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塘】不同寻常的致富之路（散文）

　　不同的人有着不同的致富途径。延长县安沟镇多海村的果农刘凤江，在多年的闯荡过程中，走出了一条不同寻常的致富之路。　　 ——题记　　 　　 2018年8月，在延长县政协组织的“农村产业致富能手”采访中，我走近了刘凤江。　　 1988年，位于多海村公路边有一片集体果园，果园里有红星、元帅、秦冠、倭锦等苹果品种。虽然品种老化，但由于那时果子欠缺，果园无专人看管，每年等不到果子熟就被人糟蹋得所剩无几了，于是队里决定以每亩5块钱的价格公开对外承包，三年一包，先向队里交一年的承包费，以后的承包费于当年年底前结清。为确保公平，采用了抓阄的方式，初出茅庐的刘凤江幸运地将承包权抓到了手。　　 由于承包期短，刘凤江并没有全心地去改造果园。　　 “听说内蒙古不产苹果，价格很高。”在一次聊天中，一位去过内蒙古的亲戚说道。说者无意，听者有意，虽只是简单的这么一说，但让从未出过远门的刘凤江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到内蒙古呼和浩特市卖苹果去。就在当年秋季苹果成熟的时候，刘凤江用酒箱子整整装了一解放大卡车，在亲戚的协助下踏上了卖苹果的征程。　　 那时交通不是很便利，刘凤江一路提心吊胆的，颠颠簸簸，走走停停，于两天后黎明时，终于到达呼和浩特市农贸批发市场。　　 “苹果多少钱一斤？”车子旁围了很多小商贩，其中一小商贩问道。　　 “八毛一斤！”刘凤江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急忙答道。　　 “六毛！六毛！”众小贩讨着价，还没等刘凤江还价就一起动手卸起箱子来，有的直接自己过称装在了三轮车上。作为一名外地的客商，面对如此强势的小商小贩，刘凤江很是无奈，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将一车苹果给强买了过去。虽是如此，但除去所有成本，还是净赚了800元。对于一个农民来说，在当时是一笔不小的收入，更重要的是刘凤江真正地了解了内蒙古人对苹果的需求，为他今后走上苹果贩运致富的道路迈出了最坚实的一步！　　 第二年秋季，刘凤江不但装了自己果园所产的苹果，还奔至延安以每斤一毛五的价格收购了更多的苹果，满载了两车再次拉到呼和浩特市批发市场。因为有了上次的教训，他没有着急出手，而是在市场上聘请了一个代理商，由代理商出面以每斤九毛钱的价格批发，很快就销售一空，他这次净赚了5000元。　　 第三年亦是如此，又净赚了5000元。　　 五六年以后，刘凤江因多年的贩运人际越来越来广了，市场也得到了很大的拓展。在随后的十年之间，他紧紧抓住内蒙古缺乏苹果这一契机，几乎跑遍了内蒙古大大小小的城市，身上的腰包渐渐鼓了起来，不仅使儿女们顺利地完成了学业，还新买了一个窑洞，彻底改善了家庭居住条件。　　 但人生难免遭受挫折，没有谁会一辈子一帆风顺的。2005年，就在刘凤江贩运苹果事业蒸蒸日上的时候，却遭受了他人生中最大的一次失败。　　 “刘老板，我们这里新建了农产品批发市场，在中秋节期间能送几车苹果吗？如果能把货按时送来肯定能大赚一笔吆！”呼和浩特市一位和刘凤江打过多年交道的代理商打来电话订货。　　 这个电话让刘凤江如获至宝，但他又犯起难来，因为中秋节期间陕北苹果还尚未成熟，即使有也是产量较小的老化品种，中秋节前肯定收购不够。经过几番思索之后，他四处筹措了6万多元资金，带上妻子平时挖药材积攒下的3千多元，雇车到关中地区苹果发展较早的白水县，收购了整整两车苹果，直接开往呼和浩特市。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中秋节的呼和浩特市突降暴雨，紧接着又是阴雨连绵。本来车水马龙、人山人海的批发市场就变得人烟稀少了。这场秋雨整整下了三天时间，直至中秋节后才初见阳光，市场上只剩下几个商户。为最大限度减少损失，他只好忍痛将两车苹果半价转售给了当地一位商户。粗略估计，这次连带运费以及其它杂费损失了4万多元。　　 有时失败也是一种资本，它可以成为走向成功的基石。2006年，就在全县苹果产业发展得如火如荼之时，刘凤江栽植了5亩，随后逐年增加，但苹果树从生长到挂果一般得三到五年，达到盛果期至少得10年左右。为了弥补这期间的空档和之前的损失于当年中秋前夕，他重操旧业。为减少亏损，刘凤江改变了策略，走低端市场。他以五毛左右的价格收购了3000多箱白水县果农的剩果，于中秋节到来之前再次拉到呼和浩特市批发市场。在销售方式上，不再论斤卖，而以每箱200元的价格，不到一个小时就销售一空，在价格上每斤竟然翻了好几番。那一年，他一次性地还清了所有债务。　　 在以后的贩运当中走低端市场，成了刘凤江取胜的法宝，每年都有非常丰厚的收入。　　 “现在我只要和当地销售商说好价格，货去人不去，销售完后货款就会直接打了过来！”刘凤江很自信地说。　　 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从2012年至今，刘凤江充分利用自己良好的人际关系，为很多南方果商兼做代办，每年都有3万多元的收入。在此期间，他还巧妙地利用做代办时和南方果商建立来的一种信赖关系，将苹果贩运到了南方，使他的苹果贩运市场一下子由北方发展至南方，实现了“代办与贩卖交替互利、南商与北商之间互惠共盈”的目标。　　 近十年之间，因福建省果商和刘凤江来往最多，因此他去的最多的是福建省福州市，每一年他都收获颇丰。其中2016年最多，总共贩运了16车，每车都有15吨左右。　　 人旺气旺，运旺财旺。2017年，刘凤江的17亩苹果已处于盛果期，所产的苹果就有20多万的收入。2018年，刘凤江套了19万多苹果袋，按照今年的定价，预计会有25万多元的收入。　　 “一人富不算富，大家富才是真正的富。”这是刘凤江人气旺的关键所在，也是他取得成功的一个秘密武器。在他多年的贩运中，先后引领了很多当地果农走上了贩运之路，走上了发家致富之路。当他们处于危难之际，他多会主动地伸出援助之手。　　 刘强，多海村人。2015年因果商选果时过于严格，导致剩余的苹果就有16000多斤。如果按次果的价格收购的话，仅有6毛的价格。刘凤江了解到哦情况后，在自己贩运苹果时直接带上刘强，拉至内蒙古临河市，以每斤3.5元的价格全部倾销，多卖了三万多元。　　 李明亮，十二畔村人，也是当地一名果商。2016年，李明亮收购了大量的苹果全部入库，准备来年高价卖出。然而，第二年春季出库时，价格跌落，按照当时的价格粗略估算就要损失20多万元。无奈之下，他就找到了刘凤江，恰巧刘凤江正要往福建送苹果，于是就连他的苹果一起拉到福州市农产品批发市场，很快就全部售完了，合计少赔了10万多元。　　 刘凤江几年来走上了贩运苹果的发家致富之路，他不忘众乡亲，成为了引领当地果农走出去的带头人，他是一面闪耀在延长县果农们心中的旗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