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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舞】最美的守望(散文)

时间:2021-05-27 00:27
火币网   世上有那么多的城镇,城镇中有那么多的酒馆,他却走进了我的心。   ——题记   有时候,生命因守望而丰满,而守望的那个人可能不是名字上的爱人,也并非耳鬓厮磨的情人,或许只是一个擦肩一个眼神,但那电光火石的刹那便光耀进心灵深处,成为相信美憧憬美的理由,或许这样的爱情不现实,但会成为心灵中最柔软的一部分。   那年她二十三岁,刚从名牌大学毕业,像春天枝头上新绽的桃花,鲜嫩而饱满。文静中透着一丝高贵的气质,她一向是自负的,骨子里却又是多情的,在她看来,自己虽然不是班花,但绝对是最具个性的那朵。所以她又是清高的,且外表冷漠内心又极火热的那种。   她喜欢平凡安稳的爱情,如果可以重新选择的话。只是,总有些事情不会如上所愿,就好像人无法控制的肾上腺素分泌一样,她遭遇到一生中那刻骨铭心的爱情。   她本来也不太浪漫,或许是对爱情要求太多,对于爱情忽视了太久。所以当胡兵出现的时候,她开始迷乱,可是他是有家室的人,但,她还是爱了。   胡兵,她的上司,一个事业成功的男人一个成熟有品味的已婚男人。   那天,她突然觉得肚子不舒服,趴在办公桌迷迷糊糊睡了过去,胡兵过来一看,冷冰冰地敲下了一句话:“李若彤,你如果不想做这份工作算了,用不着这样混日子!”   因为这家公司是外资企业,最看不得员工偷懒。她迷迷糊糊地醒了,脸色煞白,只能挣扎着小声说:“对不起胡总,我很不舒服。”   他这才发现情况不对,亲自开车送她去医院。检查过后,原来是急性肠胃炎,于是打起了点滴。经过一番折腾,她又昏睡了过去。   醒来已经是黄昏了,躺在床上,心理难过,想起了家人,不由得暗自垂泪。就在这时,胡兵匆匆提着一篮子水果走了过来,他见状一愣,还认为她对上午的事情耿耿于怀,于是笑呵呵地对她说:“小李呀,又不是什么大病,大人不记小人过,来,我给削苹果吃吧。”   见上司这样随和,她只好将错就错:“那就谢谢胡总了。”   他很仔细地洗净苹果,从衣兜里摸出一把精致的军刀,小心翼翼把削好的苹果一快快递到她手上。他的指甲干净整齐。说实话,长这么大,除了爸爸,还从来没有哪个男人如此细心地照顾她。她的心,莫名其妙地动了动。   从那以后,他那清澈的眼神,语重心长的样子,让她感到温暖又好笑。这种月光般的沉寂并没有打破,虽然彼此心灵已经辉映。   每日的相见,眼神的交流,渐渐拉近了彼此心灵的距离,相处的日子里,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这童话般美丽的梦。   终于,她年轻的心,猎猎飞扬,旗帜一样飘扬着,犹如越敲越紧的锣鼓,在鼓点上辗转,起落,徘徊,挣扎,终究是失陷的城池,一寸一寸陷落下去。   一个声音在她耳边轻轻响起:李若彤,这是你前生注定的、三生石上记录在案的缘分,你就认命吧!   那一刻,突然有了种渴望崩溃的感觉?尽管她知道他妻子是个有些俗气的女人,可她并不想代替她的位置。   闺蜜看着她长吁短叹:“李若彤,你完了,你的心都被这个姓胡的金屋藏娇了,你怎么办呀?”她却大笑:“对呀,对呀,有什么不好吗?”说这话时,她手里还在织着一条要送给胡兵的围巾,傻傻的、彻底的一个小女人。   每一个恋爱中的人都有这样的感觉:喜欢一个人,时间长了就会有魂不守舍的感觉,总希望每时每刻和他她在一起,如果一天见不到他她,就有一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这种情况就像埋在心底的种子一样,不管在白天还是夜晚不断地抽芽,长长的枝蔓缠绕心间,萌生一路春色。   她想,爱一个人就是这样的吧,他生,她亦欢亦歌,他死,她绝不独生。   这份缠绵的心思,他不是不懂,可是他不能接受,因为他有家有妻子,面对她如花的青春,他无法给她一个未来。   私奔也要两情相悦,可他们不是。他冷冷推开她,只留下两个字:再见。   她怎么能承受这样的打击呢?那种痛彻骨髓的痛,使她大病了一场。等一个月以后上班时,才知道事业如日中天的他已经辞职,携妻带子,迁移南下。   此后便是杳无音讯,她的心成了一座空城,她知道,这份爱,从头到尾,其实都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可是她入戏太深,醒不过来了。   这种疗伤,最好的药只能是光阴。   她明白,自己不能倒下,所以她辞掉了那份工作,因为那里有他们伤痛的回忆和甜蜜。   浮云太远,心事太近。她只能把时间和心思都用在事业上,拿出在大学的拼劲,自己开创了公司,把每一天都安排得色彩缤纷。   喧嚣。风尘。江湖。   10年、20年过去了,当年的韶华已经不在,当年的红颜已被流光和风烟风蚀。然而,她的心中藏着一个守望,她期望与他再度相见。   茫茫人海,滔滔流光。   很多朋友羡慕她事业有成,却一直孤单着,每每提起,她总是一笑置之。她想很多破碎的爱,只能收纳在心里,缝缝补补一辈子,因为世界上没有它的位置,只能留在怀里温暖那颗渐渐冷却的心。   日子仍然是那么静默地流淌,保持那一尺心跳的距离。   世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在市里一次成功企业家的会议上,他们都作为重点人物受到约请。那天她分明预料到有什么事一样,她似乎感觉背后有一双眼睛,长久炙热地追随她,如燎原的火焰。   回首,他深情而怜爱的目光飘了过来,她来不及躲闪,抬起头,眼里蓄满泪水。那是心雨,只淋自己的爱和伤心。彼此间,呆站着,咫尺间,心跳的距离。两个塑料般的男女。凝视,知心,而不能抱。   过后听朋友说,他在南方一段时间都郁郁寡欢。是的,他是爱她的。只是他清楚,那时它是春天里风华正茂的树,这爱是她挺拔的树上一枝斜出的杈,若不狠心砍下,只会毁了她。所以,他必须离开。那是一种肝肠欲断的疼痛,他在煎熬中守着自己对爱的理解。   二十多年来盘恒在心中对他的积怨,刹那间冰雪消融。现在,如果有缘,她不排斥爱情再度光临。因为有一种爱,比爱情深邃,它不期望耳鬓厮磨,但隔了多远,都那么清晰、明艳。它不期望热烈的回声,但隔了万千风雨风烟,始终一如既往的真挚执著,因为那是自我心灵的影子,不需要誓言的连接,不需要音讯的沟通。   生活总是超出我们的想象,总有些爱情,在浮世的喧哗背后悄然绽放。哪怕隔着山水光阴,他们明白在彼此的血液中都有着对方的守望和信念。   是的,爱,其实就是这样简单纯粹的事情,只做一件事,只想一个人,心无旁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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