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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枫】重访郇封记(散文)

时间:2021-10-27 03:11
  周六下午,与幸吉骑行前往郇封村采风。   郇封在县城东南约6公里处,据《修武县志》载:“相传唐郇王素节封此。”该村薛氏占全村人口的90%以上,始祖薛澍为吏部尚书兼掌五部事,被后人尊称为“元天一柱”。自始祖薛澍起,世代相传延续至今已有七百余年,人丁兴旺,繁衍达三十余世。薛氏祖茔就在村东,我俩去年曾一起寻访过。那次去好像是秋天,路边是不尽的青纱帐,玉米丰收在即。幸吉近年读了不少堪舆的书,一直对老薛家的祖坟很有兴趣,念念不忘。多次跟我讲起他的想法。再加上那次由于时间原因,来去匆忙,没有仔细察看。于是,就有了这次重访。   也就是二十多分钟,我们就到了村里。顺着东西主大街东来,到了尽头就是当地人俗称的老坟。远远地,我们就发现了一大变化,一座游园呈现在坟地边。一年不见,没想到这里竟大兴土木了。一道南北向的花墙将坟地与游园隔开,墙头起伏为一条龙的造型,龙首南翘,不知有何讲究。墙上砌数个圆形漏窗。花墙东还挖了形制不规则的池塘,水不深,数尾小鱼悠哉悠哉的。满池枯荷,在落日的映照下铁打铜铸一般,又像一幅笔触粗狂、色彩浓重的油画。见状,我们纳闷起来,这祖茔旁建个游园,出于何种目的?会不会将祖坟的风水破坏掉?估计晚上村民不会过来玩吧,多少有点瘆人。恰好在该村里,有我一薛姓同事浩特,据浩特讲过,想当年这块风水宝地是刘伯温给选定的,又多少增添了不少神秘色彩。坟地很大,我们在里面看了看,发现没有大树,更别说古树了,基本上都是胳膊粗的柏树,不知何故。按理说既然是几百年的老坟,应是古木参天的景象。我俩边走边猜测,推想这可能毁于战争,也可能遭到人为破坏。又到飨堂看看,也比较简陋,因为锁着门,里面的情况不清楚。从小院出来后,往北折向东沿着墓地转了一圈。坟地北、东、南都是麦地,西边有条小河,不知道是自古就有还是后来开挖的。估计当时的地貌经过几百年的变迁,已有很大的变化。薛氏家族在修武人口众多,有“薛半县,范半城”之说,几百年来绵绵不绝,想必跟当时的祖坟风水多少有点关系。相传,城里的范家坟也是刘伯温看的。   来到坟地南面,发现原来位于神道入口的碑楼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两个高大仿古汉阙,汉阙南面各镌刻有两个朱雀图案。汉阙北面正中新建一碑亭,亭下树有一块新刻制的神道碑。其实,原来的神道碑还有些年头,现在这新建的意义也就大打折扣了,充其量算是赝品。返回的路上,在村里正好见到了浩特,他力邀我俩进家坐会。   当问起老坟为什么看不到古树时,浩特的父亲薛老师告诉我们:“说来话长,那些古树毁于‘破四旧\\\\\\\'年代,你说北京天坛里的古树家伙不?俺们薛家坟地里的古树更厉害,好多树三人拉手环抱不过来。听老人讲,那时候真是遮天蔽日。记得当年父亲从坟地刨了棵柏树为我奶奶做棺材,都是独板。”说着,他禁不住用手比划着。“家族里没人问吗?”“那时候谁问?谁家用木头就去老坟里弄。唉,如果这些树能留下来的话,肯定是全县的一大景观。”“真是可惜啊。”“坟地边怎么建了小游园?”“听村干部说是什么长寿园,准备搞特色旅游。今年刚弄的,还没有全部完工。”“原来如此。”由于年代久远,薛家老坟地四周的地貌,薛老师也讲不清楚。   告别了浩特,我俩出村后一路正北。眼下刚过小雪节气,路上的行人都是冬天的装扮,路边的杨树叶子凋零不堪。只有大田里的麦苗呈现出一派生机,让人看到了希望。路上,幸吉若有所思地对我说:“我们向来有个传统,那就是一边破坏历史,又一边创造历史。真实的历史是看不到的。”“可不是。”我接话道。记得胡适说过,历史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今天的所见所闻,好像印证了这句话。   重访郇封,有点若有所失了。      2017.1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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