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思】黄土高原牡丹红（散文）

　　2021年5月9日，自己被邀请参加了甘肃省庆阳市第三届“牡丹杯”全国诗词诗歌散文邀请赛获奖作者颁奖仪式，同时在会址地点庆阳市宁县瓦斜乡昔家牡丹园就地参观欣赏200余亩规模之牡丹盛开怒放的美丽壮观自然风景，实实在在的大饱眼福，受益匪浅，感悟多多，感慨万千，情不自禁，提笔抒发心得体会。　　 一个人在生活中所遇到的苦头和麻烦，大多都与自己的个性、爱好是分不开的。鞍马劳顿跋山涉水是旅行者自找的苦头与麻烦；点灯熬油捣鼓文字则是作家们执著于写作而自找的苦头与麻烦；年过古稀依然不能忘怀于自己所收藏针头线脑的包袱、针线盒子以备缝缝补补，又是老太太们自找的苦头和麻烦；提耧下种、收割打碾、积肥除草则又是农民庄稼汉们自找的苦头与麻烦。　　 在这大西北黄土高原陇东庆阳地域的董志大原，同是一个天，同是一个地，同是一个太阳照，同样的黄土地，昔家人一年到头忙的却不是春种秋收，而是为了他们昔家几代人执著呵护心仪的国花牡丹而辛勤劳作――育苗、嫁接、浇灌、松土。　　 天阴了会晴，草枯了会绿，瓦蓝瓦蓝的天，一眼望不到边的庄稼，你要说我们的村庄不美，那肯定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但昔家人偏不这么看，锦上添花，美上加美，肯定比美漂亮。村里的孩子的名字有花儿草儿的，有叫叶儿果儿的，昔家的姑娘偏要用牡丹当自己的名字。光武帝刘秀，女皇武则天，牡丹国色天香，那是王侯贵族的府邸里长的东西，那些字和词，也是给皇后公主们造的。管他呢，红牡丹、白牡丹、黑牡丹、昔牡丹，那么俊俏的姑娘，那么巧的手手，不叫牡丹可惜了。牡丹一叫就是一辈子，甚至是几辈子。叫顺了口的昔家人世世代代再也离不开牡丹。　　 牡丹的哥是董志西塬上有名的郎中先生，郎中先生的处方里有一味药叫丹皮，需要用牡丹的根来炮制。方圆百里找不到做药的牡丹，昔先生就想办法自己种，开始是三五株，后来是一小院。时间一长，院子里的花长成了景致。有病看病，没病看花，昔家牡丹和昔先生的医术，就像池塘里的涟漪，一圈比一圈大，一天比一天出名。　　 对于靠天吃饭的庄稼汉来说，谁没有遭遇过旱涝灾害，一年的功夫白花了，但白花也得花，大不了从头开始。牡丹的命比庄稼娇贵，种牡丹的麻烦辛苦远远比种粮食多出不知道多少倍。昔家人不信这个邪，栽了死，死了栽，肥不足施肥，水不够浇水，总有一株苗子是能够栽活的。昔家人的执着和超脱，让大伙们羡慕，也让很多乡党疑惑。只能看，不能吃，不能用的花花，咋能填饱肚子，还是能盖上房子，买上车子，娶上媳妇？时间一长，真应了大家的话，昔家牡丹，由一棵竟然变成了十棵，千朵变成了万朵。昔家的人丁，也已经由一家变成四家，几口变成几十口。花种在乡下，店开在城里。方圆几百里，周边八县区，没有人不知道宁县瓦斜会捣鼓侍弄种牡丹的昔老汉的。四房媳妇，十几个孙子，如果没有眼前这些红红绿绿的牡丹，真不知道这日子怎么过呀。　　 龙生龙，凤生凤，养花老汉的后人爱丹青。受老人的影响，昔家的孩子从小就养成了喜爱牡丹的爱好和栽牡丹的手艺。铺地膜、拔草、分叉、嫁接，逮着啥干啥。到了儿子这一辈，竟然成了牡丹四兄弟。老大老二跟着父亲搞种植，老四在城里开花店搞销售，老二则满世界闯荡，四处奔走创牡丹品牌。听昔老三说，父亲临终的时候，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一园子的牡丹。老三是个书法家，退了休准备去外地养老，因为老父亲经常托梦敲打，老三也因此而收敛了一颗躲清闲的心思，老大和老二老四也没有了退路。昔家的园子越种越大，牡丹的种类越来越多，程赤黄绿青蓝紫，洛阳的花圃里有的，昔家花园里肯定有。看到园子的规模一天比一天发展壮大，老昔家的人气一天比一天好，四兄弟们对园子里的事情也越来越上心。　　 昔家的牡丹从四月开园，因为多种花卉错峰栽植培育，百花争艳，花期一直会延续到六七月份。董志塬上的土壤肥沃光照充足，开出来的牡丹花朵居然像葵花、碾盘一样大气，充足的日照是天然的颜料，要浓有浓，要淡有淡，赤橙黄绿，总有一款你喜欢的。昔家的牡丹不光视角效果好，而且香味也出奇地浓。蜜蜂、蝴蝶、摄影师、画家，爱玩自拍的女人，喜欢自恋的男人，一起雅聚的文友，实习的学生。广场舞、旗袍秀、太极拳、诗友会，美食展示，花香袭人，“招蜂引蝶”，能来的都被招引来了。　　 宁州昔家花园可不是普普通通的植物花卉园子，除了那些五颜六色的牡丹，生机盎然的绿树，还有很多文化的韵味和成分。园子里的书画展厅，全都是本地乃至全国名人名家的作品，张改琴的书法，张成毅、祁恩富的牡丹，段思坎的丹青，他们也都是昔家老三的导师，也是他的文友。工笔、写意、素描、水彩，各是各的风采，各是各的气质味道。十年牡丹节，做大的不仅是牡丹园，集聚的不光是不断提升的人气，而且也有比牡丹更有价值的文化产品。一年一度的牡丹征文和诗词大赛吸引了全国各地的文人，昔家牡丹通过图片和文字，走到了任何人都不曾想到的远方。　　 院子里的石雕大多是昔家几代人的收藏品，八仙过海、十二生肖、拴马桩、护庄兽，小石槽，大磨盘，一路看过去，别是一番景致与感受感觉。盆景是牡丹之外的另一景致，倒栽银杏，白蜡罗汉，那一个不是昔家老小还有游人游客们的宠爱之物？江南水乡，塞北风情，松风一抹，洞若仙境。有什么样的心情，就有什么样的感受。有什么样的需求，就有什么样的收获与体验。　　 经年的老花树，着汉服的女子，被一朵又一朵的牡丹花衬托着，个个美得跟天仙一样。摄影家在花丛里上串下跳,转找美的角度。画家们则不然，盯住一朵花就是大半天。作家们更是神奇，花地里溜上一圈，诗歌、小说和散文灵感暴发如泉涌，全都有了。　　 种了多年的花王――牡丹花，还有其他花花卉的花花草草的“百花齐放”，庄稼人诚实憨厚的家风没有丢。大铁锅，饸饹面，你只管放开肚子吃，吃饱了好去庄后的东风林场和马莲河滩转悠。白毫银针，紫斑花王，黄花菜，不管是野生的，还是嫁接的，不同的花是不同的风格，也是不同的颜色和香味。同样的花，也会因为栽植方式的不同，呈现风格迥异，千姿百态，对于来到园子里游客朋友们来说，吟诗作画是一种看，拍照摄影是一种看，信步行走也是一种看。一次没有看清楚，还可以再来。今年没有看够，明年还可以继续。实在喜欢的不成，掏点钱带回家里细细看。老园子里的花还没有开败，沟边边上的苗圃里，小牡丹苗已经开始冒尖。只要你有心情，昔家人有的是时间，有的是犹如牡丹花般的笑容与豪放、热情、周到、大方的服务态度与精神。　　 游客朋友们：　　 甘肃人民欢迎你！　　 黄土高原欢迎你！　　 陇东董志黄土大原宁州昔家牡丹园欢迎你！　　 甘肃庆阳人民欢迎你！　　 中国革命红色根据地欢迎你！　　 于昔家牡丹园　　 2021.05.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