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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月】电话情深(散文)

时间:2021-01-16 00:36
火币网   “草原最美的花,火红的萨日朗……”欢快的电话铃声响了,我不加思索的自言自语:“妈妈的电话”。随着音乐,我走到餐桌前,拿起电话,果不其然,屏幕上跳跃着:妈妈。我按下拒绝键,挂了电话,准备再拨打过去。   妈妈是个地道的家庭主妇,不识一个大字,也不太会算账,打起电话总是“唠叨”个不停。她不知道打电话一分钟收多少钱,也不会计算打一个电话大概需要多少电话费。我们怕她打几个电话,电话打爆欠费了,打不出去电话,就置之不理没电自动关机,因而她就“失联”了,我们就联系不到她了。所以,我们姊妹们打电话,我们都是先挂了,再拨打过去。偶尔也有她的电话欠费,我们给她充话费的情况。电话开通后,我们打电话,她第一句话总是:“你们不要给我交话费,我们能负担起我们的生活费用,没费了你们老爹会给我交的,我们帮不了你们,也不能拖累你们娃娃们。”我笑着打趣:“您都关‘禁闭’了,失联了,我们得联络您呀!再则说交个电话费没多少钱。”妈妈咯咯咯地笑了,我透着电话仿佛看到妈妈笑的那么灿烂,笑成一朵金丝菊。   嘟、嘟,电话那头响了三秒钟,电话接通了:“花儿,娃娃接上了没有?吃饭了没有?”我能感觉到妈妈被我“拒接”了,然后把电话握在手里,习惯性的等待我再拨打过去,所以电话刚响就被接通了。妈妈不识字,我感觉她时间观念掌握的挺准的,每当她打电话都是我接上孩子刚回到家。她好像又忽然间会计算时间似的,我几点几分应该在干什么,对我的作息时间了如指掌。我说:“博博接上了,刚到家,我在做饭呢。”她听到我在做饭,就会匆匆的说:“那就挂了吧,赶紧给博博做饭去”。生怕延迟饭点,把她的孙子给饿着了。   下午,我再次打电话过去,电话那头嘟、嘟、嘟……响着,但是她却没有及时接听。我估计这个时候妈妈可能在门外,刚想挂电话,电话接通了,我能感觉到妈妈听到电话铃声响,一瘸一拐的去进屋接电话。“花儿吗?”电话中依旧亲热的叫我小名,我便责怪:“你不接电话又去干啥了?腿脚不方便,你缓一缓,坐着休息会,不要有事没事往外跑。”电话那头的妈妈笑着说:“着急没事干,打扫了下房前屋后。”我知道妈妈是个爱干净的人,喜欢把庭院打扫的一尘不染。我怕她忙前忙后受累,她腿脚因受伤骨折,手术植入了钢板,固定骨头缝了18针,走路、干体力活钢板摩擦着疼。我急忙吓唬她说:“您只能锻炼活动腿脚,不能干体力活,小心钢钉和肉摩擦着发炎,过段时间手术取钢钉,大夫还要让你住院消炎,等炎症消了,才能给您取掉,又得医院住些日子受罪。”妈妈因上次受伤在医院撕心裂肺的疼了三四天,消炎后才给做的手术,心里留下了阴影、恐惧。身体里植入以外的部件,不疼不难受那是假的,只是事情发生了,就得去承受。她沉默了一会儿,说:“好,我知道了。”我责怪妈妈的背后更多是心疼她,大半辈子闲不住,丢下耙儿捞扫帚,就不能趁着养伤休息一下吗?   妈妈虽然腿脚不方便,但是她和父亲还伺候着97岁高龄的爷爷。没有亲身经历过照顾老人,你永远不知道照顾老人不只是单纯的多添一碗水,多做一碗饭的事,时常还得给爷爷清洗大便弄脏的衣裤、鞋子,可想而知得付出多少辛苦与忍受。电话里妈妈说爷爷喜欢吃糖,她给了爷爷几颗糖,转身去忙,爷爷剥皮时不小心把糖掉地上了,她去捡起糖,剥了皮,把糖喂在了爷爷的嘴里,爷爷像个小孩似的笑了。我仿佛看到了她在地上捡糖时的动作:一瘸一拐艰难的走到糖前,直着腿,弯着腰,手伸向地上费劲地捡起,然后剥了糖皮喂给爷爷。她虽然不识字,但是道理懂,她说:“活着喂给颗糖,强如死了献个羊,现在看着人老了孤独,挺可怜的。你要对你的公婆孝顺,人都会老的,辈辈鸡、辈辈鸣,以身作则,做孩子的榜样。”这样的教导时常在我耳边轮番回响。   我把话题转到老爹身上,“老爹好着呢吧?”   “好着呢,只是抽的烟多,时常咳嗽,你们劝劝让少抽点烟,抽烟伤害肺。”   那辈人没有轰轰烈烈的爱情,更多的是亲情。好像听着相互唠叨“嫌弃”着,其实那便是关心,即是爱。   叮铃铃,叮铃铃,闹钟响了,孩子放学时间到了。妈妈意识到聊的时间长了,用老一辈人传统的思想说:“你赶紧去做饭吧,博博爸爸快下班回来了,人家累了一天了,进门你得把饭准备好……早点吃,晚饭吃的太迟了,你胃不好,睡下难受……闲了给你姐姐打个电话,姊妹们要常联络感情……”   挂了电话,妈妈的话还在耳边回响,脑子里又浮现出她一瘸一拐去做饭的样子,不由得心疼。丝丝白发儿女债,历历深纹岁月痕。几十年如一日,不变的是母爱,变了的是她们的容颜。我不善言表,我知道任何语言在父爱、母爱面前都是苍白的。通过妈妈掌握着老爹的现状,得知他们都好,是我们最大的心愿。电话情深,世界上有一种最美丽的声音,那便是父母亲的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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