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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两次挖掘齐国故城排水口(散文)

时间:2020-11-17 00:38
火币网   冬天的风,轻轻吹着,把一个远方的故事,告诉了我,告诉了你……   就带着这个故事,我走进了齐国故城排水口。   这是我经常来的地方,因为它就在我的村前。   排水口,依然静默地接纳了我。   在这座古老的建筑旁,眼下就我一个人。微风,梳理着我的思绪,让我和这座古老的建筑进行着无言的对话,离我们50米远的2000多年前的一点齐国古城遗迹和我们遥遥呼应,那是我们古老的文化在延伸,在拓宽,在深化。恍惚中,我看到古老的临淄城里的水,奔涌着,滔滔着,带着一种眷恋,一种奔放,从这里,跌宕着,穿过这15个孔,排出城外,注入奔涌的渑水河……那宽阔的城墙上,手执铁钺,威严的守护着这座“人们摩肩接踵,举袖为雨”的临淄城,守护着三十万临淄人甜甜的梦幻……   还是回到现实。   手扶着这历史留给我们的谜,我忽然想起了自己亲身经历的两次挖掘排水口的事。   第一次。   红旗猎猎,战歌嘹亮。“农业学大寨”的口号声震天价响。王青村各生产队的社员,在大队统一指挥下,来到此处整修“大寨田”。那一群群疲惫的身影,至今历历在目,因为自己就是其中之一。   太阳略偏西了,大家在带工的催促中,不停地劳作,这里,表层是些泥土,可是挖下去半米左右,却大多是些碎瓦片,也有不少的“瓦当”,可是当时没有一个人认识,就地砸碎,填入沟底,甚至挖出一些完整的陶器,也是就地砸碎(理由是这些东西没用处)。想想,多么的无知,多么的可惜。记得当时还挖出了一些类似现代烧砖瓦的窑,不过体积很小,周围的墙壁被烧成了土红色,结实得很,是用镐刨碎,掺在土里,推走了。(要算是现在,一定很有历史价值)。终于,一位社员掘沟过程中,发现了这些沉睡在这里不知多少年的巨石,也就是排水口,这可是“新大陆”,大家充满了新奇,充满了遐想。当时,把大队的领导乐了,马上下令:大队里盖仓库缺少石头,齐动手,把石头挖出,抬到大队盖仓库的工地。   一家人忙碌起来,铁锨、大镢、铁镐,肩挑,人抬、、、、、、   工地前面的路上,一辆当时很少见的吉普车,飞驰而来,见到此情景,车子戛然而停。是当时的区委副书记陈成德,见到此种情景,马上向大队办公室走去,因为此时大队书记在大队办公室开领导班子会议。尽管那个年代毛主席严令:干部参加生产劳动。大概大队领导班子天天开会也是更重要的劳动吧!   以后的情景是听别人续说的——   陈书记进入大队办公室,一把揪住大队书记衣服,厉声喝问:“你装什么嘲啊?你装什么嘲啊?你就是给我发动你庄里的老婆孩子,天黑以前必须把石头再运回去,恢复原样,要不,我用党纪处分你。告送你,人家告咱啊。”   当时石头并没有挖出多少,很快,几块运走的石头又抬了回来。   现在想起来,到底是鬼使神差,还是齐国先贤的灵气,让区委书记路过此地,否则,这座排水口可能不复存在了。   第二次,已经进入了上世纪80年代。   生产队长又派我们几个年轻人干大队工,说是去挖土方。也就是挖掘古老的排水道口,让这座神秘的古建筑重见天日。   那时不再有人阻拦了,因为是上级专门派人来看着,指导着。工程进行得很慢,那个时候没有具体进度,正是初春,咋暖还寒的时候。我们慢慢的挖掘着,石头一块块裸露出来。休息时,大家坐在松软的土上,看着这一块块巨石,充满了好奇,充满了无知——挖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呢?   经过了大概近一年的功夫,才把排水道口整理成现在这样的,这座辉煌一时,又在地下沉睡了不知多少年的古老奇迹,终于展示于世人面前,让国人称奇,让国人骄傲,让外国人乍舌。   在挖掘接近尾声的时候,工地上有些设施晚上需要看着,防止坏人偷走或者是破坏,我也曾经在这里看了一晚上,至今记忆犹新——   初夏的夜风,吹拂在无垠的原野,吹拂在广袤的大地,吹拂在这座古建筑的上面,似和它娓娓细语。伙伴已经睡了,我却横竖睡不着,直接披衣坐起,借着朦胧的月光,审视着这象征着中华民族智慧结晶的建筑,思绪随风飘远。经过文物部门老师们的解说,我已经对这座古建筑的作用以及意义有了大致的了解:这座排水口的设计,就是到现代也是先进的,也是值得骄傲的。这科学的设计,在古时候是绝无仅有的。当时临淄城的地下水和生活以及工业用水大多从这里排出,在这里,水从15个孔中排出去,孔和孔之间交错着,水可以顺利的排出去,而人去无法钻进来,这可以说是世界建筑史上的奇迹。   此刻,在这朦朦胧胧的宇宙中,我竟和这座充满着神奇和灵气的古建筑在进行着无言的对话。残月开始西沉,朝霞渐显缤纷,村庄还在酣睡,我的思绪忽然回到了童年,在这里拾起了我的少年梦——当年,这里是全村皆知的“小桥子”,一条土路,穿过一条宽大的苇塘,道两旁是澹澹的水波,那时的排水口就在河底,被水淹着,我曾在这里撩水嬉戏,看鱼翔浅底,听水鸟啁啾,把我一个个金色幼稚的希望,寄托给远去的水波。嗨!梦似缕缕飞云,挥之不去,牵又不回,眼下,只依稀可见草叶上露珠儿似地泪痕。   我童年在这里放生的鱼儿呢?大概这硕大的石头上记着你的吻吧。我曾说我会来看你,把远方的故事讲给你听。但未及来看你,你已无家可归。白天时我掀翻泥土找你,只看见一条曲卷的蚯蚓。   这里那茫茫芦苇呢?苇塘已成麦田,这里那曾经的娇艳的荷花呢,不见荷塘波光粼粼,不闻漫天芬芳入户深,更无翠鸟频光临。可是有这座古建筑就够了,多少年,桑海变良田,大路变成河,就是如此,如今,在这沃土中的这座古建筑重见天日,不就是印证了历史的巨变么……   东方出现了鱼肚皮时,我才伴着这座又见天日的排水口打了个盹,依稀看到:晏子的车輦,兵士的战车……   35年过去,弹指一挥间。   是看管排水口的周继堂——我的老邻居一声呼唤:“在想什么?”把我从沉思中唤醒。我对他简要陈述了我亲身参与的两次挖掘排水口德经历,他也深有感触。   回家路上,回头再看看排水口,排水口依然在树木掩映中,依然藏着无穷的深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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