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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塘】思家的心(散文)

时间:2021-01-01 00:29
大币   其实,写下这个题目,心里有点酸酸的感觉。   因为,一路走来,家承载了我所有的梦想、所有的情感,还有所有的汗水。   大学毕业时,南方,对北方年轻人来说,就是票根的方向。于是,带着憧憬和梦想就进入了一个国内知名企业的公司。在总公司培训时,一个长得像水桶一样的老总整天绘声绘色地给我描绘公司条件是如何如何好,有车有房公用食堂,简直就是一个共产主义的标准。不过,当时初来咋到的,白纸一张,相信。   我们几个热血青年到了北方的一个分公司后,晚上,大家都睡在地板上,大腿林立,晚上一不小心就被会绊个跟头。由于身体还处于发育晚期,永远像吃不饱一样,又加上公司的菜也永远是僧多肉少,于是,每次吃饭时,大家置形象于不顾光着膀子里一层外二层围着桌子像抢攻山头一样,像一群非洲难民。   每当夜幕降临时,我就和同事们在大街瞎溜达,像幽灵一样,因为那个“家”实在是找不到一个可以立足的理由让我们倦鸟思归。   在残酷的现实面前,梦想也像被洪水浸泡的大堤,一点一点地倒塌了。   第一次面对这样落差,失落总是无处不在的。加上工作中出现的一些小问题,在公司没有来得及炒掉我之前,我就先他们一步把他们给炒掉了。我回到了女友所在的那个城市,举目无亲,自然也只能投靠到女友那里,一个不大的小窝。   小窝不大,但是整个小窝还是被女友装扮得温馨如怡,虽然是非法同居,但还是找到了点“家”的感觉。而待业,对于一个踌躇满志的年轻人来说,简直是英雄拨剑四顾两茫茫,老水牛掉到井里面,有劲使不上。   那个冬天更冷,我们只得用平时煮饭的煤火炉子来取暖,由于不小心忘了开窗子,一天晚上还导致了轻微煤气中毒,当我们惊醒后,急忙跑到小窝外,当时女友已经吓得泪眼婆娑梨花带雨了,她紧紧地抱着我,我们相拥而泣......   过了好长一会儿,女友还是又安然入睡了,外面月光如水,看着她恬静的脸庞和均匀的呼吸以及满脸的泪痕,我知道这个女孩儿是我今生要等的那个人。   “中毒事件”一直让我耿耿于怀,以至于两年后的夏天我拼了老命地买了一套真正属于自己的房子,为了多赚一些钱,我要求领导派我多出差,而女友也请了一个月的病假,然后,一个人带“病”拳打脚踢、手脚并用,在家装修房子,后来每当提及此事,她都打趣地说自己是建筑女工中学历最高模样最漂亮的。经过这件事,我发现女人的强项除了逛街外,就是装修!   等着出差回来,房子的装修也已经竣工了。看着女友黑乎乎的小脸儿,我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权当徒步去非洲撒哈拉旅游了一次哦!”   那年春节,我们第一次在外面过。除夕夜,我和女友站在阳台上,外面鞭炮声响彻云天,一束束烟花把夜空装点得分外美丽,而女友笑靥如花,晒黑的脸色也由黑渐粉。看着房间里的沙发、地板、电视、空调,我高兴得恨不得在地上打几个滚,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舞台有多大,心就有多大。   我又一次作为先头部队转战上海,其实心里有点悲壮。开始一段时间暂住在一个朋友那里,尽管朋友很是热情,但总有一种寄人篱下的感觉,因为我很敏感。于是,我在一个小区里价格相当低廉的地下室安营扎寨。地下室是大白菜和自行车睡觉的地方,那里的环境基本上都可以用所有与美好沾边的反义词来形容:阴冷、潮湿、肮脏、不隔音、味道像没腌好的萝卜。   压力是动力,折磨有时也是一种动力,不过,这种逻辑有点怪怪的。   我暗暗地下决心,即使砸锅卖铁扎脖子也要买套房子,远离这个是非之地。一年后,当我住进自己的房子时,第一个想法是这次应该不会听到那种声音了吧。于是,我偷偷摸摸地通过猫眼观察对门的“敌情”,经过一段时间的实地“侦察”,我就百分之三百地放心了,因为,对门是一对老夫妻,岁数加起来估计不会低于一百五十岁!   如今,公司又有新的革命需要,我又要转战北方的某个城市,而家里的那个小尾巴也自然如影随行。   又是一个中秋,前几天,我给父母寄了两盒月饼和还有小侄儿的兵器画册。今天,小侄儿兴冲冲地给我打电话:“伯伯,画册上面的手枪、飞机和坦克都很牛!”   “真没良心,月饼不好吃吗?”我假装生气。   “月饼,奶奶说特别好吃!”   “奶奶说很想你,爷爷也这样说!”小侄儿说到此处,戛然而止。   我一时无语,面朝家的方向,那颗思乡的心正变得越来越湿,仿佛一用力就能拧出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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