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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点·95】玉兰树下(散文)

时间:2020-11-19 01:05
火币网   一场大雨过后,我打开窗,路对面一株高大的广玉兰树,碧绿肥硕的枝叶间犹如挂着洁白的风铃,相互映衬分外美丽:有的饱蘸雨水给满怀绿意点睛,那是玉兰树闪闪的眼;有的朵儿如壁挂的艺灯直立着,仿佛等待着下一场雨露将她打开。   我翻过久违的日记本,试图找寻那些可圈可点的1995年记忆。此刻,这高高的广玉兰树,这悠然的香却那么真切地把我带回20多年前的那段时光。   那是在我的第一个工作的单位,办公室门前有一排高大的广玉兰。当时我们乡间到处有桑榆刺槐等树,最多的是杨树。第一次见到这些与众不同的树比肩楼房,在水泥地上洒下一排荫凉,眼前一亮。我是在玉兰树下遇见迎面走来的厂长,之前已经久闻其名,都说他经营着一座花园式的工厂,后来我每次到西边的生活区,都喜欢从场内小花园过去,从青砖拱月门进去沿曲折的碎砖路,边走边看各色花等,我是花盲,有时遇到伙房的巧手周师傅化身老花匠,给那些花草修剪“蘑菇式”“参差式”,忍不住问两句,有些花就是那时认识的。   1995年,我进厂四年了。   五月,洁白的玉兰花如仙子一般,在碧绿丰硕的枝叶间探出了头。她不似栀子花香气浓郁绵长,却又分明厚重不张扬,而且花期也长,她会慢慢陪伴我们走向仲夏。   那天快下班时,和我同期进厂的同事小贺,从我们的门口经过,忽然想起似的弯进来说,猜个谜语:初见成效——打一国名。我想了想,灵光乍现:刚果?他听我说猜谜的思路,笑着说刚在报纸上看到的,要等明天才能揭晓,猜中有奖。当时厂里还没有电脑,我们更没有手机。比起谜底,办公室的人似乎更愿意关注明天的报纸了。结果是正确的,小贺也没有食言,他后来从朋友那借到一本灯谜集锦,特意转借给我,我第一次有机会了解灯谜是一门技巧艺术,当晚便挑灯夜战。我们这样互换着借书,也是从他那,我借阅了《飘》和《飘?续》。我暗自感慨,省城回来的大学生视野不一样,资源也广。   在厂里,我和仓库的倪大姐走得最近,凡人大姐和央视的主持人同名,平时厂里老有人和她开玩笑。她和我同村又是我高中学姐,自然一见如故。大姐的先生在外地工作,麦子熟了,秧苗要移栽了,大姐都要请假回家农忙。那时,没有收割机;没有插秧机,也还没有外地承包户把水稻直播术引入我们当地。农忙时,我们埋头弓腰一镰刀一镰刀收割丰收的麦子,风吹麦浪却不顾我们汗流浃背;我们套着胶鞋俯身水田一颗一颗插秧苗,头顶骄阳烤得我们盼着栽到头喝口水。当然,那时我们孩子都是家里的副手,爸爸妈妈看到我们到田间地头时,他们脸上的灰尘凝结,却又笑得那样干劲倍增!   听说有的乡镇开始有收割机了,我们好期盼!祖祖辈辈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种田法则,改得太慢了。家里若是田太多就会“闻风丧胆”,这是当时我们那的姑娘们相亲时的一个心理小结。   我们厂里有三天农忙假,大姐每次休假都要用在刀刃上,那天下班前,看到大姐在玉兰树下走来走去,一会又用小拖车把材料一件一件往车间送,估计她在提前安排明天的工作了。果然,厂里事办完,大姐想起忘记给外地的二伯哥拍电报,告诉他们这两天就要插秧了。于是,把地址留给我,让我第二天代办。   大姐的事不能怠慢,等我到了邮局,才想起收件人姓名不知道哎?   出了邮局,我弯进菜场,希望能遇见庄上熟悉他家弟兄的人,可巧就看见了他家大嫂,这下,一个字都错不了!   因为同村,我和大姐下班都同路。农忙结束,我回娘家,自然又和大姐结伴并排骑着自行车,一路闲聊。忽然,大姐避让时靠近了我,她龙头上的包带子勾上了我的车头,我失去方向不由摔倒。真是意外。第二天一早,大姐忙完手头上的事,赶紧来看我,她说担心了一夜。我笑着说没事,她说看来宝宝和你一样健康结实!我们都笑了。   后来,我离开了那家工厂,那里的小花园,老花匠,还有厂长经常招呼我们在玉兰树下集中开短会的情形,真的忘不了!   好多年以后的夏天,小孩高三,我有时间给他送晚餐,当我穿过玉兰和雪松相间的校园东路,望着洁白淑静的广玉兰花,迎面和那些朝气蓬勃的学子擦肩,顿时感觉步履矫健,仿佛自己年轻时的梦想也会实现!   玉兰花又开,看着来往穿梭的人们,路边的广玉兰树也会记住2020年不同寻常的经历吧?   (编者注:百度检索为原创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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