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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韵征文*心帆】飘雪的冬季(散文)

时间:2021-05-26 01:03
火币网   今冬的雪很频繁,已记不清今天的雪是入冬以来第几场雪了。早晨醒来,已是白茫茫的一片,雪花还在飞舞,天还是灰蒙蒙的,地上厚厚的一层雪,脚踩上去,松松软软,仿佛踩在厚厚的地毯上,身后留下一串串深深的脚印。雪花落在衣服上,发梢上,脸颊上,还有几个调皮的雪花竟落在脖颈里,轻轻舔詆着肌肤,顿感一股清凉直抵心扉。   我拿起扫帚开始饶有兴致地打扫院子,先把雪扫成一堆堆的,然后再用铁锹和簸箕把雪铲到我的小杏树下,希望来年我的小杏树更加茂盛。   路上行人很少,几个小学生背着沉甸甸的书包,一路走一路嬉笑,追逐,打闹着。还有的干脆缩着脖子,把手伸进裤兜里。几只麻雀在树枝间跳来跳去,叽叽喳喳的欢叫着。一个人走在空旷的街道上,感受着透彻心扉的舒畅,瞬间把我的思绪带回儿时的冬天。   儿时的冬天,雪常来的特别勤,就像空间好友,总是不经意间骤然来访。雪花伴着凛冽的寒风,飘飘洒洒降落大地,片刻间,山川,田野,大地,屋顶,树枝间就会披上一袭洁白的盛装,就像走入了一个粉妆玉砌的世界里。   那时,每到冬天,尤其是大雪纷飞的冬天,炉火,火炕就成了全家人坚守的阵地。奶奶坐在火炕上吱吱嗡嗡纺着棉花,我们兄妹趴在炕沿上写作业,累了就坐在炕上玩抓石子游戏。炉火成了爷爷时常坚守的阵地,爷爷总是坐在炉火旁,慢条斯理地点上一锅烟,然后吧嗒,吧嗒抽起来。那时没有水壶,家家都有一把烧水用的汆子(烧开水用的薄铁小圆桶,插入炉火,能很快把水烧开,很方便)。渴了,就用汆子灌上满满一汆子水,放在炉火上。水烧开后,爷爷就会把一小撮茶叶放进里面,当水在炉火上来回煮三遍时,茶叶就会有清淡变为浓稠,爷爷就会把黄澄澄的茶水倒进已准备好的碗里,慢慢端起来用鼻子嗅一嗅,在放到嘴边吹几下,然后才咂吧着嘴细品起味来。饿了,就顺手拿几块烤熟的红薯,或者玉米面菜饼子就着茶水吃起来。   那时,对母亲而言更是一段忙碌的日子,除了一日三餐,一家人的棉衣,棉裤都是母亲亲自拆洗,亲自缝制。母亲总是把板结的棉花撕得蓬蓬松松,然后再续些新棉花,然后一针一线的缝制起来。为了让我们第二天能穿上棉衣不在受冻,常常一个人忙碌到半夜。一件棉衣或棉裤常常是兄妹几个轮流穿,直到破的不能再穿了,还舍不得扔,母亲再拆洗得干干净净准备纳鞋底用。尽管穿的是旧衣服,我们也会感到贴心的温暖,因为它包含母亲对子女的爱,以及艰辛的付出。   做完棉衣,棉裤,母亲紧接着就要准备我们过年的衣服和鞋子。先比着我们的脚剪出鞋样,然后再照着鞋样剪裁,鞋面是做衣服剪裁下来的边角布料。母亲做每一道工序都很认真,一丝不苟。尤其是做的鞋子,鞋底厚实耐磨,针线细密匀称,美观大方,穿着舒服。   天寒的冬天,我们最爱吃,最常吃的就是母亲做的红薯面疙瘩,那时白面很少,玉米面,红薯面便成了家庭便饭。母亲先倒半锅凉水,放些白菜丝,有时放些土豆或红薯,大火烧开,准备半瓢玉米面,母亲右手执一双筷子,左手快速抓一把玉米面均匀的散人锅中,不一会儿,玉米面就会由土黄变成金黄,于此同时就会有噗哧,噗哧的气泡冒出,这样再用铲子快速搅动,以免糊锅。随着火势的减弱,一锅热气腾腾的散发着幽香的玉米面疙瘩就出锅了。   这时母亲时常会剥几瓣蒜,捣烂,放点醋,再滴上几滴香油,做好调味。外面大雪纷飞,天寒地冻,屋内热气腾腾,散发着幽香。喝一碗热乎乎的玉米粥,再夹几块香气四溢的玉米疙瘩,顿觉热气穿肠而过浑身舒坦。   数九寒天的大雪,雪水冰冷刺骨,尤其是下过几场大雪之后,让人感受到冬的凄冷,落寞。但雪过天晴,马路上的积雪随着行人的践踏,再加上寒夜的洗礼,宽阔的马路却变成一座天然的滑冰场。   小时候最喜爱的游戏就是溜冰和坐雪橇。每到放学后或星期天,那些不怕冷的男孩子们,便三五成群的来到滑冰场上,找一个四五米长的斜坡,双脚立定,两腿稍稍叉开,重心居中微向前倾,身子微侧。如同电视剧《林海雪原》中杨子荣的小分队威风凛凛,哧溜一下,就滑倒了坡底。若是再有那迎风招展的白色斗篷助威,就会更添几分英雄气势。胆子小的,拿块木板垫在屁股底下,双手助力,双腿翘起,双臂做翼,再加上斜坡的阻力,哧溜,哧溜就会滑到坡底,然后快速站起,携木板上坡,重新进行下一轮游戏。   随着那些积雪在阳光的照耀下一点点融化,雪水沿着屋檐滴答成冰,像春雨绵绵,再经过寒夜的洗礼,融化的雪水化成冰凌,像一把把寒光闪闪的利剑悬挂在屋檐下。我们便会踩着梯子或木凳用棍子把冰凌连根敲下来,握在手里滋滋的吮吸着,吃在嘴里,肚子里瓦凉,瓦凉的,可我们却像吃冰淇淋或冰棍一样吃的有滋有味,满嘴满腮到处都是,通红的小脸儿上荡着甜甜的笑。   我独自走在街道,去世多年的爷爷在炉火旁拎着汆子品着茶、吃着烤红薯;母亲回过头,那清香溢人,热辣辣的玉米面疙瘩的滋味,在唇齿间飘荡……   雪是冬的精灵,是来年美好的憧憬。俗话说得好,“瑞雪兆丰年”一场铺天盖地的雪给熟睡的冬小麦一夜之间编织了一层厚厚的棉被,覆盖所有遗留的惨黄。一场又一场的大雪让人仿佛闻到生机勃勃春的味道和讯息,一种风调雨顺的征兆。   我笑了笑,呵!这几场雪带来了来年丰收的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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