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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塘“童话之秋”征文】深秋感怀(散文)

时间:2020-06-20 00:09
  断断续续的阴雨雾霾天气,气温相比前些日子一下降了许多,斜风中略加着几丝寒意,我知道时值深秋了。   对我而言,关于秋天的记忆和故事真是太多太多了。打开电脑,浏览网页,抚今追昔,秋的景色,秋的感怀,如“电影花絮”一般从我脑海里一一浮现。   那是一个深秋的日子,红彤彤的柿子挂满了枝头,斜斜的冷风吹打着白杨树上的最后一片枯叶。太阳落山了,身背黄帆布挎包的我踩着绵软的落叶,拖着一脸倦容走进了村子,走进了自己熟悉的家门,只见院子里母亲正半跪在炕眼前烧炕,烟雾缭绕,炕眼里红色的火苗伴随着黑色的浓烟燃烧得正旺,时不时传来麦秸燃烧时所发出的“啪啪”爆破声。   “我娃回来了,快,进屋,妈这就给你下面去!”母亲一边揉着被烟火熏得潮红的眼睑,一边高兴地说着。   我紧随这母亲的身后走进了屋子,昏黄的灯光下,父亲正蜷缩在锅灶旁的一张小木凳上打着瞌睡。   “老头子,快烧火,娃回来啦!”母亲系起围裙往洗脸盆里倒了半瓢水,边洗手边说道。   父亲猛然间从瞌睡中惊醒,揉着昏花的眼睛望着突然站在屋子的我憨憨地笑了,赶忙站起身来走向灶膛。锅上虽然还冒着丝丝热气,可灶膛了的火已经熄灭了,父亲就重新点燃了柴禾,“啪嗒,啪嗒”地拉起了风箱。   这难忘的一幕,是我十二岁那年初次离家去县城上中学回家过礼拜的情景。时过境迁,相距彼时,时光已度过了二十多个春秋。二十多年间,这一幕时常萦绕于我的脑海之中,那么的清晰,那么的真切,挥之不去。那时正值深秋,一个枯叶飘零满天飞的深秋季节。   这时,又一幅清晰的生活画面,在我的脑海里浮现。村头那个红砖青瓦的农家小院,十几串红艳艳的辣椒在屋檐下挂着,黄澄澄的玉米棒子在院子里的白杨树干上围挂成了一圈,一只公鸡领着几只母鸡在后院的草丛里慢条斯理地觅着虫子。离小院不远的打麦场里,一位中年男子手拿鞭子赶着两头黄牛“嘚,嘚”地碾着豆子,一位身着蓝布衣衫的中年妇女手拿一把铁叉正在把碾平的豆干一叉叉翻起,叉起叉落,豆干被叉子挑着在空中划出一条条优美的弧线。   那男子便是我的父亲,那妇女也正是我的母亲。那年我二十三岁,只因想给父母一个惊喜,便带着新谈的女朋友冒失地闯回到家中。那天,恰碰上满脸风尘的父母在打麦场里碾豆子,后来为此事父母没少在亲戚朋友面前“埋怨”我,说我应该给事先他们打声招呼,让家里准备准备,惹得他俩在人家姑娘面前出尽了“洋相”,我笑着说:“爸,妈,你们这可冤枉我了,这一切都是你准媳妇的主意,是她硬想看看自己未来的家是啥样子,看看未来的公公、婆婆每天都在家里干些什么。”这一席话,惹得在场宾朋全都捧腹大笑起来。这笑话说了好多年,也说了好多次,直到有一天女朋友被我明媒正娶变成了合法妻子,直到我玲珑可爱的女儿出生满月,一天天地长大了,这事才渐渐被大家淡忘了。   至今仍然清楚地记得,那年那月,又是一个深秋,在我家住了不到一个礼拜的母亲又要着急回家了,她临走时对我说:“国强,趁这个礼拜天,我回家帮你爸把玉米收一下,快七十的人了,一个人在家既做饭又收秋,我不放心呀!”说完便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匆匆地走出了我的家门。   母亲走后,一会儿天淅淅沥沥地落起了小雨。据气象预报中说,十一月初天气将持续阴雨雾霾天气。二姐打来电话,说她刚往家里打了电话,一直没人接,她本来打算这周回家帮家里收玉米,可外甥女妞妞又生病住院了,无奈这个周末也只能在医院度过了;二姐还说,哥去宝鸡学习还没回来,问我是否有空,可否回家帮帮爸妈。这周?这周刚好轮我值班,我如实地相告,二姐在无语中挂断了电话,二姐的无语让我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   此刻,我的脑海里不觉地浮现出了一幅画面:广袤的田野,浓密的雨雾,猎猎的寒风,坑洼不平的玉米地。我那苍老年迈的老父亲正头戴草帽,身披油布,脚穿布鞋,从玉米秸秆上掰着一个一个玉米棒子,身旁站着满头银发的我那老母亲。两位老人将掰下的玉米棒子装进蛇皮袋子里,然后装上架子车,父亲驾着辕,母亲拉着车,踩着那条稀软的泥路,一步一步地艰难地向家里走去……   ……   “沙沙沙,沙沙沙……”窗外的雨下得更大了,我停下手中的工作来到窗前,举目遥望,如帘的雨雾斜斜地密织着,大街上小贩撑起了雨蓬,行人都打起了雨伞。此时此刻,我的双亲,我的白发爹娘又在忙着什么?我不由自主地打开了玻璃窗,一股寒风迎面向我袭来,我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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