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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墨】挤公交车(散文.外一篇)

时间:2021-06-04 01:01
火币网   一、挤公交车   每天早上去上班,不用讲你也知道我是挤公交车的命。不信,你看看我的身体就知道了,人家是被挤瘦的,我是被挤胖的。但是不管胖瘦,在拥挤的公交车上是很难分辨的。挤过公交车的人都知道,都是人堆人,人摞人的,个子高点还能看到一个头在那里摇晃。要是个子矮点的,嘿嘿,直接挤成肉饼,压在最底层。所以,我的胖是有原因的。   在这里就不纠结身体胖瘦了,反正在公交车上,每逢人流高峰期,不用说大家都知道。尤其是厦门,天气热,人又穿的少,直接就是误入干拌的绞肉机嘛。我要说的也就是误入绞肉机的这些孩子们,大多数都是八零后和九零后,有的拿着两千多点,也有的拿着三千或四千甚至五千的工资。每天早上有的在打瞌睡,有的在打哈欠,有的在玩手机,一张张疲倦如梦游般的脸。都写着两个字:苦逼。   能不苦逼吗?拿我来说,以前在家里,哪天不是睡到中午十二点,然后吃完中饭,看看书,晚上出去和朋友喝酒,一天就完蛋了。不过,我似乎天生就有犯贱心理,好像过不惯太安逸的日子,求虐。于是,离家千里之外,被房租虐,被本地人说得听不懂的鸟话虐,被主管虐,被乡愁虐,被我妈要不时打个关心的电话来虐,被朋友嘲笑我坚持不了两个月虐,被上下班的公交车虐……直接是虐千千万万遍,何其歹毒,何其惨绝人寰?也只有自己心里清楚。我想和我一起挤公交车的难兄难弟们,其中可能没有谁比我更惨的了。   可能你们会说,我们在拼命,你有吗?各位,容我先吃一颗武林失传已久的含笑半步癫,笑完半步后再回答这个问题。各位大哥小弟姐妹,你们以为我是来厦门游玩的?我也想来玩玩就算了,和你们挤公交车顺便体会苦逼的生活。但不成啊,我每天都规定自己消费不超过二十块钱,超过我都会觉得自己是败家货。游玩的人至于这样吗?至于每天晚上八九点才下班?至于把一天二十四个小时,有十二个都卖给公司?伙计们,我之所以到这里绝非偶然,我是为了来锻造自己,给自己未来的梦想助力的。   一扯到梦想就感觉过了,知道你们会嘲笑我,大喝一声,滚犊子。这年头,谁还揣着个不能吃不能喝的梦想过日子。赚钱才是王道,没有钱,哈哈,反正你可以一无所有,但不能没有钱。比如坐在我身边的一个傻逼,还在为爱情苦恼。我说,你都二十七八的人了,怎么还相信爱情呢?他说,我就是相信啊!我说,那女的就那么好吗?你就给她说你喜欢她,问她喜不喜欢你,喜欢两个字,不喜欢三个字,有那么难吗?他说,我说了,可她什么也没说。不说喜欢我,也不说不喜欢。这话听起来有点像我曾经追的一个女生。我给他说,别浪费时间了,这样的女人就是在玩你。他问,她玩我什么?我说,她想慢慢玩你,看你死不死。我又问他,那女的喜欢什么?他赤裸裸地回答,钱。我说,那你完蛋了,因为没有哪张纸币上的男人有你这么丑的!他扭过脸看我,很茫然的样子,然后冲我挥手说,明天见。我说,明天见。要走到公交车门时,他又回过头问我,遇到这样的女的怎么办?我说,有钱后千万别放过她。他乐呵呵地走了,很信服的样子。   等他离开后,有几个坐在我旁边的八零后男生,和我探讨婚姻与人生,他们从钱开始说起,最后又回到钱的身上。这让我感到厌恶。难道生活就没有更高层次的东西好探讨吗?公交车还没到站,我就下车了。我改为走路回去。这年头,这些八零后和九零后都疯了吗?有拼爹的,有拼妈的,现在改成拼纸币了!没有半点人性。   第二天,上公交车之后,我给所有的人说,我是哑巴,请别和我说话。大家就真的离我远远的,还真以为我的脑袋被你们挤坏了?      二、我养你   当看到影片《喜剧之王》尹天仇对堕入风尘的柳飘飘说:我养你啊!自己居然流泪了。不能说是感动,要真是感动,第一次看时为什么没有感动到呢?我觉得更多的是心酸和无奈。这里,先来看看尹天仇和柳飘飘分别是个怎样的人。尹天仇是个励志要成为演员的人,随身携带的《演员的自我修养》便是最好的证明。讽刺的是,他每次不是去演替身就是演死人。而且,每次都会连替身和死人这样的角色都给搞砸,最后连个便当都弄不到。柳飘飘呢?她有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之所以刻骨铭心,就是由于她之前的男友要她去卖,挣钱养他。   就是这样的两个人,相遇后,尹天仇便说出了上面的话。那一瞬间,我不知道尹天仇为什么要那样说?是因为看到柳飘飘太辛苦?还是因他觉得亏欠她?说这样的话弥补?我想,都是,但不完全是。我觉得更多的是一个被生活和命运压得喘不过气来的生命,遇到另一个与之相同的生命时,来自灵魂深处的渴望与诉求。想想,连自己养自己都成问题的尹天仇,能说出这样的话需要多大的勇气和担当。   我祝福影片中尹天仇和柳飘飘有情人终成眷属。这,起码是给我的一点安慰。之所以说是一点,是因为他们吃了太多苦,走了很多弯路,所经历的都足以令人心生同情,黯然神伤。我甚至羡慕尹天仇有这么好的运气。他说养一个人便是一生。但是我呢?曾经也对一个喜欢了很多年的女生说过这样的话,可是如今她在哪里呢?   我养你。也许那时太年少轻狂,根本不懂我养你是怎么一回事。以为只是单单指简单吃饭而已。其实,不是这样的。我养你,参杂了太多异性间感情的妥协与共鸣,是两个起先互不认识的人的最高级的感情。它里面有隐忍,包容,宽恕,奋斗,有消极的成分,也有更多对待生活和苦难积极的成分。这些,是那时的我所不懂的!   我养你。如果你还没有准备好,那最好别说。如果说了,那就请倾注你的一生。   我养你。我没忘记,我还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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