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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客家人的土楼(散文)

时间:2021-04-04 01:26
火币网   2016年7月,厦门的夏日较之素有“火炉之称”的武汉毫不逊色,我们在那里旅游的一连数日,充分领教了盛夏的酷热。   去参观土楼的那日下午,汽车驶离城区后一头扎进了乡间公路。烈日烘烤大地,天空碧蓝如洗,树叶纹丝不动,连知了都懒得鸣叫。车窗外是连绵起伏的山峦,还有匆匆而过的田野、村庄,以及偶尔点缀其间、形态迥异的土楼。最终,汽车停在了一处村口的土路上,这儿就是福建龙岩永定区湖坑镇实佳村,前来参观的游人蜂拥而至,顶着热浪朝村里走去。   不一会儿,我眼前豁然出现两座巨大的土楼,一座是圆形的“兴庆楼”;一座是方形的“余兴楼”。两楼墙身的颜色是深黄色的,上面镶嵌着一个个长方形的白色边沿的窗户,楼顶是黑色的方形瓦块,红色的大门上方写着楼名。我不由为这奇特的、巨形的民居而震撼!民居是历史的见证,是文化的积淀,充分反映了人们在特定时期的一种生存状态;换句话说:民居是社会环境和自然环境融合的产物。如北京的四合院,四平八稳、主次分明,反映了皇权统治的社会影响;陕北的窑洞因地制宜、简单适用,反映了黄土高原的地理文化;徽州的房屋白墙黑瓦、雕镂精湛,反映了自然特征和风水意愿的理想融合。至于苏州的园林,山西的大院和内蒙古的蒙古包,均体现了独特的地域文化内涵。   由此可见,民居是社会发展的必然现象,有其深邃的历史渊源。那么,客家人的土楼,又给我们传递了什么样的文化信息呢?   进入土楼,温度明显地降了下来,厚实的墙体将灼热阻隔在门外,里面很是荫凉。土楼中间是空心的,宛如一个巨大的天井,周边是一个个排列齐整的房间,大小几乎均等。一楼所有房间没有窗户,全靠“天井”提供光源和空气,探头朝里望去,黑洞洞的。顺着楼梯拾级而上,可一直攀临顶层,每层楼都是房间,一间紧贴一间,均为木质结构。整个土楼内部既像一座大型的、立体的集体宿舍,又像一个浓缩的、规整的市井社会。望着那被风雨吹打的斑驳土泥墙面和被时光熏染的黝黑木质楼道,一种历史的沧桑感和怀旧情愫油然而生。   不知游人最初接触土楼时,最直观的感觉是什么?反正我立即想到了“碉堡”,一种超大型的碉堡。果然,听导游介绍得知:这就是集堡垒和民居为一体的土楼。   土楼的起源,要追溯至1000多年前的南宋。那时,中原一带的人们饱尝饥荒战乱、流离失所之苦,来到这片蛮荒之地。为了生存,他们一方面披荆斩棘,开荒垦殖;一方面建筑遮阳蔽雨的栖身之所。在当时的条件下,家族聚居是防御自然界和人为的各种侵害的一致要求和必然结果,而这样的居所最起码要有相当大的空间足以容纳整个家族并具有相当强大的防卫功能。于是,这里自然生长的木材和生土为客家人建造既能防卫又能居住的住所提供了充足条件。他们运用中原古代的版筑技术,仿照军事用途的土城土堡,在定居地夯筑土墙,建筑土堡、土围,逐步形成了集军事用途与居宅合一的新型建筑,这就是土楼最初的雏形。随着社会的不断发展和土楼建造技艺的日臻成熟,至明清及民国时期,土楼建造达到鼎盛,各种造型的土楼拔地而起,如圆形、方形、五角形、八角型等等。   如今,日落长河,硝烟散尽,历经千百年时光的洗礼,这些造型迥异、风貌独特的土楼愈发熠熠生辉,像一颗颗璀璨的明珠遍布于闽粤赣的广袤大地上,像一粒粒艺术的瑰宝闪耀在华夏乃至人类历史发展的长河中。那些当初从中原大地长途迁徙过来的人们已逐步形成了一支庞大的遍布全球的群体,他们有了自己的语言、习俗和传统文化,也有了一个共同的名称:客家。我想:一个“客”字,饱含着多少人世间的酸甜苦辣和悲欢离合啊!   即使在科学高度发达、民居建筑时尚新潮的今天,土楼仍然被誉为中国古代建筑的一朵奇葩,仍然以风格独特、规模宏大、结构精巧而堪称世界民居建筑艺术之魂。它“像地下冒出的蘑菇”、“像从天而降的飞碟”、“像气势恢弘的现代体育馆”、“像巍峨苍朴的古城堡”。   唯一缺憾的是:我们在参观土楼的过程中,发现楼房内外被许多现代化的民居和通讯设施包围着,有点不伦不类,使古朴感和沧桑感的氛围大受影响,让风尘仆仆前来的游人跌破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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