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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香.某人杯】心安 (散文 征文)

时间:2021-05-21 06:57
火币网   我因为有要紧的事要拖以前的老朋友给侄子帮忙,自从他妻子前年去世后,我们两家就不再像以前那样常常走动了,我散步也就少了一个伴,我们两家也就只在过年时才见面。我只能拿起手机,打了电话后他很爽快的就答应了。   后来有一天侄子过来了,说要去拜访一下,我就和侄子提着他带来的土特产一起前往朋友家。我们一路走一路时不时说起我这朋友,我告诉侄子其实我们两家是三十几年的老朋友。   可不知为什么,说到这里,心里就有点堵得慌。我想起了他的妻子,我那才五十几岁就走完了自己的人生路的好友,想起他们的家事,想到她因为老公的几次外遇和私生子而一生愤愤不平,抑郁成疾,最后活活被“气死”的情景。就又想,我是不是还要去他家,重温当年他和妻子那针尖对麦芒,越理越乱的家庭关系,让自己再次陷入人性的本真的思考和挣扎当中。   他和她,具体是谁的错?到底是谁对?无从考量,也无法考证。作为一个家庭,各有各的不同,各有各的特殊,无法区分这其中的奥秘。就像一个人寂寞,两个人吵吵,三个人热闹一样,合得来就是笑多于吵,合不来就是吵到最后变得更寂寞。那么,结果是要么分,要么互相适应,到最后都变成不再是自我。那还谈什么对与错?那还说什么有理没理?那还较个什么劲儿?   这就是家庭的实质吗?我的脚步越来越乏力,可侄子的事唯有他能帮上忙,爱小辈的心指挥着我超着他家的方向前进,而思的头脑却麻痹我的肢体越来越无力 。    侄子问:“姑,还有多远?”   我这才从自我状态中复苏过来,回答说:“就在前面。”    其实我们家到他们家也就隔了一条马路,不过几百米远,可今天却走了很久,怕打开的他家的门让我心颤,毕竟他们俩都是我的好友,如今在这熟悉如自家的门里,却只能看到一个他了。   还是到了这个三层楼高的大别墅门前,我习惯的上去按门铃,手都有些微微迟疑,似乎这门铃一瞬间变得陌生了?但还是按响了 ,一阵熟悉的音乐让我全身上下都不自在,期望大门不要打开?但看到侄子满怀憧憬的样子,又希望大门敞开。   大门缓缓打开,一个有点面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的中年妇女拉开大门,我以为自己走错了门,抬头看看门牌号,没错呀,我忙问:“李阳在家吗?”   她回答:“在家。”   我和侄子就一起朝里面走去 ,这下,我就像以前一样开心的大步穿过院子,进了房子,又穿过大厅到右边的小会客厅,只见有些胖而圆的李亮正躺在大红木沙发上休息,穿着大汗衫大短裤,一副六十几岁的老人样,对面的电视开着正在播新闻联播。   我“嗨”了一声,他立即起身,见是我和侄子(和我长得很像),忙打招呼让座,说自己刚从省里儿子家开车回来,很累,就躺下了。我们在红木小沙发上落座,他给我们沏上茶就一起开心的聊了起来。我问那个女的是你家亲戚?他说,是保姆兼女朋友。我这时一下子就想起来她就是他公司里的小出纳,那个给他生下私生儿子的比他小一辈的他朋友的女儿。   以前我一直不信这些传闻,还不停的安慰他妻子,我的女朋友来着,现在看来女朋友当时告诉我的的确都是真的。我忽然发现自己很傻,一点头脑都没有。   我这时又傻乎乎的说,我想起来了,她是在你公司当出纳的那个吧。他嬉笑着辩白道,不是。我回答说,就是,你骗人。他不再辩白,就岔开话题又谈起了我侄子的事,说会尽全力帮忙什么的。又聊了一会儿,我们就告辞出来,又见那个女的来开门,我望着这个以前和我挺熟悉的她的眼睛,里面居然没有一丝羞愧,而是淡定、从容和心安,还有满足感。   而此刻的我不知为什么倒是全身不适,感到羞愧起来。是因为她是现在的女主人?还是前女主人是我的好友?总之,我全身都不舒服,好像自己做了亏心事一样。这一刻,我才明白:责怨是一种羞愧的念头。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想,他前妻就死在这所别墅里,牌位也放在楼梯拐弯的小房子里,每天都要经过这里才能上上下下的,她难道不怕吗?假如我要是她,绝对不敢搬进来住。就是因为她和她的私生子,这么多年来才“气死”了前女主人。大家都这么说,这么认为的。现在看,事实也是如此。   往回家走的脚步不知为何变得沉重起来,想起我那走了两年多的女朋友,心里的酸水直往上冒,真想问她,你若在天有灵的话,你会为守住这样一个要留给别人的家而埋葬了自己吗?你后悔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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