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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巢】将人生飞扬(散文外一题)

时间:2021-11-20 02:27
  还有几个小时,2016年的钟声就要敲响了。   打开CD,钢琴奏响,苏格兰的长笛响起来,蓝蓝的天、白白的云、青青的草、轻轻的风、悠悠的曲,在《布列瑟农》那纯洁得没有一丁点儿的瑕疵,清脆的音符如同一颗颗晶莹的水珠,婉转悠扬的旋律里,我似乎听到2016正踏着妩媚的舞步,跨过季节的门槛,走在新年的路上,在吉祥鸟的伴舞中翩然而至。   伫立2016的门外,抚摸着门楣上“2016”四个金光闪烁的镏金大字,不禁思绪如潮,一颗心因即将迎来2016年的第一缕阳光而砰砰跃动着。   人的一生,总有一些让你永远铭刻在心里的日子。回眸2015,我有太多的感谢,感谢上苍让2015成为我一生中值得纪念和难忘的一年,并将永远记载在我生命的史册里。   回首2015,银雾柔和着远山,一挂清素的梦,沉浸在广袤清辉中,晕染成一纸浓淡宜人的水墨画。在属于我的这片满是星星的湛蓝天空,又那么切近地悬挂了另外一把金光闪闪,五彩缤纷的梯子,在2015年岁尾划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生来爱作梦,总觉得自己是一棵树,根在土,种子却随风云走去了四方。如果心在远方,只需勇敢前行,梦想自会引路,有多远,走多远,把足迹连成生命线。   于是,今年五一期间,我与家人自驾,前往自贡、宜宾、贵州、遵义等地,得以饱览自然、人文之盛景,而最不能忘怀,也最不应该忘怀的,则是曾为中国共产党历史上生死攸关的转折点之城、会议之都——遵义。   此次遵义红色旅游,重温革命历史,缅怀革命先烈,切身感受了爱国主义将士临危不惧的英雄气概;身临其境的体会了当年峥嵘岁月以及领袖们运筹帷幄的伟人风范;感悟着革命圣地带给我精神上的洗礼和心灵的震撼;让我更加了解党的这段历史,更加深对革命先辈的崇敬之情;深切地感受到革命的艰辛,战争的残酷,和平的可贵,幸福生活的来之不易,我们理应饮水思源,倍加珍惜今天所拥有的美好生活。   除此,继这些年先后穿行泰国、越南、法国、德国、意大利、荷兰、瑞士、奥地利、梵蒂冈、比利时、俄罗斯、日本等国后,于今年再度背着行囊,踏上旅程,在蓝天绿海间跳吉普赛舞蹈,亲身体验澳大利亚、新西兰等国风情,感受南半球景色,探求远方美丽。   行走墨尔本、悉尼、黄金海岸、布里斯班、奥克兰、罗托鲁瓦等城市,那里人民的修养素质、敬畏自然、敬畏生命、雅致生活,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并将会在我生命中一直回响不绝。   ……   2015,一幅幅生动的画面,那些听不见的水流潺潺,观不着的芳草萋萋,太多的快乐,太多的苦痛似乎不是语言可以表达,许多事情都已过去,无法凭吊,仿若台阶上的浮尘,被时间轻轻地拭去,就那么无意的消逝,无影无踪,以至于回想起来,竟然那么模糊。也许生命里美丽的东西往往带着遗憾,快乐必须与疼痛相伴着。所以,虽然,我没有梵高那浓郁的油彩涂抹我2015年生命里的绚丽,可我依然珍惜真实记录着我2015年虽蹒跚但却一直往前的脚印。因为,那是我生命凝结的一条条线条,是一卷值得珍藏的青素水墨画。   可是,人生作为过程,无论是浓墨重彩,还是淡雅青素的昨天,总归要逝去。小时候喜欢玩沙漏,粉红色的沙翻过来的镂空文字陷下来,有一种美妙的感觉。现在想想,觉得生命就象流沙。“路很窄,也很宽。路很长,也很短。”时光似白驹、如流沙,流走的是你我的生命。我们回味昨天,怀念昨天,但更重要的是重新设计明天,在这新年伊始,我该怎样设计我的2016呢?   张爱玲主张:文学作品应该“以安稳做底子来描写人生的飞扬”,而且认为,这样的作品才能给人以启示。其实,岂止是为文如此,做人也是如此。生活中,我们常能看到“木欣欣以向荣,泉涓涓以始流”,从透过阳光的叶脉里,不难窥见发自根系的津华。   唐代元稹有《定僧》诗曰:“野僧偶向花前定,满树狂风满树花”,这是一种美丽的心灵之态。我们现处于世态更新速度加快,生存环境变易的冲击,必然要把人们抛向浮躁的世界。而坚守纯真的心灵、生命的内在希冀、内在的稳定,不被外界的非本质需要的事物所蛊惑,也不轻易被既定目标以外的功利所吸引,的确很难,需要很高超的生存素养和心理品质。但是,“只要你由衷地关怀,它必然是属于你的。”知识如此,幸福如此,快乐如此。   近日收到一位远方朋友邮来的一张淡紫色精致、典雅的新年贺卡:开启的栅栏门,白雪掩映下的小木屋以及木屋里放出柔暖的光线。画面上写着这样的诗句:“生活中的等待/实在太多。”我的朋友啊,还奢求什么呢?昨天是今天的序曲,序曲后是更加辉煌的乐章,人的一生总是会展开一个又一个旅程。   “当,当……”2016新年钟声从远方传来了,声音浑厚、激越。   报时的灵鸟,衔着2016春天的嫩绿飞来,停落在新年的门楣上。   沐浴在新年的温馨里,心田洒满阳光,一种如饮醇醪的惬意浸润全身,激情随生命的篝火熊熊燃烧,新的希望、新的美好、新的幸福,正向我健步走来。   静静聆听《布列瑟农》,布列瑟农的星空虽然淡然不语,但有旋律如气雾氤氲升起,幻化成一幅行走的图腾,在这新年伊始的时刻,我那颗一度浮躁的心在安宁、幽静、空灵中得到了精神的安慰和心灵的回归。不管梦是否实现,有梦总是最美的。对不能实现的梦,我自当“快乐活在当下,尽心就是完美。”一瓣心香足矣,关键是觉悟,人生的快乐痛苦都是觉悟。   人生何其短暂,2016,我会握住自己的日子,做好自己的事情,热爱家人,珍惜别人,善待自己,努力将我写的“每一个字、每一篇文章都洋溢着柔软心的味道,将我的每一个行为都有如莲花的花瓣,温柔而伸展。”以神圣与赤忱,用生命实践书写着起承转合,快快乐乐地过好每一天,我信仰太阳,追逐太阳,朝向霞光喷涌的远方,把生命珍惜,放射着自己独有的折光,将惟一的人生高高飞扬。      【雪梦】      窗外,雪花飘飘地飞舞,轻盈地如小女孩的笑。于是,我想起来《安徒生童话》中那能与雪花一起飞舞,一起飘升的卖火柴的小女孩。尽管雪花曾毫不留情地飘落到她的身上,飘落在周围人的身上,但最后只有她摆脱了世俗,与雪花一起飞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多好啊!我觉着这便是一种结局了,一种幸福、美丽的结局。毕竟是和雪一起去了,没有带走这世上的任何尘埃,随她去的只有欢快的飞雪。我不禁惊诧于雪的洁白与晶莹了。   我喜欢雪的莹白,喜欢雪夜里暖阁泪读《红楼梦》的少女、风廊上手捧《水浒传》的少年、满江红、鹧鸪天、竹筒、酒和红泥小火炉、森林、雪橇……在雪天吸吮经典文化的玫瑰和精神世界的闪电不啻为一种享受。   这世界实在让人眼花缭乱,在种种诱惑面前,我总能守身如玉,实是生命最快乐的,是做自己感兴趣且又感觉好的事情。写作令我单纯的丰富,写作使我宁静,在雪天写字更能使我感到灵魂的欣悦。   正是在一个雪夜里我完稿的散文作品《九寨寻梦》荣获了全国散文作家论坛征文大赛一等奖入选《全国散文作家精品集》,这是继我的散文作品《春雨沙沙》获得“全国散文作家论坛征文大赛”一等奖再次获得的又一殊荣。   同样是在一个欢乐的雪的精魂飘来朱砂梅清香的特别日子,因我的5.12汶川大地震纪实报告文学《废墟中绽放的风信子》获得《小说选刊》第二届全国小说笔会优秀作品“中篇小说类一等奖”而在岁尾划上圆满句号。   雪越下越大。   安静极了。世界只有我一人。   整个世界好象都睡着了,我听见上帝的鼾声。   渐渐地,不觉神志渐次入梦。   天上有一个冬天的圆月。   为了温暖眼睛,白雪轻轻,抱住赤裸的树木与原野。挂满冰晶、披着雪朵的丛林,树木都美丽得好象一棵一棵白色的珊瑚,正在月光下发亮。悬挂着的冰川、飞瀑,宛若巨型水晶吊灯流苏,晶莹剔透,光晕十里。厚实了皮毛的鹿,在空旷的林间,缓缓移动。大雪覆盖的山涧,是一派素雅的浅蓝,倒好象与纯丽的白色无缘。月亮像金色的鸟,哇哇地在雪树上跳,冷风裹挟着飞雪漫天卷地,寒冷刺骨。听寒风尖声打着呼哨,从树梢间划过,呼吸着冬天寒冷的空气,迎着扑面的风雪,我又攀上了那条心径。   和平时上山爬的那条小径一样,一样的雪岫古道,一样的曲曲折折。只是没有那么多碎石那么多荆棘那么多杂草。小径两旁开满鲜花,娇媚芬芳,毫无矫揉造作之态。我爬,爬上去,爬到和白云相连的山顶,山顶上有一幢“雪花先生”威尔逊.班特理曾经居住过的童话般的“雪花木屋”。   “雪花木屋”上面有一棵探身向绝壁的苍松,举着绿蓬大伞铺开厚厚的绿荫。我侧着耳朵,吱吱吱吱,听一条条根须在汲取养分,从薄薄的土层中,从深深的岩缝里。   汩汩汩汩,好象一股山泉从藻荇交错纵横的泉源中涌出。我下意识张着眼,山泉有沟谷,不在我床前。眼前,零零星星的飞雪勾画着一个寒冬的清冷,清清冷冷的早晨又在剪着“雪花木屋”柴门前一个女子捧读的肖像。她捧着一本书,秀美的睫毛下,渴求的目光在灼灼闪动,脸庞泛着红晕,绽放出蒙娜丽莎的笑容,那清新明亮活泼生动的声音正是来自她的心泉之中。   是一阵摇响,哗哗啦啦的摇响过后,便是一个翠翠绿绿的竹园,是小屋西边的那个,还是又从心田中辟出的一片?   一种异常的清新感飘来。一缕淡淡的花香随风凉凉的,柔柔的,吻着我的眉心。风是这样的灵动而飘逸,花香是这样的清新淡雅,以致于让我的身体变得轻了。   那里,有一被雪覆盖着的枯枝的缺口处开着一株沈从文先生笔下的“淡绿白合花,花身略有斑点青渍,弱颈长蒂,无语如语,香清而淡,躯干秀拔。花粉作黄色,小叶如翠珰,让人顿生怜爱之意。伸手触之。花微抖,如有所怯。亦复微笑,如有所恃。”于是,我看到了她的温柔,她的平和,她的庄严,她的活泼,甚至于听到了她淙淙叮叮的歌声。这初生的,潜藏于枯败之下的绿,牵动了我的心弦--你是和春有着美丽的约会吗?你怎样坚强地在雪层之下静静流动呢?   远山渐渐显出苍茫之绿,解冻的山溪兴奋地亮开了银铃般的嗓音,穿过雪原的蜿蜒道路,响起了流泉的无数足音。冬去春归,原野一片歌声,深吸一口第一片阳光带来的新鲜空气,我的心微微地颤栗了,感到了不尽的舒展,似乎自己也是一颗树。我想要颤动自己青翠的神经,抖动长久静止的四肢,一种奇异的力量自心底源源而出,我清楚地听到了自己绿色的颤音:“啊,我的灵魂,我们在这个平静而清冷的早晨找到我们自己了。”(惠特曼语),感到了自己焕发着青春活力的心肌搏然而动。   一阵电话铃声将我从睡梦中惊醒。一个异地的朋友在机场电话,她说她出差路过这座城市,马上就要转机到三亚了。看着窗外还在纷纷扬扬的雪花,我说明天是2016新年,我没有更合适送你的,就送你一场雪吧。她笑,说那敢情好啊。我也笑,想象她此刻身上也应该有雪吧?迎接与告别,落雪与落花,如同旅途上的里程碑上的野鸟与月色,构成了我们每一个人漫长而短促、平淡且幽深的一生……   雪花还在一片一片的下落。安静极了。世界只有我一人。   渐渐地,不觉再次入梦。   我又攀上了那条心径。和平时上山爬的那条小径一样,一样的曲曲折折,一样的弯来拐去……   雪是一片大地,梦是一片大地,雪的大地在空中,梦的大地永存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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