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蓝】听雨（散文）

　　　　 昨夜是我印象里所度过的唯一一个静谧的晚上，使我想起了年初时住在乡村时的情景，恍若在眼前，恍惚又在身后的点点滴滴。而那样的夜晚，对于现在的我而言似乎已成为了一种不可能。砖瓦房，热炕头，在寂静中聆听着风雨的合奏，沉沉的睡去。　　 可是就在昨夜，我仿佛又回到了如是一个春雨绵绵的寂静中，又一次的有幸细听雨水轻轻的敲打地面的声音，然后在钢琴曲般悠扬的旋律里渐渐迷失，渐渐入眠。　　 记得很早的时候便会背诵的一首杜甫的《春夜喜雨》：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而此时纵不是春天，亦无有万物复苏的生命得喜雨萌芽的痕迹，却也不输于一场旧时的春夜疏雨的感觉吧！　　 其实，无论此时或彼时都是一样的，问题只在于人所处心境的不同罢了。尽管有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之说，但人自身也定会随着时间空间环境等等的外在因素而有所改变的，若无，那或许不是一般人所为了。有一个颇具禅意的故事说苏东坡结识一位有德高僧，忽一天其似有所顿悟一般的写了一首诗：稽首天中天，毫光照大千。八风吹不动，端坐紫金莲。谴书童速速送给高僧一看。自然这种迫切的态度是希望高僧给予起码的关注同好的评价的，结果却只换得“放屁”两字的点评。可想而知，即使是涵养深厚的大文豪也稳不住劲了，立马过江找高僧去了，见面后高僧言到你不是八风吹不动，端坐紫金莲吗？何来一屁过江来？可见真正的定力，绝不是一般人（即使苏东坡也不例外）能做得到的。　　 曾几何时，身在异地，一样寂静的夜，一样光鲜的雨，只因一身的疲累而无心理会，唯向梦中寄怀。喜也好，忧也罢，都是一样的事情，每天里只想着早些结束工作，早点休息才是最好。后来人生浮浮沉沉，也自然适应了浮萍漂泊的光阴，便继续利用临睡前的宝贵时间，来读书写文字或做其他自己喜欢的事情。然却也无由想起何来风霜雨雪的声音了，只道是外面下雨了打伞，落雪了加衣就是。是否这只说明自己的心还是不静那，便是读书也有心猿意马的不专注之意。许是人心浮躁？许是这个社会太浮躁？　　 真的不愿意看到这样的时候，怎么会又到年末了，总会不由的慨叹岁月的无情，时光的飞逝，却又无可奈何。幸好还有这难得一见的冬雨，幸好自己复有了静听细雨呢喃的心意，虽说不上如何惬意，倒也换来平淡见真的生活，是否这便足以呢？　　 　　 ——2015.12.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