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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香】母亲的味道(散文)

时间:2022-06-14 05:45
     一、辣椒炒五花肉片   从小吃妈妈炒的菜,做的饭,没觉得特别好吃。   搬离开母亲后,才倍觉母亲的味道是那样的美好。   每次回汉冶村看望母亲。我若没有吃饭,母亲就下厨房给我做饭。一般是蒸米饭,青椒炒五花肉片。   母亲左手拿菜刀,把用盐腌制了一会儿的五花肉切成小薄片,再把青辣椒切成丝。   锅热了,把五花肉片放进锅里靠一会儿,把油炼出来。来回翻炒,再滴几滴酱油,把辣椒丝放进去,再来来回回翻炒一会儿,放上盐,菜就炒好了。   大米干饭配上辣椒丝炒肉片,这味道只有母亲才能炒出这样的味道。一碗饭,一盘菜,三下五除二就光了。最后盘子里剩一点油汁,母亲说,把饭倒进菜盘里,我听话地把最后一口油浸浸的饭扒进口里。打个饱嗝,妈妈依着门框看着我把吃完饭,进来把碗收走。我悠然点燃一支香烟……   母亲去世后,我按照母亲的方法试着炒辣椒五花肉丝,无论如何也炒不出这样的味道。   大弟也曾按照母亲炒辣椒五花肉片的程序炒制,同样炒不出母亲的味道。   那是属于母亲留给我们的永久回忆,是属于母亲自己的菜谱。   二十年没有吃过那样美味的辣椒炒肉片了。相信却永远无法实现愿望了。      二、年夜饭   一年之中最丰盛莫过于年夜饭。荆州的年夜饭,是七个碟子八个碗。饭桌摆满了热气腾腾的家常菜。这是母亲一下午的成果。   年猪杀了。香肠灌好,晾晒半干了。腊肉腌成了,新鲜肉因为天冷还新鲜着呢。   父亲坐在上位,母亲忙完了,坐在父亲旁边。父亲倒一杯酒,先浅尝一口,然后推给母亲说:辛苦一年了,喝一口。   妈妈说,辣。不喝。不过,说着还是端起酒杯泯了一小口,眉头皱了皱,赶紧夹一块香肠放嘴里压着酒的辣味。   我们姐弟四个除了姐姐会照顾父母,我们像三只小猪,埋头大吃。一年一次,鸡鸭鱼肉管够,机不可失。失之,再等一年。   最爱吃的还是母亲炒的木耳蒜苗炒肉片。肥肉三指膘,一块半两重。锅里炼过,出过少量的油。木耳油光闪亮,蒜苗涂了一层油,光滑可口。站在厨房里,看菜出锅,馋涎欲滴。   夹一块肥肉片,抖动筷子肉片不颤动。大口方可盛下。咀嚼时,光滑的油几乎要溢出嘴外。两个字,舒服。一个字,香。   妈妈说我生就吃肉的嘴。   外爷夸我筷子有眼。   我不管他们如何评价,只要不剥夺我伸筷子的权利,选择权总在我手里。后来我明白,南拳北腿,唯快不破。   举一反三,吃肉也可以练成快如闪电手法。只不过,年夜饭是可以从容,再从容的。   现在,除了怀念,还是怀念。   三、绿豆面条   在荆州一日三餐吃米饭。最讨厌吃面条,包括白馍。   回南阳乡下后,最讨厌吃纯绿豆面条。浓浓的豆腥味汤面条,又无下饭的菜肴。六年因饿才习惯吃窝头,吃红薯,才习惯绿豆面条的豆腥味。   进城后,妈妈做的绿豆面条大不一样。一半麦面,一半绿豆面,手工擀成的绿豆面条。   妈妈把面条切得细而均匀。父亲称之为一窝丝。   回汉冶村看望母亲时,母亲偶尔会为我擀绿豆面条。   在盆子里和好一小疙瘩面,用抹面盖了醒着。半小时后,在从农村带出来的宽大的案板上擀面条。母亲瘦小的身体,随着擀面杖的前后移动,身子也随之前倾,花白的头发也随着动作而微微飘动。   芝麻叶泡好了。水开了,母亲先把芝麻叶放进滚水中煮一煮,捞出来,放上盐和葱花,再用香油拌了。面条下锅,滚两滚,把芝麻叶入进锅里,搅一搅,面条好了。   母亲再腌小半碗葱花。   喝一口母亲做的手擀面,不稀不稠,没有特别的佐料,味道是那样的可口。夹一星星葱花,小磨香油的味道直入心脾。   母亲走后,我很少吃绿豆面条。即便是饭店里大厨做的豆面条,也无法与母亲的豆面条相比。里面永远缺少一点味道。那是什么人也做不出来的。      四,无法理解   学者说,人的味蕾是从小母亲养成的。下三顿馆子就会想念母亲的饭菜。可现在的孩子不同了。少有人说母亲的饭菜好吃。   时代变了,文化也变了,生活方式也变了。   五0、六0后的对父母的记忆全是美好的,心怀感恩。而不少现在的孩子们记得的全是父母的坏处,心怀不满。   昔日,全是儿子对不起父母的惭愧。现在的不少孩子心里全是父母无能,对不起他们,成不了富二代的怨恨。   或许,这就是现在孩子们不生孩子,少生孩子的原因之一。不生孩子,不落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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