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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枫】故乡在远方(散文)

时间:2021-06-06 00:59
火币网   二十年前,因公出去过一趟山东。那时,父母还都健在,是我人生最幸福的时光,有父母的时光,从未觉得自己也正在慢慢的老去。年遇古稀之年的父亲听我说要去山东公出,也跟我兴奋了一阵子,禁不住又给我讲起了祖辈的一些故事,母亲则是更多的为我路途担忧。父亲憨憨地笑至今还历历在目,犹如昨天……   退休后的父亲,有点寂寞,除了养花之外,还整理过家谱,在笔记本上非常整齐记录着,父亲的字写得特有笔锋,这让我望尘莫及。但父亲整理并不全,时间过去太久了,祖籍在山东的什么地方父亲也说不清楚,有些资料早已丢失了,只知道当初闯关东的哥俩挑着挑子,历尽千辛万苦,一个落户到辽宁的昌图,另一位落户到还往北的黑龙江,可到了我这辈都不按族谱起名字了,这有些遗憾,也是无奈。我喜欢看一些寻根的节目,我很羡慕江南小镇一些大家族,一起有族群族长,有家庙,也有祖坟……有一群血脉相同的同姓氏的人,一起有滋有味,在小镇的蓝天下幸福地生活,这让我的心羡慕不已!   那些年,我常常看见满头白发的父亲,坐在桌子前,带着老花镜愁眉不展,不知所措的样子,我的心也不是滋味,父亲想些什么,我无从所知,但我知道父亲一定想起过世多年的祖父了,想起了老家的田野与炊烟,那是父亲淡淡的忧伤,这时的父亲是孤独的。人到了一定的年龄都爱怀旧,我的心也是一阵阵酸楚……父亲小的时候,父亲的家是一个大家,二十几口人靠着几亩薄田度日,日子过得相当艰难。父亲是个苦命的孩子,刚刚来到这个世界就没了娘,是善良的太祖母用米汤把这个苦命的孙儿一点点喂大,长大以后的父亲却成了别人家的放牛娃,冬天连一双暖脚的棉鞋都没有,脚冻得如猫咬,实在冻得不行了踩在刚刚拉出来的牛粪上暖脚……一直到新中国成立,父亲有了正式工作后,才过上有尊严的生活,有了真正意义的家,铁西区工人村曾经是我们家住过三十多年的地方,父亲常说:“是新中国让我脱离了苦难,我们家获得重生……”   正是人间三月天,三月的沈城风寒料峭,白雪皑皑,我从沈城出发,登上了终点是上海的火车。独自一人自己出这么远的门,我有点不知所措,可是远方的故乡似乎在呼唤着我!故乡在远方,让我有那么多幸福地回忆,有那么多憧憬和希望,也有沉重和痛苦压抑在我的肩上,在我的心头……追寻着祖先的足迹,先后到济宁,曲阜,泰安又经济南返沈。由于是公出,一路虽是脚步匆匆走马观花,山东给我留下了极美好的印象。一踏上这片热土我的心禁不住跳,每一张笑脸既熟悉又陌生,好像回归了久违的故乡。其实,说是故乡也未尝不可,山东是我祖辈的根,一百多年前,我的祖辈是从山东挑着挑子,冒着生死的危险,千里迢迢,吃的苦,受的难可想而知,逃荒来到东北落户的。我的心仿佛和这片热土连在一起了,这里的人们让我感到亲切又温暖,那里的山,那里的水,那一片片麦田地是那么熟悉。坐在火车上,眼望无尽的田野,我似乎看到了我的祖辈在田间劳作的身影!完成工作后,我还有一点闲暇时间,我漫步在济南街头,感受春天的阳光,阳历三月的山东春回大地,万紫千红,济南广场是个很不错的地方,那里有山东的文化和历史,那里有出生在山东的历代名人塑像,当然首屈一指的是孔老夫子……回到沈城依旧是天寒地冻,那一年我经历了两个春天,让我一生难以忘怀。   祖辈从山东逃荒到东北已是几代人了,但是更远的故乡在山东,是我们家的根。关上电脑,回想起这些,这常常让我想起一部经典电视剧《闯关东》的情景……   其实,父亲对儿女的关爱,更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更有出息,光宗耀祖。母亲更关心的孩子能够健康快乐地成长。在儿时,我或多或少感到了父亲的期待,即使在最困难的时候,在父母地护佑下,日子虽然清苦,我们姐弟四人也是过着衣食无忧地生活,父亲更关心我们如何成长为社会有用的人才……父亲的一生虽然没有惊心动魄的精彩,但是父亲没有白来世一遭,经过自己不懈地努力,从一个放牛娃成长一位国企的中层领导,一生获奖无数。晚年的父亲似乎把这种期望寄托在孙辈身上,出色宝贝孙子是他晚年的唯一希望,并用平时积攒下来劳保工资资助孙子完成学业,在父亲的眼里那是父亲的期望!即使在身患重病时,仍不忘北京念大学的孙子……   已过天命之年的我,常常回忆过去的一些琐事,从一些琐事里感到了当初父亲对我们的期望和厚爱,可是,让我难过的是至今我并没有什么大的出息,以至于回忆往事常常有一种愧疚感,有愧于九泉之下的父母!而现在的我,只要健康快乐地活着比啥都重要了。离退休的脚步越来越近了,到那时我要实现父亲的遗愿,我也要寻根之旅!   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我梦中的故乡在哪里?在哪里?故乡在远方!故乡那是我们的根,千里万里我追寻着你,那里不仅仅是心灵的寄托,更是我们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不竭地动力与源泉!      (原创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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