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境外传奇（小说）

　　在国外的时候，闲暇之际，好友穆萨给我讲了一个故事。故事情节紧张生动，引人入胜。回国后，根据我的回忆把它整理出来，供大家欣赏。　　 　　 大卫和玛娜　　 　　 一　　 　　 “玛娜，你一无是处！一无是处！”她父亲说。他非常气愤。　　 “嗨，约翰，别这样说。”玛娜的母亲，——李太太说“她是我们的女儿。”　　 “我还不知道他是我们的女儿吗？”李先生说“我们已经养活她18年了，我还不知道吗？”　　 “是啊。”李太太说。　　 “好，那你就说说，这18年她为我们做了些什么？”李先生问妻子“女孩子嘛，通常要出去找活干或者帮助妈妈干点家务。我们的宝贝儿可不是这样，这辈子她为我们做过一顿饭吗？为我们洗过一件衣服吗？她打扫过房间吗？从来没有过。”　　 “可她是个挺机灵的好孩子啊。”李太太说，“她会画画，画得多好，多漂亮啊。哪能说她一点用处都没有呢？”　　 “她画的那些画对我们有什么用？”李先生说，“我们总不能拿画当饭吃吧。咱家不是会做活计的灵巧人，我们没有钱。不能让玛娜再闲着待下去了。要么出去找工作，要么找个对象嫁出去。”　　 “咱这个破地方哪儿有工作岗位，”玛娜不紧不慢地说，“我不想搞对象，就一个人挺好的。我偏要画画。”　　 “可是，你爸爸说得不错，”妈妈平心静气地说，“我们不能养你一辈子。那么多小男孩儿都想和你好，为什么你不愿意和保罗好呢？我听说了，他挺喜欢你的。”　　 保罗是个农民的孩子，是同住在这个村子的邻居。　　 “他是个傻子。”玛娜很气愤地说“这儿的人都是傻子，连你们也是。你们有完没完经常叨叨这些事儿。”　　 玛娜出门了。她带着装有画具的背包，跑出了院落。　　 “玛娜回来，”妈妈喊她，“怎么能这样和你爸爸说话呢？”　　 但是，玛娜一溜烟似地地跑远了。沿着海边的沙滩，微风中，她长长的黑发就像飞起来一样。她又去画画了。　　 “我们该怎么办呢？”李先生喃喃地说。　　 “她还年轻，不懂事儿。”李太太说，“总会有一天她要搞一个好对象的，指不定找个农民的儿子，就跟保罗那样的。然后等我们老了，他们能照料我们的那块地。”　　 李先生笑了“找个农民的儿子？谁要啊？不会做饭，不会喂牛，也不会打扫房间……“　　 “可是我们的闺女长得很漂亮啊。“李太太说，“现在男孩子们只看颜值漂亮不漂亮。小女孩漂亮，他们就君子好逑了。”　　 “好。我希望她赶快跟一个好小伙结婚走吧。“李先生说，“我们不能再继续这样宠着她了。总有一天，我会把他从家里撵走的。”　　 李约翰经常叨叨这些话，他很严厉可又很郁闷，因为他没有个儿子。他们的生活非常困难。春夏秋三季，他和妻子辛劳在田园里。冬天李约翰和朋友们用那只旧船捕鱼。那是一只非常破的船。每年都需要修理船上的破洞，发动机经常发生故障，他们也得及时修理。得需要换一只新船了，可是他们没有足够的钱来购买。　　 缺钱——是他们生活中最大的忧愁。　　 他们住在一个小岛上，岛的名字叫塔斯卡岛，距离陆地岸上150公里，这是一个美丽的海岛。他们很喜欢生活在这里。这里有连绵的大山和绿色的峡谷，伴随着树木和鲜花还有许多野生动物，有被砂砾覆盖的美丽海滩就是没有大的城镇，铁路，机场。只有农民、渔民住在岛上，如同玛娜父亲一样。他们把生产的食品卖给岛上市民，却很难借此发财。他们付出艰难的劳动，换得微薄的收入。　　 岛上有一个小城镇。傍着一湾渔港，渔港内停泊着渔船。海港旁边有个小工厂，是岛上仅有的工厂。有30多个女孩在那儿工作，她们把鱼装进罐头里。每星期有一班船航行于塔岛和大陆之间。从农场那儿运些鱼罐头和农产品，有时也从大路上运些客人来塔岛上。这些客人来岛上是为了休假，疗养，他们在大海里游泳，在海滨上散步。有时他们也和渔民一起下海捕鱼。在岛上的日子很愉悦。人们之间很友睦，一个人有困难，大家都伸手帮助。　　 大陆上有些大城市，有成规模的工厂企业，城镇街道，川流不息的公路和火车，那里的人们很富有。可是那里充满噪音和垃圾，环境遭受严重的污染。到处是人流，作坊和人群充斥着每条街道。没有安静的环境，没有美丽的山峦和峡谷，而且人们彼此不和谐。　　 李约翰总是考虑钱的问题。为了他们的家园，他需要资金添置一艘新船，购买更多新的土地，购置一些牛羊马牲畜和禽类，可从来没有实现过梦想。他对玛娜经常发脾气，就是因为她从来不顾家，从来不去工作，整天就是画画。她自己的屋子里，到处张贴着她的作品，可是在这个岛上，她的画没有市场，人们没有钱吃饭，哪有富裕的钱买她的画呢？　　 玛娜是个有梦想的孩子。想象中她来到了开罗（大城市）。那是一个从未见过的大城市。她胳膊下夹着自己的杰作，沿着繁华热闹的大街小巷徜徉。她走进一家商店，出售了她的作品，得到了一大笔钱。然后，她又走进另一家商店，规模宏大。她买了一条精致的裙子，漂亮的鞋子和美丽的外套。穿上这些服饰使她的面容，头发和双手增添了不少的光彩。　　 走出商店时，她容光焕发，神采奕奕，非常漂亮。街上的行人都止住脚步，打量着她。她经过出售作品的商店时，透过橱窗观察她的那张画，许多人都在争购。商店的那个老板，非常高兴。一位男士购得了三幅她的画。这个男士长得高大魁梧，有一头黑发，风流倜傥。　　 “哪位作者画得这些画？”他问老板。　　 “那儿了，那位姑娘。”老板回答。　　 那位男士心花怒放，对玛娜说：“您的作品太有魅力了。我从未见过这么好的画图。总有一天你会出名的。你的杰作会布满全球每一个国家的。”　　 玛娜非常快活，“可是，你怎么能够知道我能够做到呢？”　　 “我就是做绘画生意的。”男士答道，“我收购这些，然后出售。能和我喝一杯吗？我想谈谈你的作品的事情。”　　 他们一起小酌，然后一起晚餐。这位男士带着玛娜坐着敞篷的“宝马”在城里兜风。　　 男士对她说：“你的画很美丽，可你长得比画更美丽。”　　 那晚他们共同起舞，然后坠入爱河。不久二人便结婚了，一起周游世界。玛娜创作了上百张作品，她成为享誉全球的著名画家。　　 这是玛娜做的一个梦。　　 在玛娜画画和做梦的时候，她父亲及其朋友们却遇到了大问题。那天晚上她走进屋时，她父亲正和两个朋友彼得曼与马克林德谈话。他们面带愁容。　　 　　 2017/10/28　　 “我们刚从大陆上的海港回来，”彼得说，“鱼市的价格又跌了。”　　 “大陆上的鱼生产的太多了。”马克说，“人们不再用合适的价格出售。”　　 “这些鱼是大陆上运过来的，它们是新的大鱼船打捞的。”彼得说，“他们船上有有专门的冷库，贮藏鱼。他们在海上能能停留2周到3周。而且鱼不会变质。”　　 “而我们打鱼则必须当天去当天回来”马克说，“而且我们必须及时地卖掉所有的鱼，否则就会烂掉。所以，我们每天还不能捕捞的太多。”　　 “我们现在很需要一艘带冷库的大鱼船”约翰说，“可是我们从来没有过那么多的资金。”　　 这个时候玛娜进来了。　　 “那是你宝贝闺女吧，多聪明漂亮。”马克说，“你好，玛娜。”　　 “别跟我提那个倒霉孩子，”约翰说，“一点用处也没有，从来也没干过活儿。”　　 “我正要和你说呢，今天早上加工厂的老板跟我说，有个姑娘打算不干了。她要结婚去了，跟村里的一个男孩。”马克说。　　 “那才是好孩子呢。”约翰说“你听见了吗？玛娜。”　　 玛娜默不作声。　　 “所以这个厂现在有个空额可以补充。“马克继续说，”那个活儿不太好，就是整天把鱼装进罐头里，可是工资很好，不少给。老板答应可以安排玛娜在这个岗位。”　　 “不去！”玛娜听了说。“我才不去整天装鱼罐头呢。”　　 “哦，好。你行。”她爸爸说，“以前我告诉过你，我们不能养活你太久。我立马就去回复那加工厂的老板。如果你不能找到工作，明儿就给我离开这个家！”　　 玛娜大声地哭了。身边的妈妈也抽泣着。可是一点用处也没有。后来，玛娜还是去了。活儿是苦又累的，她不愿意干。可是她父亲还是满意的。　　 尽管这样，玛娜仍旧外出画画，只不过都是业余时间，晚上和礼拜天。　　 　　 二　　 一个礼拜日，玛娜正在海滨附近恬静的山谷里画画，突然她听到背后传来声音：“太漂亮了，真好看。我很喜欢呀。”　　 玛娜吓了一跳，转过身来看，是一位年轻的男士站在她背后。他身材高大，有一头黑发——和玛娜的头发一样。他长得非常英俊。　　 “你是谁呀？吓了我一跳。”　　 他莞尔一笑，“我是到这儿旅游的。抱歉，打扰你了。”　　 玛娜也笑着说：“没关系。我以为这儿就我一个人呢。这个小岛不常有太多的旅游者来访。”　　 “居然没有？”那位年轻的男子说，“奇怪了，这么美丽的小岛没有人旅游。我可以坐会儿吗？”　　 “嗯，坐吧。”玛娜说，“你是哪里人？”　　 “在马拉帕。”　　 “哦，我没去过。”玛娜说，“那地方怎么样？”　　 “那儿挺大的。可非常脏，非常乱。”　　 “可是，住在大城市应该是非常好的。”玛娜说，“这个小岛可没有什么可玩的。每天都是这么样，单调，枯燥乏味。”　　 “在买波尔是挺好。”那男子说，“那儿当然有许多乐子可以找。只要钱够多，你可以去看电影，或者每天晚上带女孩子出去跳舞。但是，我喜欢这里，这小岛多安静，多美丽。你住在这里是福气。”　　 他不说话了，专注地看着玛娜继续作画。　　 “这画儿太棒了，我真喜欢它。”　　 “真高兴，”玛娜说，“好了，我画完了。”　　 玛娜用画笔在画的底部写上她的名字。　　 “玛娜，这是你的名字？”那年轻人问。　　 “对。”　　 “多么美丽的名字啊。”　　 玛娜脸上泛起红晕。“谢谢，你叫什么名字？”　　 “大卫。大卫·巴特。”　　 玛娜突然地想起了她的梦。　　 “你知道许多关于美术的事情吧？”她问　　 大卫点了点头。“我，不，恐怕我不太懂。”　　 “哦。”玛娜相当沉闷地阴郁地说。　　 她把画和画笔装进提包里，然后她问：“你在哪个公司工作？”　　 “一家大型石油公司。”　　 “具体的职业呢？”　　 “我是地质学家。这个公司有许多地质学家。我们曾到过许多不同的国家去寻找底下的石油。”　　 “那倒挺有意思的。”玛娜说，“在这个岛上你们是来寻找石油的吗？”　　 大卫笑了。“不。我是来休假的。我有一辆摩托车和一顶帐篷。我有三个月的假期呢。”　　 “三个月？那么长时间！“　　 “可我们工作起来也是很辛苦的。我们寻找石油时候，有时每周工作7天，每天干16小时。然后老板给我们2-3个月的假期。我愿意这样，能经常去各地旅游。带上帐篷，骑上摩托，浪迹天涯。”　　 “你们挺好的。”玛娜说，“我从来没有离开过这个小岛。”　　 然后，她问：“你们是怎么找到石油的？”　　 “我们在不同的地方观察石头，岩石和地下的泥土，我们有许多像无线电一样的特殊的仪器，它们向我们显示埋藏在地下许多公里深的不同种类的岩石。我们知道了一些岩石里含油情况。当我们认为这个地方有油的时候，公司就派遣钻机（采油平台）来探测。”　　 “你说什么？”　　 “石油钻机。来，我说给你看。”　　 　　 大卫从他的衣袋里拿出一个小的双筒望远镜。他仔细地看着海面，然后把望远镜递给玛娜。　　 “看，你正好能看到它。”　　 玛娜看了一会儿。她仅能看到海天一色，水面上有一台黑乎乎的怪东西，不像一只船。它是正方形的，看上去由高大的支架使它矗立在海面上。在边上有一个高高的塔和许多机器。　　 “那是石油钻机吗？”　　 “对。”大卫说，”这是钻机中的一台。它正在寻找海下的石油。我们有各式各样的钻机。有的在地面上运作，有的在海面上。”　　 “以前我从未看见过。”玛娜说，“它们怎么工作？又是怎么飘到海上去的呢？”　　 “当海水不是很深的情况，它们靠充满空气的巨型空气罐，浮在海面上。机器靠高大的机架站在海底。除此之外，还需要漂浮。”　　 “那支架在什么地方？”　　 “你看不见，它们在海水里。”　　 “它们怎么找到石油的呢？”　　 “它们在海底打洞钻孔，在那个钻塔里有一台用来钻孔的机器。假如那里找不到石油，会有一艘船牵引着钻机到别处去，再试着打井。”　　 “真棒，”玛娜说。她凭借望远镜再次观察，“那里，你为他们找到了石油了吗？”　　 “不知道。”大卫说，“在没有发现石油之前，我们什么也不知道。”　　 “看，有一架飞机降落在钻机架上了。”　　 “给我望远镜，”大卫说，“不，那不是飞机，是直升机。大概是把工人送到塔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