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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劫

时间:2020-05-02 01:28
  当黄叶铺满整个地面时,整个深秋已是即将迈入下一年的岁月洗礼。黄昏刚刚显露出他那蹒跚的身姿时,一群刚要栖息的鸟雀忽然猛得腾空而起。而后便传来一声声惨叫和刺鼻的   血腥味,在夕阳的最后一抹余辉映衬下,显得更加妖媚和扑朔。不久,随着那浓重的黑暗一起掩埋了起来,无声无息,却又迷茫离奇地归去了。   此时的群臣颤颤抖抖地跪了一地,而那个高高在上的掌权者此时雷霆大怒,重重地躺在龙椅上,忽又猛得站起来吼道:“文爱卿,你不是向朕保证万无一失吗?可如今呢?十批掩人耳目的押运人不仅全部丢了性命,而且连救治母后的玉精和血莲都全部丢失了,甚至还牺牲了朕的一百多名大内高手和一百万两黄金,你…你可知罪﹗”   “臣…臣知罪,臣该死,臣该死…”一个大臣更是惶恐的赶紧跑出来求饶。   “该死?你就是万死也不足以平朕的怒气﹗”又是一声冰冷威严的怒斥声。   “是…是,臣罪该万死…”说完一个尽的叩头求饶着。   “文海,你暂时先回家颐养几天天年吧!”皇上挥了挥手,示意这名内阁的大员下去。   而群臣也是赶紧跪下,一个劲地说自己该死,请皇上息怒,保重龙体安康!不久群臣见皇帝不出声,彼此看了看同僚,也不再出声,一动不动的跪在地上。大殿中顿时又安静了,只有那个高高在上的上位者拿着一囊印着桃花的簪看了起来,随即又陷入了沉思。   大清早,程欢洗了洗脸,便推开了扇门。谁知一头便撞上了送热水来的小二,吓得小二顿时跪在地上一个劲的求饶。程欢见惯了那种颐指气使的人的丑陋嘴脸,又望见小二那惶恐的样子,再加上是自己的原因更是于心不忍,赶紧扶起小二,安慰了声没事,便径自下楼吃饭去了。   已经到这里二个月,而如今,这里的人还是在谈论着劫镖的事情。皇上为了这件事,为了压制敌酋的嚣张气焰更是派了京城第一捕快——追风,皇上还特意悬赏几十万黄金追捕犯人……这些小老百姓茶熟饭后津津乐道的事程欢早就听烦了,见掌柜仍和众多酒客说得津津有味,便又埋头吃着自己的酒。而不多时,门外便来了两个身影。一个看见程欢正在吃酒,便有点欣喜地走向程欢的桌子上,用肮脏的手拿起筷子夹了个鸡腿,然后又接了程欢递过来的水酒一饮而尽,尽管其他的人很吃惊,但程欢却见怪不怪。原来他是程欢几日前收留的一个老乞丐,程欢本想收留的,但因为老乞丐过惯了流浪的生活,故而不愿受到约束,而程欢也没有强迫他,就任其自然,老乞丐也是十分欢心,所以偶尔也会自己主动找上程欢聊上一会。而另一个人一出现,旁边的人就流露出厌恶和畏惧的复杂表情,很明显此人就是臭名昭著的恶霸——刀疤。只见刀疤见众人纷纷争先退让,便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随后找了个雅间,叫了上好的酒菜独自吃喝了起来。程欢见老板那原本的笑容顿时被皱起的眉头所代替,便明白了刀疤这次又是白吃白喝了,也无心再吃下去了,便起身走了出去,去城外散心去了。   刚出了客栈,便又是一个熟悉的背影,一个卜卦的老人正在摊位前悠闲地看着卦书。程欢第一眼见到这位老人时,便知道这位老人并不是表面那么简单,故而常和这位老人打交道。老人看了程欢笑了笑道:“年青人,你是大富大贵极至相,但最近便是人生转折,得到了红颜却又要隐去富贵,有得有失,却又未尝不是福呀!”程欢听了先是吃了一惊,后又镇定地笑了笑道:“谢老人家谬赞和提示!”作了一揖,便离开了!   边想着老人的话语,边走着。不知不觉便走到了一个偏远的小山旁,西面的湖水倒映着的波光顿时引起程欢的兴趣。记的当时自己好像是由于天气比较炎热,再加上心情郁闷,所以才会出来散步的,而现在的自己却在胡思乱想迷茫中竟走到这片湖旁。可是当他看见了湖中的那朵芙蓉时,顿时呆住了,不仅被女子的脸庞和身材惊呆了,更是被女子和谷中这种恬淡、纯真的气质所着迷了。只痴痴地望着水中的那朵芙蓉,一时竟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当听见女子一声惊叫,然后看着少女拉着两个侍女和拿着一件外套匆惶地奔跑离开时,才回过神来,原来自己竟从一个比较偏僻的灌木丛走到了这里,故此才能见到那女子在水中的情形。   呆呆地在谷中清新的气氛中熏染了一下,便起身回来了。半路上竟遇到了本城的“豆腐西施”,只见他飘逸的长发,衬上她的完美身材和漂亮脸蛋,还真是一绝,难怪可以搏得一个“西施”的称号。幸亏程欢从小见惯了各色美人,不然说不定还真会被她的倾城一笑和含情脉脉的眼色给勾去了魂。“豆腐西施”见自己的手段虽然并没有迷倒程欢,但见他那惶恐躲闪的羞态,还是会心地笑了一笑。任由程欢头也不回地离开,只不过在程欢离去的时候,她的眼中闪过了一抹媚态和杀意。而这一切,程欢并没有见到,心里只不过把她当成了过眼的尘埃罢了。   第二天,天刚刚放亮时,程欢便被那匆忙而急躁的敲门声惊醒了。而当他打开门时,十几个粗壮大汉便将程欢强行按在了地上,然后将程欢捆绑起来,在程欢还未从惊噩中回过神来,便将程欢塞进了马车。要不是程欢急于寻找真相,不想弄出人命,就是上百个这样的人也不够格。   ……   程欢回来时候,忧伤的矛盾明显地刻在了脸上。是进是退,都会带给各方不幸和灾难,而自己偏偏又是有着这一特殊身份的人,到底何去何从,已经使不得不考虑的问题了。   转眼间,一个月又这样地熬过来了。而所谓的“桃花”也落入了法网,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那个所谓的”桃花“竟然会是卜卦的老者。虽然程欢一直觉得卜卦老者不简单,但却在心中一直有太多的不解和迷茫,尤其是老者被抓时对自己的那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更是加深程欢的怀疑,同时也坚定了心中那些迷惑的价值。   想着想着,便来到了一座菊亭旁。虽然别处早已秋意苍凉,但这里却是金黄色浪潮的世界。“噹…噹”的琴声飘入了耳中。一眼便望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如今短短数十天却是清瘦憔悴了许多,此时的琴音也顿时凄凉忧伤了起来,让原本以为柳暗花明的人顿时又陷入了山重水复中。   近前的她,凋谢的淡淡胭脂妆,青眉侧的脸庞被忧怨冷却了,迷离的眼伤中可以看出那以前的欢乐早已干涸在了心底,淡淡的长发,早已成了忧怨的摇曳曲。而这一切都是由于自己突然,而打造了那份宁静。而自己在这一切中又无可奈何,只能努力地躲闪她那有些许渴望,又有些许幽怨的眼神。   ……   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在这两个月中,程欢仿佛已经忘记了一切,只尽情的和晴儿游山玩水,相伴相依。而这一切都是出自内心的真诚,出自对这个女孩的内疚,以及不愿伤害这个天真善良纯洁的女孩那份怜惜之情。而晴儿这个女孩之前的忧怨也淡了许多,逐渐显露出那份端庄高雅的文静气质,对程欢这个“未婚夫”也更加依恋和满意,脸上还会时不时地流露出甜蜜的幸福和害羞的矫情。而这一切程欢都深深地看在眼里,记在心头。   傍晚,程欢刚和晴儿从寺庙中出来,看着晴儿那从方丈手里求得的那支姻缘上上签而流露出来的幸福神态,程欢那份还有半丝犹豫的决定也彻底磨灭了。而在这个时候,程欢却被客栈的伙计给请到了一旁,并递给了他一封信。见到信一看后,程欢的脸色还是不自然地变了一下,但并没有表现出来。而后很温柔地送晴儿回到了朱府,并在晴儿不舍的眼光中温柔地离开了。   一间狭窄但却明亮的地下室中,一个威严的老者正坐在上首,旁边还跪着两个人。而其中一个很明显就是程欢,而另一个人竟然是“刀疤”,这也是程欢之前没有想到的。更让人意想不到的却是眼前这个凶神恶煞的恶霸的另一重身份却是天下第一神捕,名震天下的追风。而听完刀疤,不,是追风的汇报后,程欢更是吃惊,真正的“桃花”竟然又变成了客栈的老板。听完这一切之后,自己的父皇竟然只是挥退了追风,但眼中却没有出现太多的喜色,眼中反而出现了一丝担忧又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无奈。   静静地沉默了一会儿,老者便收回了思考的愁绪,慈祥地将程欢叫到了跟前,温柔地抚摸着程欢的头,声音有些沙哑:“这些年苦了你了,父皇在这些年中最担心的事情即将最后还是要发生了。在这些儿女当中,父皇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你太善良,心太软又太多情了。如今,你的事情父皇已经知晓了,父皇允许你自由,你带上那个朱家丫头,从此隐居草野,别再回……来……了,这两天就……就动身……离……开……吧!别再回……回来……来了!”   “父皇,您有什么事就让儿臣与你一起分担吧,别赶儿臣离开呀!”程欢立即哭泣着跪求道。   “混账,连父皇的话都不听了!我能有……有什么……事,我……我只是不想让你害了人家姑娘一生,而后内疚一辈子。你从此隐姓埋名过自己想要的生活,远离是非,幸福到老才是父皇乐见的!”老者虽然有些生气,但语气明显是有些温柔和忧虑的。   而程欢此时却是被老者多年的威严震住,吓的不清,明显是没有太过在意,只是轻声地答应了,而后又闲聊了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而第二日,程欢就孤身地带着晴儿远走他乡,去那遥远而又不知名的异地隐姓埋名隐居起来了。这一切只不过都只有那位老者知晓,其余的人都只不过疑惑罢了。   程欢离开不久之后,“豆腐西施”以及文海等人便又被抓了起来。   ……   数月之后,原本沸腾了的江湖和动乱又渐渐地平静下来了,仿佛一切从来就没有发生过。江山依旧还是如今的江山,江湖仍旧是那恩怨情仇的江湖。只不过,那颓败的墙壁,淡红的泥土在诉说着发生的一切。而程欢对这一切都一无所知,只在二人的小世界中继续着那甜蜜的梦。   当来年的桃花再开时,一队人马来到了程欢的茅屋前。而那个领头的白袍青年先是遣散了这些军马,而后又独自一人踏进了程欢的屋中。在程欢的惊讶和惊喜中,轻轻地搂住了程欢,而后又不舍地分开了。   “二哥,你怎么来了,你怎么找到我的,父皇的身体可好……”程欢激动地问了一连窜问题,而后在晴儿的提醒下,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而这个青年在见到弟弟这个憨厚的神态时,眼中的威严减弱,眼神温柔了许多。而后又在弟弟的盛情邀请下尝遍了所有的农家特色,呆了几日,才在彼此的不舍中离开。   回途中,一位稍微年老的中年将军,忍不住地问道:“陛下,为什么不按计划行事呢?”这个青年顿了顿,而后望向远方的茅屋道:“唉,他终究是我的亲弟弟呀,血浓于水!从小我又最疼爱他,他的心地又最善良,而如今又……我怎么忍心给他带来灾难和不幸呢?虽然我可以狠心地杀掉其他众位兄弟,逼迫父皇禅让,可对他我始终是下不了狠心呀!而如今,这世界上我也就只有他这个最亲的人了,即使将来他真会……我也不会对他动手,我也会像父皇那样心甘情愿地让给他。况且如今的血腥才刚淡些,我们手中已经沾染了太多的杀戮,又何必再添一分无辜的罪孽呢?如今,桃花又开,这个谜也应当消失了,也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了。况且当初的追风,是个劫;“桃花”,也是个劫。既然这些劫都已离去,又何必再让这个桃花盛开的时候再增添一个劫呢?”说完,调转马头,又深情地望了一眼那间已经渐渐模糊的茅屋。   夕阳西坠时,一道道尘烟便激荡了起来,随着桃花的闭合儿一块淹没了起来。劫数,桃花劫,一场劫难,从此也就不是了劫,从此将沉寂在历史的空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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