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两个男人指甲长又黑的故事（散文）

　　男人指甲，应该是不长又干净。我讲述的两个男人，却是指甲又长又脏。　　 讲述别人之前，先讲一个发生我在家里惊怵场面：明明只有我和妻子在家，地上却遗留一撮不知是谁的指甲。这肯定不是我遗留的，因为我剪下指甲都用纸巾包裹扔进垃圾袋里，而妻子偏偏也说不是她剪下的。莫不是已经仙逝多年的老父亲回来剪指甲？我一出此言，吓得妻子直翻白眼，过后才说可能是她剪下的。　　 如今，女人美甲已成为时尚。女人指甲稍微留长，便于美化无可厚非。男人若留长指甲，那就是不卫生了。　　 一次，到一个亲戚家吃饭，发现男主人指甲与众不同：十个手指，九个手指的指甲都剪短，唯独右手小指的指甲留得长长的。一问方知，他是故意的，目的是洗头时有此长指甲抠头皮。他还绘声绘色地说：“长指甲刮过一轮，头皮就不痒了!”直听得我头皮阵阵发紧。晚饭时，我无意间发现，他砍白切鸡时，一边斩鸡，一边习惯性用右手小指刮头皮。当晚，那碟白切鸡肉我不动一块，借口说是吃鸡肉有点过敏。　　 男人指甲长不但不卫生，如果再黑乎乎的，还可能是个人形象问题。一次，应朋友之邀去喝早茶。茶庄里的茶叶很普通，我特地准备了几小袋凌云产的红茶，这红茶是朋友送的，据说是广西最好的红茶之一。有一个初次见面的朋友，他拿起我自带的红茶看了看，便开始说起茶道来，他说得一道一道的，全国哪里产的红茶最好，他都说得一清二楚。听他描述，人未喝茶，却似已品到津津有味的香茗。尽管他没有直接说我带的茶不好，但在他高深的评论之下，我带的茶自然就显得档次一般，味道更是一般。也难怪，听人家打电话都是说上千万的生意，这可是大老板，很有身份的人，自然什么好茶都品过。　　 我恭敬地端起茶杯敬茶，“幸会！希望有机会能品到您说的名茶。”　　 “没问题，改天我请喝早茶，拿点几万块一斤的茶叶来给大家品一下。”他潇洒地端起杯子说。　　 倏地，我发现他指甲很长，而且指甲还有点黑。我心里不禁咯噔一下：一个大老板怎么留这么长的指甲，而且指甲还有点黑。大老板有手下和随从，就算他个人喜欢留长指甲，也不至于指甲是黑的。　　 过了几天，听朋友说才知道，那个所谓的大老板，其实就是个吹牛的角色，他开口就是千万的生意，实则家里穷得叮当响老婆都离他而去。他敢吹牛哄骗了不少羡慕大老板的妇女，骗吃骗喝还骗得个别女人的钱。　　 我不停地摇头，长笑不止。　　 妻子见了说我：“你别笑人家，看看你自己，指甲也是黑黑的。你也是没出息的男人。”　　 我低头一看，自己的指甲的确是黑黑的，那是因为我摘红薯叶，指甲被薯叶汁染黑。　　 我一个刚退休老头，每天没事摘红薯叶做菜，老头儿当然没有出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