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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荷.那年】我想要稳稳的幸福(散文)

时间:2021-01-05 00:05
大币   那晚,风疾雨大,我的手机铃声骤然响起,是女儿打来的电话。   接通电话,我听到电话那端的滚雷一声接一声的在女儿身边爆炸,她的声音惊得颤颤的,那么无助,嗫嗫着:“爸……爸,我的……内裤上都是血……我是不是得病了?”   那个瞬间,我才意识到女儿已经成熟了,但是怎么给她解释呢?这是一个尴尬的话题啊!我让父亲过来接了电话,叮嘱他马上到楼下给女儿买一包卫生巾。   我很心酸,作为单亲家庭成长的女儿,她从小就缺失了母爱,原本有一直疼爱她的奶奶,却因为得了脑溢血也瘫痪在床,几年了都神志不清,女儿成长过程中遇到的困惑,还有谁可以帮助她?   马上,我又把电话打给了云。云是我的同学,她很喜欢我的女儿,女儿也一直很亲近她,自然而然地云就认了女儿做了她的干妈。   我着急地说了情况,让云立刻给她打一个电话,指导指导女儿。   十几分钟后云回给我电话,她说已经给女儿讲了生理的知识,也教了她怎么处理,娃娃现在已经睡了。   弹指之间啊!女儿就一天天的长大了。我很欣慰,她的生活习惯越来越好。这几次回家,我发现她以前乱糟糟的床铺收拾得洁净整齐了,书桌上的书笔罗列得井然有序了,她知道爱打扮了,买衣服有了自己的主张懂得选自己喜欢的款式,她也自觉地知道洗脸、漱口、洗头发了、洗澡了,这些变化让我不得不啧啧地叹为观止。她更勤快了,有空会主动的饶有兴致地炒菜做饭,而且她做的饭菜味道很好,她也更懂事了。以前她出去玩耍总是无影无踪的让爷爷担心,现在她出门前会写一张纸条留压在茶几上,告诉爷爷去了哪里,让爷爷别担心了。   记忆里,当年牙牙学语的女儿仿佛还在昨天里蹒跚,不知不觉现在就快十五岁了。她有了一米六二的个头,出落得亭亭玉立,浑身洋溢着朝气,像阳光一样的明媚着。我经常会偷偷地眨巴眨巴着眼睛出神的望着她,惊叹生命的神奇,内心充满了怜惜与感动。   时间退回到2001年农历9月23日的13:15分,在老家的简阳市草池镇人民医院的产房里,我亲自见证了女儿的出生。我听到了她降临这个世上呱呱的第一声啼哭,那声音震撼着我的心灵,让我充满着无限的激动。我感谢苍天让自己的生命在这个世上有了这样的方式进行了延续,我感受到了那份担当和责任的沉重和快乐。   滑稽的是,女儿的生命出现在这个世上竟然是一个意外。那时候认识女儿母亲梅的时候,梅才十七岁多,一个懵懂的年纪。她说怀上女儿的想法是想看看自己能不能生育娃娃,出于这样荒唐的想法她孕育了女儿的生命。但是在女儿一岁零两个月的时候,梅就抛弃了女儿离开了我们,至今都杳无音讯。每当我看到乖巧的女儿就想,即使和梅的相识相恋是错误的,但是觉得这个错误也是美丽的啊!我甘愿承受一切的后果。我不埋怨梅,反而非常感谢她把女儿带到了这个世上,让我和女儿结下这段一世的父女缘分。   非常感谢我的父母,那么多年来,我为了生计一直在外漂泊,女儿就留守在了他们身边。爷爷奶奶其实就是女儿的再生父母,是她的爷爷奶奶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她拉扯长大。   女儿小的时候,一日三餐是爷爷奶奶用奶瓶喂她,尿床了是爷爷奶奶给她换尿布,她蹒跚走路的时候是爷爷奶奶在搀扶。那时候家里很穷,可是爷爷奶奶手头再缺钱,每次赶集的时候也要给她们的孙女买两个她喜欢吃的热包子。家里难得遇到一次打牙祭(吃肉),爷爷奶奶总要给她多留一点肉让她以后再吃好几顿。有一次,我在家碰巧女儿感冒发高烧。母亲匆忙的叫起睡梦中的我,我打手电筒紧随其后,她佝偻着背,背着女儿在漆黑的乡村小路上深一脚浅一脚的一路小跑奔向镇医院。我深刻地体验到父母抚养女儿是多么的艰难啊!   秋去春来岁月悠悠,每次间隔很久回家就发现女儿的个头一次比一次的长高了。我的内心一直觉得那么亏欠,在女儿的成长过程中,我一直都没有陪伴着她。每当女儿在电话里说起,每次开家长会别的同学都有父母陪同去学校,节假日的时候别的同学都有父母带着出去玩……她却没有父母在身边。她也经常提起在学校里被哪个同学欺负了,而这一切我却爱莫能助,我的心里都无比的愧疚和难过。   有一次整理女儿的东西,无意中发现一本书里夹了一张当年我和她母亲的合影,我还读到她的一篇作文《我的妈妈》,她写妈妈在一个下雨天打伞接放学的她,妈妈浑身都湿透了,女儿说她的妈妈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读到女儿这些编造的文字,我情不自禁潸然泪下了。我不能想象一个从小缺失母爱的她,杜撰出这样的文字内心是怎样的心情。但是,一直以来我不敢在她面前提她的母亲,我怕接触到女儿如此茫然无助的眼神。   虽然过了那么多年里,其实我也一直没有放下她的母亲。不仅仅因为梅是我的初恋,更因为她是我孩子的母亲。我也无数次幻想过梅能回来,我假设着她无论犯了什么样的错,我都是可以原谅她的,就是因为她是我唯一孩子的母亲。女儿的身上流淌着有她的血脉,这份血浓于水,完全可以让我可以对她冰释前嫌。可是年复一年的过去了,我等得脸上有了皱纹、头发有了斑白也没有等到她的消息。   这里不得不提到一个人,我对她深表谢意,她就是我十多年前在成都认识的敏。敏和梅是老乡,距离只有几十公里。在2013年的时候,她拿着我给她的地址,特意问询找去了梅的老家,在梅的父母那里拿到了梅的联系电话。电话接通的那一刻,提到女儿我就声音哽咽了,我说我联系你,我不是想要你在孩子的抚养上付出什么,只希望在她成长的过程中,你给她联系多一些鼓励,让孩子感觉到她是有妈妈的,只是她的妈妈在远方。可是梅的话语让我寒心,她反而责怪我冒冒失失叫人去她老家影响了她的生活,而我给她留下的老家电话她也一次没有跟女儿联系过,再到后来,她的电话号码也成了无法接通了。   但是经历过这件事情后,我多年的心结终于解开了,我终于也放下了。因为,我不再对这个女人有了任何期盼和幻想。   在女儿的成长过程中,母爱对她来说一直都是缺失的,我也想过给她找一个妈。可是在感情上一次次的磕磕碰碰后,真爱难求啊!我要给女儿找一份缺失的爱,在这薄凉的人世间又谈何容易?   我在今年元月份注册后,意想不到结识了另一个社团的女孩莲。我们因喜爱文字结缘,逐步的了解中彼此感觉非常投缘,她觉得我就是她今生期盼的人。莲也是一个雷厉风行敢爱敢恨的人,联系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她居然买了一张机票就飞过来见我了。那时候正巧遇到我的亲戚过生日,我就带莲回了一趟老家,她见到了我的亲朋好友,她也就自然见到了女儿。   女儿对莲很亲近,完全没有陌生感。那两天女儿有空就粘着她亲热得有说不完的悄悄话,这是非常让我意外的,我的感觉里平时女儿是那么多的沉默话少。莲嗔怪我对女儿关心太少了,应该多交流了解娃娃的内心。我玩笑说,女孩子都有自己的一个小世界,她的心里话也许只喜欢对妈妈说,你做她的妈妈吧。莲就甜甜地狡诈地笑,说她更想当孩子的闺蜜。   相聚的时间总是那么短,我给莲买了一个翡翠吊坠佛送她,我也给她定了返程的机票,这些都融入了我的心思,其实彼此心照不宣,我们都暗生情愫了。   分别后,我和莲一直诉说着相思。莲很感慨这次四川之行,她说没有白跑一趟,和她想象中的完全一样,我的家人很善良很温馨。   莲爱说:“感谢文字,感谢,感谢缘分,才让我们有了相识!”   我爱说:“有你的地方就有阳光,就有微笑,就有温暖!”   后来我试探着问女儿:“那个阿姨怎么样啊?跟你当妈妈好不好呢?”女儿害羞得笑,欢愉着沉默不语。   我和莲真的有一段真缘分吗?那可是一段万水千山的距离啊!经常我都不敢相信地问着自己。但是我相信,如果我们之间有真爱,真爱就无敌。   莲,如果你真的选择和我相守一生,相信你会幸福的。我和女儿都会好好的爱你!我们这个家庭不会让你千里之外来投奔到我们这个家庭里输,我们都会让你赢!   我期盼着稳稳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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