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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情】南通记忆(散文)

时间:2021-11-30 01:45
  一   五月的天,云高空阔,天地相连,一派蕴染,好清辙,好温馨。北方尚在冷暖的交融时,南方已是华茂盛际,红红火火的景色尽皆彰显。   沿江高速上,车流不多,少了往年节假日地拥堵。   坐在密封的小轿车里,倾听着轻雨抚摸车窗玻璃的声音,我的心立刻宁静了下来。在雨地伴奏下,我渐渐沉入温梦中,不时还来几下鼾声。其他几位耐不住我有点惊世的呼噜调,摇着掐着嚷着的,让我赶紧地给致远打电话。   没法,胳膊拗不过大腿,我只好掏出手机,打着哈欠拨通了电话。   “致远,不久后,我一行五人将顺利抵达南通。”   手机开的免提,因为其他几位想听,也想说几句。   “喂,老兄,国语说的流利点,不久是多久?”听到我们要来,致远自是十分地高兴,说话的每个字音都带着笑意。   根据导航的设定,我用心测算了一下时间,回答道:“如果路上行驶正常的话,估计大约在一万多秒以后就可以进入南通市了吧。”   “的确是够久的了。”致远开心地笑起来,“我说周兄同志,怎么不提前打个电话告诉我一声,我好去高速口接你们啊?”   “轻车熟路,不用接,直接去老地方,你在那给我们接风洗尘就行。”兰强抓过手机,“放豪爽一点。”他话说得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感觉电话里的致远愣了一下:“老地方?老地方是什么地方?”   我忙夺回手机,刚要回答,姚明又抢了过去。此姚明非彼姚明,他的个头是那个著名姚明个头的一半多点。   “我说致远,能有几个老地方,脸盆大个南通,不就那唯一一个能撑得起南通门面的叫什么‘三个六’的地方吗?”   致远在电话的那头笑了起来:“都多少年前的老故事了,现在只能听了。”   “被城管了?不会吧,那不是南通的一个招牌吗?才刚刚过去十年的时间,竟然都没能撑下来?”姚明有点遗憾,另外,他惦记黄焖狼山鸡已经好久了。   “嘿嘿,想吃那一口了不是?不过,招牌还在。”   “意思是‘三个六’被拆了,就剩招牌了,那还有地去吃吗?一想起在你的这个城市里找个能开胃的地方,费得那个难劲,腿肚子都抽筋。”   “你就是个吃,吃出个尺寸来也算啊?”我拿过手机,刺了姚明一句。   “周兄,你们计划几天?能不能待上个十来天?”   “这怕不行,五一小长假总共才几天啊?不过,连今天算起,在南通停留小三天还是可以的。”   “时间够紧张得了。这样吧,周兄,在你们达到前,我先初步做个计划安排。就是不知道你们坐了那么长时间的车累不累?要是累了,有些安排就放明天。”   大伙异口同声地说:“不累。”   致远一听,那个乐:“既然大家不累,那今晚就先尝尝南通的新‘三个六’,回味一下十年前的感觉,然后呢,我们就去看夜景。”   由于下高速后,自以为是的谢晓峰手握方向盘直劲地往前冲,结果,一进入市区,就犹入迷宫,竟然找不到了北,只好由我再给致远打电话,要了个位置图,迷迷瞪瞪地用了近俩小时,才来到致远预定好的饭店里。   这时的雨,停了下来,似乎不愿破坏我们久别重逢的喜悦情景。   和致远见面,自是一番亲热,相互捶打了嬉闹了一番,在服务员惊异的目光里,大伙才稍作收敛,依次坐了下来。   时间的确有点晚,饭场就要简约,安排的议程必须要紧凑一点了。   以茶代酒,茶过三巡,致远把实际只有两天时间的活动议程大概地说了一遍,看大伙都在抢着看菜单,笑了笑:“你们不用看菜单,看了也不明白。菜我点好了,全都是地道南通菜,保大家享个口福。”   还要进行下一个程序,加上致远所说明天吃“绝版菜”,大家对已经品尝过的“三个六”只管放开了肚子,没多加评论。   晚餐,吃得最多,嘴吧唧得最响,自然就是姚明了。   我虽然也很爱吃当地名食小点,但最爱的还是浏览盛景,了解新南通。要不,来南通干什么?   吃罢饭,大伙立马精神头来了,催着致远开着租来的七座车,带我们开始了南通夜景的观赏。      二   致远很殷勤地为我们拉开车门:“我想,你们几位能记得的可能就是十年前所看到的寺街、西南营、居民住宅债门楼这些了吧?”系上安全带,致远问大伙。   “考验我们的记性啊?还有南通和平桥啊?我都记得是明时期建的,没错吧?”张明“切”了一声,回答道。   “南通那些景,咱们那次来,用一天就转完了。”兰强跟了一句。   “呵呵,既然都还记得,那大家就再仔细找找吧。”致远笑着启动了车子。   “喂喂喂,快瞧瞧,那个不就是紫琅湖嘛?这里的景色是忒美了,比过去更靓丽了。”闻色就变脸的谢晓峰,像个小孩子一样的咋胡起来。   “大惊小怪,没见过世面似的,就知道可着个吊死鬼的嗓门大喊大叫,典型的刘姥姥。”正聚精会神看景色的张明,被谢晓峰突如其来的喊叫声吓了一跳,心蹦蹦地慌个不停,十分气恼地在他的头上敲了一下。   “左窗放眼江涛,右窗涌动海潮。城在水中坐,人在画中游。”致远吟诵了一句,然后问张明,“还记得这条路吗?”。   张明摇下车窗仔细打量了半天:“这是什么路?我根本就没来过。”   致远笑起来:“你好记性,醉酒在这里还仰天大哭,像窦娥冤一样。”   “这是工农路?”张明闻听一看,很是惊叹,“怎么变得没一点印象了?”   致远用手指了指左前方:“这一条叫江海大道,把那年咱们从畅饮的老城区到港闸区,一路向东到通州区,已经完全连接在一起了。”   谢晓峰咋了咋舌头:“真没想到啊,南通变化这么大,才十年的光景,也就是一转眼的功夫。非人所思,非人所思。”   “你会点成语不?还非人所思,我看你就非人。那叫匪夷所思,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赶紧着回去请教请教你未来的孙子吧。”张明又籍此斥责了谢晓峰一回。   谢晓峰没搭理张明,自顾自地继续赞叹着眼前的一切。   “这个南通的标志,你应该记得吧?大江东流,逶迤万里,从这里奔腾入海。”致远对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我说道。   “你说的是濠河?和过去长得不一样了。”我也是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那年,苏通大桥正在建,你们走后的第二年就通车了,过江不用再摆渡了。不过,有点怀念那种车在江中游的感受。”致远介绍着,有点依依的感触。   南通的变化颠覆了我的三观,不仅仅是光亮工程,不仅仅是城市的建设,而是街道的整洁,车辆的礼让,行人的礼貌,南通的经济发展。   “你们不是大后天还要去上海吗,很快,不用着急,南通到上海的车程也就一个半小时。现在我带你们去看一下苏通大桥。”   因为桥上不能停留,我们没下车,就在苏通大桥上打了个来回。   坐在车里,望着夜幕下的苏通大桥,好雄伟,好气势,好震撼。我们都没说话,只是目不暇接地看着。   我看了一眼致远,那盏盏明灯点亮了的五彩缤纷,印衬在他的脸上,他微笑着,显露出无比的骄傲,是那份南通人心中的自豪。   第二天一大早,致远就敲开了我们的门,一人手里塞了一纸兜南通老牌包子,外加一罐豆粥。我打开一看,包子很实在,个头足有一个手掌那么大,肉馅混合着蟹黄。咬一口,立刻有了吃螃蟹的惬意感觉。   “去年,中国百强县榜上,南通五县市全部名列,而且都进入到了五十强。”作为南通人,自然会亮出所有的南通骄傲。致远一边开车一边介绍起来。   “那还不都富得流油啊?”谢晓峰插了一嘴。   “我说,先赶紧擦擦你嘴上的油吧,都快流到你的大腿根里了。”张明还没忘了最晚的受惊。   “那带着你的大婆娘小媳妇的来呀?”兰强也跟着戏虐了一句。      三   每遇到一处有故事的地方,我们就让致远停下车,去认真地参观一番。   下车转着说着,上车说着转着,短短的三个多小时,致远至少喝了八瓶矿泉水,上了六趟卫生间,四次撕掉嘴唇上干裂的白皮。   看着这些兴致勃勃的哥们,致远只能源源不断地往外吐着文字。   就这么转悠着,在我极力的推荐下,午饭很简单的来了个快餐。要不,下午的计划根本玩不下来。   “那就先凑合一下,晚上咱们去如东中国海鲜之乡,怎么样?”致远提议道。   “哈哈,太棒了。都说去了如东才知道‘鲜’是什么味道,终于如愿了。”说这话的自然又是姚明了。   由着致远做向导,他指那我们就去那,反正南通处处都是景。   “你们没听说的多啦,南通还有在全国数得上的七个第一呢。”坐进车里,致远又开始了宣讲。   “这个有意思,可以听一听。”张明就喜欢有绩效的新闻,好歹他也是一个小报赫赫有名的特约通讯员。   “第一所师范学校,第一座民间博物苑,第一所纺织学校,第一所刺绣学校,第一所戏剧学校,第一所中国人办的盲哑学校和第一所气象站。这些可都是已经列入史册里面了。”致远如数珍宝,倒珠子一般地说了起来。   “应该阉了你。”谢晓峰突然来了一句,吓了大伙一跳。   “这是什么话?”我转过头瞪了一眼谢晓峰。   “我的意思,致远不变个性,当个美女导游太冤枉南通了。”在大伙的怒视下,谢晓峰赶忙解释道。   致远是只管尽兴地为大家介绍:“你们那年来已经看过的世界第三大家纺城南通纺织城,这次就不去了,留待下次。还有我国最早创办的师范学校和国家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南通博物馆,建议明天一定要去看看,别留下遗憾。”   “那明天必须去。”张明立马表了态,大伙也都赞同。   “至于狼山景区、蛎岈山景区,虽然你们在十年前就已经光顾了,那不过只是个走马观花。我的意思,你们劲量压缩一下其他时间,有空再去看看,感觉会与以前完全不一样的。”   “根据时间吧,先按你目前的计划来。”我说了一下自己的意见,也等于决定。因为,上海苏州也不能误了。   致远点点头:“园博园咱们已经走过了,那座就是南通市有史以来规模最大、设计功能最全、建设标准最高的现代化体育会展设施——南通体育会展中心。时间的问题,我们就看看远景吧,怎么样?”   “同意!”大伙都没意见。   南通体育会展中心果如致远所说,让我们惊叹了,是那种别致,是那种意境,是那种溶于现代化的亲近。   “悄悄地告诉你们一个别人都不知道的,如今的南通在全国数得上的第一。如拥有二十多位院士,算第一吧?二十多个世界冠军,厉害吧?长一千多米的世界最大最长钢索斜拉桥,是不是屈指可数啊?你们听说没,全国四千多位百岁老人,南通就占了四百多。你们要想长命百岁,就赶紧来南通扎根吧。”   不能不说,致远的这话要是被我们那些靠广场舞准备长生的父母辈知道,不得立马就要来啊?   游览的时间过得好快,南通才仅仅看个皮毛。   “您哥们们,粗略的看了一下南通,感觉怎么样?”致远问我们。   “江海交汇,十分壮观。”兰强回答说。   “长生不老的神奇。”谢晓峰跟着说了一句。   “花园城市的幽雅。”张明满是感叹。   “江海河鲜的美味甲天下,”说这话的只能是姚明。   “不错,南通的确已成为流金淌银的现代化城市,经济也已位居榜首。我相信,必将,也一定会是座挖掘不尽的金山之城……整个城市老灵泛。”我说。   “什么‘老龄烦’啊?”兰强疑惑地问我,“您老年纪大了?”   “周兄大概是想说南通是最干净的城市,用了一句南通话。”致远做了翻译。   “的确是,南通的确是‘绱鞋不用锥子’。”我又说了一句。   “这又是啥意思?”张明也好奇我的说辞。   “周兄在真心的夸赞南通。”致远说完,禁不住开心地唱了起来。   至于致远唱的是什么,我们听不懂,大概是南通的地方戏曲吧。   我不由得感慨起来:南通,祖国的微小一角,一个缩影,短短数年,尚且发展如此,将视角稍稍扩展一下,多娇的江山,该会是多么的巍峨,该会让华夏子孙有多么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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