在。它是一种感觉,是一种生存方式,更是一种无言的情结。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的人都在流浪,为钱为权,为名为利,为爱为情。   喜爱另一种流浪。因为我爱文学,为爱痴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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