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恋】皇菊，开启“采花大盗”修炼之旅（散文）

　　相比于锡惠公园名品迭出的菊花展，山联村的首届金色山联菊花旅游文化节的菊花，品种就显得过于单一了。除了山前嘉园门口摆了一些盆菊外，山联村成规模栽植的菊花只有一个品种——贡皇菊。可就是因为它，山联村近年来名声大噪，并且被人们亲切地称为“金色山联”。因为这种菊花，是黄到极致的艳丽，在太阳下流光溢金，十分美丽。　　 尽管已经心心念念了很久，但是去年倾倒于锡惠公园姹紫嫣红的品种菊，所以不经意间就把山联村的菊花田给错过了。而今年又是俗事缠身，到十一月才终于挤出一天的时间，可以与山联村的“满村尽带黄金甲”来一个亲密的约会。　　 汽车进入山联村，路旁有一小块菊花田，尽管对于农田的“亩”这种计量单位并不熟悉，但目测，可能也不到一亩吧？我们颇有点小失望。这片菊花的规模，是不是太小了点啊？于是不甘心地继续前行，终于在路的左侧看到了满目耀眼的金黄。这才是我们要找的地儿！　　 游客不算很多，在小小的停车场里，竟然还能找到一个车位。我们很欢快地停了车，直奔竹制的大门。秋色正浓，篱地菊开，黄金遍地，清香怡人，金秋正是赏菊时，我们赶上了皇菊的盛花期，幸甚幸甚。　　 诚然，山联村的菊花确实只有一种颜色一个品种，可以这样铺天盖地呈现在眼前的时候，还是让我们狠狠地惊艳到了。习惯了菊花被精心呵护，每一株只在茎端盛放一朵的我们，看到仿佛随意栽在地上的菊花、每一株的茎端都盛开着七八朵十来朵皇菊的时候，忍不住为之惊叹不已。　　 难怪山联村的村民会把贡皇菊当成经济作物，人家的产量那可不是盖的。一丛菊花可以产几十朵菊花，或烘成干花或以其入菜，甚至这种菊花是可以直接涮火锅的！菊花酒、菊花糕等系列产品，也让山联村几乎成为贡皇菊的代名词。　　 我俯下身，轻轻托起一丛菊花，十几张灿烂的笑脸，在今天不那么好的阳光下，却笑得夺人眼目。清香扑鼻而来，这是属于菊花独有的清香，不像有的香型会觉得浓到让人发腻。菊香是清远的淡香，让人嗅之能够精神都为之一振。　　 一直以为“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只是陶渊明塑造的一种理想生活，在现代社会更是可遇而不可求。可是在山联村，似乎已经成了现实。　　 菊农们挎着篮子，俯身弯腰采摘着菊花。他们会托起一丛菊，然后摘下其中的一朵或两朵。我好奇地问一位阿姨：“请问您采摘菊花，有什么标准吗？”　　 阿姨很热心地托起一朵菊花：“你看，这朵菊花的花蕊还没有开好，所以不能摘，还要让它再长两天才能收。像这朵已经开好了，我们就摘下来，保持漂亮的花型。”　　 我心里痒痒，怯生生地问：“我能采两朵吗？您放心，我采下来放在篮子里，不是要带走的。”　　 身旁的一位老伯笑呵呵地说：“想学摘花啊？行嘞！”　　 于是，我很快乐地觑准了一朵菊花，它们薄薄的花瓣似乎在我的掌心里轻颤，让我不敢轻易下手：虚心讨教：“这朵可以摘了吗？”　　 老伯点头：“可以了。”　　 得到权威的肯定，我小心翼翼地摘下了这朵菊花，轻轻地放在老伯的篮子里，得意地对朋友笑：“我学会采花了！”　　 朋友还没来得及答话，一旁的游客已经笑着调侃起来：“还是学徒级，离采花大盗还远着呢！”　　 我大汗。虽然采花大盗这个衔头我不并不想要，但是人家说的也是大实话。可不是吗？我采摘一朵的时间，菊农们已经摘了三五朵。　　 我兴致勃勃地继续弯腰摘花，一位阿姨还教我摘花的小窍门，只要握住花梗，顺势轻轻用力就能摘下完整的菊花。果然，摘花越来越容易，看来我离“大盗”的级别，似乎越来越近了喔。　　 “你来拍一下照，这丛菊花很漂亮，很少见的。”老伯叫过正一心修炼“采花”的我。我跑过去看，果然是一丛菊花，围成一个正圆形，如众星拱月地护卫着中间的一朵皇菊。我急忙拿出手机连拍两张，老伯才笑眯眯地下手采花。　　 虽然心里不免微微惋惜，不过很快我又开始继续“修炼”。“这朵花型很漂亮！”老伯收下我采摘的一朵皇菊，不吝夸奖，让我大受鼓励。　　 闲谈中，我才知道，这些菊花并不是晒干的，而是要烘干，历时三天，才能烘成花干。拿来泡茶，在玻璃杯里会还原成现在的大小。这种菊花，比我们常喝的杭白菊，要大出好几倍，花型也更美丽。　　 在一群老伯阿姨的菊农中，还有一位年轻的姑娘。她笑着问：“这些菊花香吧？我最喜欢闻这种香味了，这是清香，越闻越好闻呢！”　　 我想，她喜欢的不仅仅是菊香，而是采摘丰收的喜悦吧？　　 身旁的游客向我们介绍另一块菊花田，据说那里的菊花规模更大，栽植得也更密一些。离这里也不是很远，这些菊田大多是几户人家一起栽种的。　　 果然，在路的东侧有一片规模更大的菊田，满目的金黄色，几乎可以亮瞎人的眼睛。那金灿灿的，是菊花，更是丰收，是财富！　　 这片菊花的看护更严格一些，不允许进入菊花田，我们只能沿着田田埂往前走。而菊田的中间，有一条宽阔些的道路，可以供游人进入游览。大约这里的菊花刚刚开始采摘，所以菊花们显得更拥挤，密密地挨着一起，几乎把田挤得密不透风。　　 菊香怡人，扑鼻而来，是一种挡都挡不住的诱惑。每一朵菊花，都大大方方地接受着人们的检阅。可是我们的眼睛哪里看得过来？满眼都是金黄色，满眼都是一片片如丝蕊般的花瓣……　　 金色山联，盛名不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