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首页
当前位置: 主页 > 诗文鉴赏 >

【丹枫】震撼黄山(散文)

时间:2021-06-07 00:12
火币网      半生好游,走了不少名山大川,感觉都似曾相识:青山绿水、怪石嶙峋、古树名刹、游人如织。心中颇生“山也还是那座山,梁也还是那道梁”之感。可2011年4月8日游了一次黄山,那种感觉就大不一样了,真正是“登黄山而天下无山”了。   黄山原名“黟山”,因山下一个古老的小县----黟县而得名。唐天宝年间,就在李隆基和那个“温泉水滑洗凝脂”的杨玉环好得鸾凤颠倒、死去活来的时候,有人编了一本《周书记异》呈给皇上,说轩辕黄帝曾在黟山炼丹、服丹、洗浴、升天等等等等。于是龙心大悦,下了一道圣旨:以华夏民族的人文始祖黄帝为名,把黟山改为黄山。黄山从此便披上了一道光芒四射的凤冠霞帔,以其雍容华贵,绝世风骚的姿态呈现在世人面前。更有7年之后,53岁的诗仙李白不知是因为皇上为黄山赐名所好奇,还是受了“红颜知己”杨玉环的煽动,反正他来到了黄山。不仅来了,而且流连忘返,又是会汪沦,又是访仙人,又是求白鹇,并留下了“黄山四仟仞,三十二莲峰。丹崖夹石柱,菡萏金芙蓉”的千古绝句。   李白是怎样登上黄山的我不知道,想必那个年代既没有索道也没有汽车,甚至连一条像样的路也没有,要登上那座比泰山还要高出341米的黄山是何等的艰难。古人说他流连忘返,我看一半是为黄山的美景所折服,另一半恐怕是累得下不来了才不得不走走停停、看看写写、喝喝酒、解解乏。看似辛苦其实是好事,他这样入眼、入心、入脑地看黄山、品黄山才成就了他的千古绝句。而我登黄山是在闷热难奈的索道棚里,人挤人、人挨人、人呛人,整整蠕动了4个小时才坐上缆车的。   等坐上了缆车,随着身体一点一点地升高一睹黄山真面目的时候,那种惊叹,那种不只是从目光里、而是从内心深处甚至身体的每个细胞里迸发出来的震撼,除了和游人一样一声声的尖叫、唏嘘之外,我真的找不到任何语言来形容它的绝顶、它的旷世、它的登峰造极。难怪清代一名当地县令游黄山后写了这样一副对联:“岂有此理,说也不信。真正奇妙,到者方知。”   这是怎样的一座山呀,别的山有石、有土、有树,有攀援的小路。而黄山的山体说白了就像我们当地的鹅卵石放大了几亿倍以后,以各种各样的姿态或立、或卧、或爬在那里的。要么光溜溜的呈现出粉色、青色、白色等各种色泽,要么就花脸鬼似的叫人浮想联翩。那一座座高入云天的山峰,别说人,就是猴也爬不上去。试想绵延三百里,处处擎天柱,那是怎样的一种壮观。   更为罕见的是在那些千奇百怪的大石头缝里,不知怎么就伸出了一株株松树、一丛丛杜鹃。真不知道它们是怎样在无土、无水、无肥,甚至连一粒种子都难容身的石缝中长出来的。不仅长出来了,而且长出了风采,长出了坚毅。也就有了我们眼前绚丽多彩的山花和破石而生、虬曲多姿的迎客松、送客松,探海松等奇松异木。   独特的山、独特的树、独特的花随着揽车的移动,一会儿春光明媚,霞光万道,山、树、花沐浴在阳光天地之间,乐得一塌糊涂。一会又云雾缭绕,如梦如幻、虚无飘缈。可还没等我们从腾云驾雾的感觉中出来,又稀里哗啦地下起了大雨。此情此景,我真的有一种欲望,跳下去会会那些黄山的仙人,问问他们是怎样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黄山哪,你真是岂有此理!   走下缆车,一经汇入游客的人流,便立即进入了“物我两忘”的境界。也不名了,也不利了,也不苦了,也不烦了。“有书真富贵,无事小神仙”,此时的我既富贵又神仙。吸一口黄山的空气,湿漉漉甜滋滋的。望一望眼前的美景,如痴如醉,飘飘欲仙。抚一抚身边的云彩,摸一摸贾宝玉当年拜谒的飞来石,登上光明顶,穿过鳌鱼肚,游着游着,一不小心,和南朝人江淹撞了个满怀。   说起江淹可能没几个人知道,可“江郎才尽”这一成语却无人不知。当年他为什么才尽?原来是把生花妙笔丢在了黄山,长成了一棵笔松,黄山人美其名曰梦笔生花。   我站在笔松之下凝视良久。哦,难怪这几年写不出什么像样的东西,原来我也和江郎一样把笔丢了。丢在哪了?丢在了怨天尤人的情绪里,丢在了不经意间滋生的惰性中。比一比眼前的黄山松吧,它们扎根石隙,屹立风口,“九万里雷霆,八千里风暴,劈不断,砍不动,轰不倒。”难道我们不应该学学它的精神吗?   黄山归来,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静。因为这不是一次普通的旅行,而是我心灵的又一次洗礼。在黄山,我拜谒了李白、郭沫若、张万舒,会晤了石涛、刘海粟、张大千,也体会了浪漫,懂得了珍惜。   国人有句名言:看景不如听景。而黄山恰恰相反:听景不如看景。因为黄山的精、气、神是任何作家都无法准确把握描绘的,更何况我这支刚刚找回来的“秃笔”。

------分隔线----------------------------
推荐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