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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如斯

时间:2020-12-16 01:35
火币网   人生如戏   已经近一个月的筹备,同学群里关于聚会的构想还在继续,一百多人叽叽喳喳地挖掘着记忆,几乎连二十多年前校园高墙外那条泥路都刨出来了,大家每天在群里侃,说老师,说同学,说老婆孩子,乐此不疲。那雀跃的样子,仿佛我们又回到了二十多年前,成了教室里那些个长不大的孩子。   毕竟是青春啊。毕业后,我也时常会忆起读书的生活,曾写了一个回忆的系列,被群里的同学们拿去了,天天在群里翻腾我提及的陈旧记忆。   但是有些东西,毕竟是只适合放在心里的。我在群里跟同学们胡侃的时候,C一直在群里静默。我甚至能想到他对着我的名字,欲言又止。并不是我自作多情,曾经那么相爱,甘愿为彼此放弃一切的那种痴狂,即使隔了二十个春秋,依然鲜活如昨。有时候,爱真的是一种甜蜜的桎梏和折磨,年轻的我们丢掉自己的所有,把身心全部放入,并试图占据对方的全部。我们之所以痛苦,是因为我们太看重爱情和自己,毕竟,爱情不是青春的全部,也并不是只属于哪一个人的。   C后来娶了同班的X。X说她不能来了,派C做代表来参加聚会。然后大家就在群里打趣,说一些跟现实和恩爱有关的话题,这个时候,记忆里所有跟妒忌有关的词语,已经散落在二十年的光阴里,悄无声息。   同学们在群里打趣的时候,我先是在暗地里沉默,然后故作轻松地说一两句话,来表达自己的漫不经心。并不是因为还爱或者不爱,只是觉得,人生如戏。纵使自己不再爱,也要给这二十年前的戏剧一个完美的交代。      人生如梦   天气燥热,空气中像有流动的火。坐车从河边路过的时候,从车窗里瞥见一个中年男子,静坐在河边的一处树荫下,守着画架,对着临河的建筑在描画。同车的人嗤笑着说傻子,我也笑,却是因为倾佩。其实他用不着我这陌生的敬佩,因为在他的眼里和心中,分明有着我们所不能看到的美丽和幸福。   除了在键盘上敲敲打打,大约再没有其他特别的爱好了。但我依然满足,就如同一个爱美的女子对新衣和化妆品的渴求,我的心灵,也在书写中获得愉悦。   女儿独喜欢画画,原本躁躁的脾性,却能在绘画时,对每一个线条都做到细致。从来不求她在绘画上有什么特别,只是希望,在女儿的一生中,这安静地描画,可以存放她自己未来小小的心意。   人这一辈子,大多时间都处于被动,能够真正被自己选择的事物真的太少。当我们在被动中必须脚步匆匆,必须藏起真实的时候,如果能有一处可以存放喜好的地方,可以将心随意放进去,那就会有如饮甘醇,如入桃源般的惬意,人也会拥有如梦般的美丽情怀。   看中国好声音,听那些追梦的故事,听周杰伦多次提起音乐的不归路,我想,若梦是一条不归路,那就让我们尽情沦陷好了。      人生如酒   没有一条河是永远流淌不会干涸的,也没有一种酒,是可以数十年一直保持不散失清香的,但唯独母亲的爱,是可以延续一生,具有着不到生命结束就无法停止的真醇。   侄子和侄女都在别的城市工作,哥哥嫂子忙于生活,除了给孩子准备应季的新鲜蔬菜,家养的鸡蛋鸭蛋,就只会呆在家里对着视频表达牵挂了。两人终于决定去侄子那里呆几天,去海边玩玩,消消暑。   但前脚哥哥嫂子刚出发,母亲就给我和姐姐打过电话来。焦急了问他们为什么要出远门,怎么还要好几天。母亲是担心哥哥身体有问题,以为他们有事瞒了她,要从我和姐姐这里套消息呢。赶紧安慰母亲几句,说他们都挺好。母亲这才放心,说:我以为你哥哥怎么了,吓死我了。   其实母亲已经衰老,连走路尚且劳累,已经没有力气再去为我们做什么,但就是这样,那份血脉相连的牵挂,那种”要让我知道”的急切,也会一直延续到母亲再也没有力气问起。      人生如茶   父亲却没有母亲这般胆小和多事,每日只安心照顾他的鸡和羊,打草,活食,空闲了就摆起他简陋的茶桌,坐在庭院里,跟母亲一起喝茶。   羊在门外的空地里吃草,母鸡在鸡窝里闹腾,小狗在门外拼命摇起了尾巴,娇气地叫个不停。母亲对着小狗厉声呵斥,然后拿起蝇拍驱赶一只在门前飞舞的苍蝇,做完这些,开始满意地喝茶。   父亲每次都将茶水试好温度,才递到母亲的手里。母亲接过茶杯,并不像父亲那样小口小口地品,只大口地喝下去。然后递过杯子,再等着父亲递过来下一杯不冷不热的茶。母亲大约是不能闲着,瞅着家里的物件,开始给父亲指派工作,一边又唠叨个不停,埋怨父亲将这个放得不好,将那个堆得不整齐。   父亲却也不恼,笑嘻嘻喝完茶水又依照母亲的指派重新去摆弄。父亲说,你妈怎么说,我就怎么做,我不能让你妈生气,要是把她气病了,谁给我做饭。   是啊,我们空说多少孝敬,也代替不了父亲和母亲对于彼此的位置。除非父母不能自理,否则我们都是些在外面奔波的孩子。   而我们曾经用无数的时光来梦想爱情,描画爱情,思考和体会爱情,那真正的爱情,其实是父亲试过的茶,是母亲做好的饭,是一路相爱的两个人用岁月洗练出来的宽容和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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