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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月】追忆奶奶(散文)

时间:2022-05-03 06:42
     2000年11月4日,世界上最爱我的人走了。那时我还很穷,要拼事业,还要哺育儿女。用庄稼人的话说,正在泥洼里,我渡过难关了,还没来得及回报哺育之恩,可奶奶走了,我愧对奶奶……   奶奶1918年生人,是地道的农民,奶奶聪明实在,知书达理,善良、勤劳、谦和、宁愿自己受伤,也不伤害别人。奶奶教我们,要学会“吃苦”和“吃亏”。能吃苦才能干成事。肯吃亏,路才越走越宽。   记得小时候,青黄不接时,我们家会向邻居借一袋100斤小麦。等小麦打下来新的,再及时还上,每次都会多还10斤。奶奶总说:“100斤是理,多10斤是情。”我有时候会疑惑,借多少还多少就行了,就算不多还,邻居也不会说什么。但是奶奶不这么认为,奶奶说:“你借我应急,我送你谢礼,借少还多是规矩,这是礼尚往来。”奶奶最爱说的几句话是:“众人是圣人”“勤能生巧”“不怕失败”奶奶说:“众人里面有能人。只要虚心向众人学习,才有可能出人头地。不怕失败,失败是成功之母。不怕事不成,就怕心不诚,心诚事定成。每个成功人士都是源自于执着和勤奋。勤奋和失败是走向成功的必经之路。”   奶奶尝尽人间艰辛,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两眼一睁开手脚就忙个不停,奶奶白天干农活,晚上做针线活,在我的记忆里奶奶很少睡觉,奶奶精打细算,是过日子的好手,通情达理,勤俭持家,。奶奶常说:“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在奶奶的带动下,一家人团结一心,辛勤劳作,勤奋耐劳,勤字为本,勤劳是一切的源泉,天道酬勤!更有赖于奶奶顽强的支撑和勉强维持,才让我们这个穷家度过了最困难的日子。   奶奶常说:“不要看不起任何人,更不要看不起穷人。穷人也是人,穷人也有自尊,穷人里面有能人。”奶奶说:“你好不好不要自己说,要让众人说,众人说你好才是真正的好。”众人里有圣人,众人就是圣人。奶奶说:“每个人都有长处,你在这个人身上学一点,在那个人身上学一点,天长地久,你的长处就多了,本事就大了。”   奶奶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奶奶拿中华民族传统美德当尺子,言传身教,引导我们好好做人,好好做事,奶奶说:“光宗耀祖不一定大富大贵,要紧是走正道,一辈子问心无愧。不嫖不赌,奸出人命赌出贼。绝不允许胡作非为,不给祖宗挣骂名。”   奶奶一生要强,极重信誉和尊严。奶奶性格坚韧,刚强,又像菩萨一样,善良,慈祥。贫穷时,奶奶穷的有骨气,从不对人低三下四,同时,又乐于助人。家境改观后,奶奶更是怜贫惜弱,容不得侍强凌弱。奶奶教导我们,乡里乡亲的,别人要是遇上困难能帮衬就帮衬帮衬。勤俭皆有余,莫忘济世贫。要懂得感恩,知恩图报,谁家给咱一个好,咱有十个好等着人家哩,也就是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奶奶拾金不昧,把捡到的三十几元钱还给失主,那是二十世纪七十年代,贫困时期那可是救命钱,一家人能吃十几天饱饭,有人说她傻,奶奶却说:“不义之财不可拿,伤天害理的事不干,不能见利忘义,将心比心,想想,咱要是把这钱昧下来,一辈子心不安,人家失主就别过日子了。”   奶奶说:“要高瞻远瞩,有远见,有些事得拉近了看,有些事得推远了看。”奶奶说:“量小非君子,胆小不得将军做,要胆大心细。”正是这些话激励了我,在我的多年努力下,事业小成,受益终身。   奶奶一生勤劳善良,做人低调,乐于助人,对自己刻薄,甘愿吃苦,奶奶还会瞧个小病,用偏方与人义务治病,用做针线活的针给人扎针,当时农村缺医少药。据说小病小灾一扎就好,针尖子不伤人,好多人找奶奶扎针。记得,有一年秋收时节,正在收秋种麦的关键时刻,忙了一整天,又乏又累,刚睡着,就有人敲门,来人说,家人病了,急得人家满头大汗。为了让来人不着急,奶奶迅速起身,拖着疲惫的身体,黑灯瞎火,(那个年月还是点煤油灯时代,)赶到人家。原来没大碍,正是农忙时节,急火攻心,经奶奶扎针治疗,天亮就下地劳动去了。奶奶是热心肠,有求必应,有时候头痛、脑热、小感冒的以扎针就好,没少给乡亲们解燃眉之急,所以在村子里人缘极好。   在我的记忆中,奶奶从没过过生日,连自己的生日都不知道那一天,可我们的生日一个也没落下。都说母爱如山,可奶奶的爱比山高比海深。   奶奶年迈不可不知,一则有喜,一则有惧。孔子说:“老人在,不可远游,游必有方。”可我的职业必须经常出差,四海为家。可不管走多远,都走不出奶奶的视线与牵挂。   奶奶是一本读不完的书,但这本书永远合上了。奶奶走得很匆忙,仅仅病了十几天就停止了呼吸。奶奶走得很平静,没有痛苦,干干净净,一脸安详。而奶奶的话终身铭记,我把奶奶说的话作为家训,传给后人,我也终身受益。以此祭奠奶奶的在天之灵。   奶奶的生命之灯灭了,可奶奶的音容笑貌历历在目,难以忘怀。奶奶您不曾离去,您的坚韧,您的忍耐,您的节俭,您的形象,您的话语,您的笑容将永远留在我的记忆里,成为永远的定格。您留下的话,点亮了我的人生。   记住“众人是圣人”“勤能生巧”“不怕失败”这几句话。永远铭刻在心里,并终身践行,或许是对奶奶最好的纪念,奶奶安息吧!孙儿没有让您失望。您在我心中永远不朽!   写于2015年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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