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塘】一座山的故事（散文）

　　一座山与天下名山大川相比较，它的名气并不算伟大，但给予我们无尽的馈赠。　　 在一座山上，我们收获了一茬又一茬庄稼，却取之不尽；我们砍伐一片树林又一片树林，却用之不完；开不尽的花朵，红艳艳地挂满了山川野道。　　 后来，我常听爷爷说，一座山是山里人的智慧结晶。爷爷为什么这样说呢？他也没有找出正确答案，山还是那座山，但爷爷话中有话，让听者所思所想，既使想不明白的地方，总有一天会豁然开朗的。　　 春天来了，万物复苏，新翻耕的土地在一座山上又长出了庄稼苗。在耕地周围的野草嫩芽冒出地面，直挺挺地迎风招展。满山坡早开的花朵五彩缤纷。小树缠绕着大树，树冠遮满了山崖，山谷丛林中的山鸟传来一阵阵嘹亮的歌声。　　 爷爷指着山上的树木说，山坡上茂密的森林中较大的被人们一一砍伐，剩下的小树还在继续成长着；山坡上野草是牛羊的饲料，吃掉一片又有新的一片出现了。爷爷在说话的时候，忽然笑了起来，跟在爷爷背后的青年后孙们个个认为爷爷在傻笑呢。　　 为什么花朵在这一座山上奇艳无比，仿佛永不言败。爷爷坐在一棵古老的树下津津乐道地向我们后辈子孙们介绍着。　　 爷爷在一个秋天收获的季节永远离开了我们，一座山上从此又多了一座新的坟墓。葬坟的地点是生前由爷爷自己选址，我们后辈人就按照爷爷生前遗言特别隆重地把爷爷葬在了高高的山岗上。　　 爷爷走了，父亲却要离开一座山外出打工了。生活在一座山上的人们先后都在坡耕地栽上不同种类的树苗和果树，栽下的果树有了收获。父亲也带着我们全家人在几年之前在山坡上栽上了果树幼苗，而且还种植了一大片药材林。是管理不善还是当地气候环境不允许，这些果树药材非旦没有给我们家带来较好的经济效益，反而把钱赔进去了不少，父亲因此毅然决定离开这座山到外面拼搏一场。　　 父亲在外面拼搏成绩显著，挣回来的钱也不少。一回到家，就要带上香蜡火纸到爷爷坟前磕头拜祭。拜祭完毕，深深望一眼山上的春色、庄稼小草，听一听山鸟缠缠绵绵的歌喉。在回家的路上，父亲轻轻对我说道：“好好读书，要不了几年工夫我们就离开这座山到城里买新房住。”　　 父亲的确兑现了他的诺言，我在上高二时父亲就在城里买了一套新住房，我们全家人离开家乡在城里度过了第一个新春佳节。清明节时，父亲买了一辆十多万元的小车，开着小车带着我们全家人回到家乡，给爷爷扫墓祭奠完之后，仍然在一座山上盘旋的公路上行驶着。父亲手握方向盘偏着脑袋笑眯眯地对我说道：“好好读书考个好大学，你爷爷那时也是这么教育我的，读书不成，图谋它业，但不能学坏。”　　 我的学习是上上等，当爸爸的一再鼓励我，他的用意非常好，还响当当地冒出了这样一席话：“我们这座山风水好土地灵，说不定要出个大人物。”爸爸一贯采用传统的思维方法去解读这座山的神秘感，我听后不由自主地想起爷爷说过的一句话：“一座山是山里人的智慧结晶”的深刻含义。　　 我坐在车上思绪万千，这座山让我们一代代繁衍生息下去，虽然我们离开了这座山搬进城里定居下来，但我们的根还在这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