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一】那个春节（散文）

　　一　　 临近过年，我与老公都回到了家乡。那是我日思夜想的老家，因为母亲在家盼望着我们也很久了。还有我那在贵阳的一双儿女们。　　 到达了贵阳，女儿安排我们去吃牛排，逛超市逛逛街。在超市买些东西回家过年。一个超市逛下来，七七八八买了好多好吃的东西，好家伙，搞了一个满载而归。　　 贵阳休息了两天，由于临近春节期间，女儿们都很忙，他们没时间开车送我和老公回家。等侄儿从深圳开车到贵阳我们一起回家。在临走的那个晚上，女儿问我们是去唱歌还是去哪里玩。我不假思索地说去洗头按摩吧，一路风尘累的不行。女儿听着我的介意后，我们就分头上两家洗头的地方，一边是盲人按摩师傅，一边是美女师傅。老公与儿子和女婿一起在盲人按摩师傅那里，我与女儿和侄儿一起就在美女师傅那里洗头按摩。美女师傅这边人手不够，不知侄儿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因为侄儿是初来乍到，又加上是夜晚，我有些焦急，女儿说他都这么大了，一个人从深圳那里出发到贵阳都找到路，“你担心啥子嘛！”说来也是，不一会儿电话打过来，侄儿说他开房休息了，让我们不要担心他。放下电话，老公和儿子女婿他们早就在室外等我们，我奇怪他们怎么那么快就做好了，原来是他们只洗头没按摩。　　 对于贵阳来说，我不熟悉这个城市，七弯八拐的穿过几个小巷，我紧紧跟着他们。女儿说要带我们欣赏一下贵阳的夜景，我说夜深了，明天还要赶路回老家。现在你们在这里上班，又在这里买了房，等交房了以后，我会常来看看，以后有的是时间。以后你们带着我出来玩，我绝对会慢慢的去欣赏。　　 女婿是一个很孝顺的人，在网球俱乐部干得不错，还带领一支球队，还要教学。这个时期他们特别忙。能够陪我们上街已经是不错了。开车把我们接回家，已经是抽出宝贵时间了。　　 回到宿舍后，我们又说起一些家常话。打开话框子，说他们的工作，谈他们的婚事。说我们的收入。说儿子的进展，在那个说不完话的夜晚。那个久别重逢的氛围中，我们都不想早早的休息。　　 　　 二　　 侄儿开车，我们与他一起回到龙溪。在小卖部买点香纸和鞭炮。然后回到老公的河坝老家。看望公婆。　　 回到老家，给公婆带来的惊喜不是我们给他们的新衣和银子。而是我们好久没有见到的那份喜悦。公公忙着杀鸡，婆婆忙着煮饭。因为二老都知道我们还要回本庄狮柳家陪我母亲过年。计划说要去寨上去看看堂叔堂弟堂兄们。看来时间有限，等待过完年后才去拜访他们。　　 第三天晚上侄儿开车送我们回到我们自己的家，侄儿的后备箱塞满了我们买的礼物和着婆婆与公公给我们装的腊肉香肠，一些干货，那些装满的都是公婆对我们的慈爱和情感……　　 回到家里，母亲已经在炉火边打盹。门大开着。看那个样子母亲是等了好久了。我看着一桌冰冷的饭菜，母亲是在等着我们一起吃饭的。尽管饭菜已经凉了，那份亲情和关怀让我感动得热泪盈眶。　　 父亲早已不在人世，妹妹嫁在邻村。母亲就一人给我守着一个大房子。守着她的小店。母亲是一位坚强的人，也是一个乐观的人。多时她那些朋友会陪她打打小牌，聊聊天。　　 吃好饭我就忙着给母亲买的新衣让她穿上，紫红色的，穿在母亲身上很是喜庆。母亲笑着的样子特别可爱。一般情况母亲总是不让我给她买东西，她总是说她有，其实就是不想花费我们的钱，知道我们在外打工不容易。　　 过年的时候，儿子，女儿还有女婿都回来团聚。年过得特别开心。我们很是高兴，因为女婿第一次来我们家过年。年味越来越浓，我们一家喝点啤酒，红酒，白酒，气氛热烈，是几年没有的景象。相互祝福，祝母亲身体健康，祝孩子工作顺利，那些美好的祝福语融进酒杯，融进声声的炮竹声中，祥和幸福。　　 想到那个幸福的日子，我的眼里全是幸福的感觉。我把时光的美好写进日记，刻画在我心中。幸福的家，慈祥的母亲还有可爱的孩子。　　 　　 三　　 那个春节过后两天，家家都关门闭户。说出门拜年已经是很奢望的事情。尽管多么想去走门串户，但是非常时期，面对疫情我们只有给自己关在屋子。人人都在说“国家有难，咱不添乱，坐在家里就是贡献。”　　 不串门不串寨，平常热闹的衔道变得冷冷清清。亲人与亲人之间，相邻与相邻之间隔窗相望，家里的年货备得少的，几乎都坐吃山空。早已没有年味的感觉。　　 吃新鲜猪肉和水鱼在往年来说，那是极容易的事儿。疫情期间有钱都无法出门。谈吃的却是望尘莫及。说真的由衷的感谢老人们的存储与赠予。我打开存储室的坛坛罐罐，里面有干的豆角，干的瓜片，干的竹笋。两坛酸菜和两袋大米。俗话说：“宁穷一年也莫穷一小节”，看到这些准备妥当的东西，那颗有些慌乱的心也算得到安宁。　　 最喜欢出动的儿子也乖乖地躺在床上看手机，最爱运动的女儿和女婿也只有陪着我们打打小牌，而母亲却是闲不住的人。她打开手机视频，在后院跳广场舞。　　 十四天的自我观察总算是得到解放，家家都像被困在笼子中的小鸟，然而依旧没有往时那样轻松自在。　　 我们去山里玩，去田间地头采野菜，挖泽尔根，孩子们带上皮弹枪打鸟，给幼小的树移栽到另一个地方。而我总是听见窗外传来一阵阵警车呼啸而恐怖的鸣笛。玩乐中总也带着恐慌的情绪。生怕警车中被带上车的人有什么症状……　　 好在张总打电话给老公，“你们还窝在家里不出来准备在生个孩子才出门吗？”虽然是一句玩笑话，但证明外面的世界已经安全了。村子里的人们开始办出入证，办绿色健康证。一个个像困在笼子里的困兽，大胆的开始向外面奔走。　　 每年白沙逢到腊月十五都有灯会，有花灯，龙灯，打金钱杆等节目。疫情期间，一切的都取消了。今年的年味淡淡的，了无生趣。亲人们不来往，只在手机上视频。人们都把自己关在家里，足不出户。　　 过年本来是小孩子们的节日，有红包收，有新衣服穿，而“今年”唯有希望日子太平，一家人吃个太平饭，没有灾难和不幸，那就算是一个最好的年了。　　 那个鼠年是一个特别的年，令人胆战心惊，令人震撼不已的年。百年历史上最撼动人心的一年。但愿来年一切都顺利祥和。无灾无难。　　 （2020/6/12 15: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