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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香】回家的路到底有多长?(散文)

时间:2023-03-10 10:14
  回家的路到底有多长?看看唐朝这三位可敬的大诗人和现今的孟晚舟就知道了。   贺知章在《回乡偶书》里这样说,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公元744年,贺知章辞官告老返回故乡越州永兴,此时,他已年迈86岁,距他离乡做官有五十多个年头,到家以后,他在万般兴奋和感慨之余偶尔间写下了这首诗。人生易老,世事沧桑,心头总有无限感慨。五十多年都没有回家,实在是太长了!但是,诗人真的很幸运,在他86岁的高龄,还能回到魂牵梦绕的故里。   宋之问也很幸运,因为他快要到家了,一篇《渡汉江》足以证明他的心情,岭外音书断,经冬复历春;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想当年,诗人因为得罪唐中宗而被贬为泷州参军,贬往那里的官员大多数不能适应当地的自然地理条件和生活习俗,往往难以生还。706年春,他冒险逃回洛阳,途经汉江,在路上写下了此诗。家的味道,越来越近了,他那怦然心动和不知所以的情絮,我倒能深深体会!   2021年9月25日,在加拿大被无端扣押了1028天的孟晚舟也回家了,在报道中,记者同样用“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这句耐人寻味的古诗来表达孟晚舟的兴奋。在深圳落地的那一刻,孟晚舟激动地说,“我终于回家了!经过1000多天的煎熬,我终于回到了祖国的怀抱!当我走下悬梯,双脚落地的那一刻,家乡的温度让我心潮澎湃,难以言表。祖国,我回来了!”两个“终于”可以看出孟晚舟内心久久的期盼。是的,孟晚舟能顺利回家,那是因为她的背后有强大的祖国和伟大的人民。   相比起贺知章、宋之问和孟晚舟,岑参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对他来说,家,永远在远方,永远在梦里;何时回家,还真是个未知数。诗人在《逢入京使》中这样描述,故园东望路漫漫,双袖龙钟泪不干;马上相逢无纸笔,凭君传语报平安。对于这首诗,诗人自己曾作过这样的说明:“万里奉王事,一身无所求;也知塞垣苦,岂为妻子谋。”从表面的道理上讲,他是自愿去做官的,情绪基调应该也是乐观向上的。只是,理智是一回事,内心复杂的感情又另当别论。当时的安西都护府治所在龟兹,在通讯、交通都极不方便的唐代,对一个久居内地的读书人来说,要离家数千里,穿越戈壁沙漠,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岂有不想家的道理?更何况,想家的时候,他连写一封家书的能力也没有,怎么能够不揪心?   家,是人们终身惦念的地方,因为家里有我们的父母,有我们的爱人,有我们的孩子,有我们的邻居,有我们的儿时伙伴。没有家,你生活的再好,也是一只漫天飞舞的孤雁。韩愈说,白头老母遮门啼,挽断衫袖留不止。王维说,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黄景仁说,惨惨柴门风雪夜,此时有子不如无……   写着,写着,我不禁想起程琳的歌曲《故乡情》,故乡的山,故乡的水,故乡有我幼年的足印,几度山花开,几度潮水平,以往的幻境依然在梦中。他乡山也绿,他乡水也清,难锁我童年一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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