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香】兔子急了也咬人（散文）

　　“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快点开开，我要进来！”这是一首熟悉的儿歌，歌词中描写的小动物兔子，弱小温顺，呆萌可爱，没有脾气。然而，我讲述一个真实的故事却是：兔子急了也咬人。　　 一天傍晚，出门玩了一天归来的妻子急匆匆地叫道：“快陪我去打狂犬疫苗，我被兔子咬了！”驱车前往指定打狂犬疫苗医院的路上，听妻子细说才知，朋友在郊外承包有种养庄园，刚退休的妻子没事就往那儿跑，看到庄园养有可爱的兔子，便一边喂食一边逗乐，喂青草时故意收回，看兔子急得直跺脚的样子，既好笑又好玩。不料，气急的兔子一下蹦起来，眨眼间就咬中了妻子的手指……　　 这么说来，兔子本性不善，喂食慢点都会咬人？其实不然。妻子又说，还有背后的故事：这是一只母兔，最近刚生了一窝八只仔。兔仔幼小，大若拇指，尚未长毛，肉肉的身，可爱极了。妻子经常捧兔仔在手心把玩，又抚又摸，呵护有加。当地一个村民见了惊叫起来：“死咯，兔仔沾上人气，母兔就不认它们了！”不知道说得对不对，反正过后真出事了，七只兔仔先后被母兔压在身下，一只只地死掉。剩下可怜的一只，妻子小心翼翼地将它放在母兔身旁，让它既能吃奶又不被压中，待小兔仔吃得饱饱的，妻子正捧它离开，谁料“瘪”的一声，小兔仔吃得太饱，娇嫩的肛门爆裂，小命没了……眼看着活生生的仔仔们死去，又想到几个仔仔都是因为人们胡闹先后夭折，这母兔不急才怪呢。　　 听妻子说到这里，我扑哧一声笑了。原来，兔子急了也咬人，是有前因后果的。到了医院，值班医生听陈述病情后略一迟疑，低声说：“我看的病人中，目前还没有因为被兔子咬引发狂犬病的。不过，建议还是打一下疫苗，对自己负责！”开单出来，才发现所谓打一下，其实是一个月内要打三针，每针99元。另外，冲洗伤口还需158元。交费时妻子有点犹豫，我指着诊室外的宣传栏让她看，上写狂犬病发病死亡率为百分之百。我还悄悄告诉她，早年我在乡下见过发病的，发病者不停地学狗叫，还追着娃仔们说；“我好想咬人啊！”后来不治身亡。妻子听后赶紧付款了。　　 返程途中，我笑着说：“玩兔子花费455元，这成本也够大的。”　　 妻子不接话题，却说：“惨啊，你去打老年气排球加入‘打球群’，而我现在挨加入‘狂犬群’！”原来，医生为了及时掌握病人信息，建起了一个微信群，凡是打狂犬疫苗的病人都拉进去，简称“狂犬群”。　　 我哈哈笑了起来。笑罢，忽然想到，兔子原本不急，是人把它惹急了。　　 兔子被惹急了也咬人，人被惹急了呢？咱有事没事还是别去惹别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