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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九爷(散文)

时间:2020-12-25 00:46
大币   周末闲来无聊,逛了下QQ空间,看到九爷最新发布的说说,踏上了西安之旅,甚至还在研究是在西安跨年还是去湘西凤凰古镇,在九爷的空间里我看到了大雁塔。   我是羡慕九爷的,羡慕九爷的执着,羡慕九爷是潇洒背包客,羡慕九爷可以走过祖国的那么多角落,羡慕九爷可以时不时有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更羡慕九爷可以为了自己的目标一步步前进。   就像西安是我三年来最想去的一个城市,却因为一些不成文的原因一托再托,至今大雁塔对于我来说还是一个梦想。   其实九爷不是爷,九爷是个妞。   初识九爷那年我们十九岁,步入大学分在同系同专业同班,我是一个还算慢热的人,入校十几天还处于假淑女的状态,做为一个从未离开家,从未单独在外面吃过饭,第一次住校的小女生,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群,我独来独往,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一个人上课,一个人上网通宵,一个人在晚上偷偷哭鼻涕。九爷不,九爷豪爽,善交朋,抽烟,喝酒样样精通,刚入校就跟同学们打成一片,哥们朋友师傅全围着她转……   记得有一天偶尔碰到一起,九爷问:“小妞,你家哪的?”   “邯郸大名。”我怯生生的回答。   “我邯郸临漳的,缘分啊,庆祝一下,一起吃个饭?”   “好!”一听是老乡,顷刻间感觉近了三分,反正我在这里也还没什么朋友,正好一起了。   出校门,门对面有一个破的不能再破的小吃店,每次进去都会感觉是进了孙二娘的包子店一样,九爷很自然的坐下,点燃一支香烟,烟圈瞬间弥漫四周,我也跟着坐下,怯生生的拘束,随便点了几个小菜,然后她突然问我:“妞,会喝酒不?”   其实我只是怯生,但不是一个乖巧的女生,至少不会像表面上看上去那么乖巧,酒其实高中的时候没少喝,只是从不一个人喝罢了,这又让我忆起了高中的那帮好哥们,那时的我们一起唱歌,一起吹酒,一起看片,甚至一起嚼口香糖来躲避老师,而在这里,我却一个人孤孤单单,现在,好不容易有个人提出要陪自己喝酒,当然不会拒绝:“啤的还是白的?”   “哇,不像啊~”九爷惊诧的看着我。   “那啤的吧,先来一打~”我嘿嘿一笑。   那天那餐我们一起吃了很久,伴随着酒意,话题也越来越多,我说陌生的环境不适应,慢热的我至今还没有交到一个朋友,九爷说虽然看起来朋友满多的,但毕竟交情不深,同样没有一个说知心话的。而我们作为老乡,自然多了几分亲近。   其实那天过后,我们并没有像大多数闺蜜一样每天腻在一起,我们并不在一个宿舍,况且九爷喜欢热闹,朋友又多,我喜欢安静,讨厌人多嘈杂,其实我们是两种性格的人。   后来,九爷离校出去工作了,在学校很少能见到她,直到有一天,她找我,我们一起逛学校的操场,九爷给我讲她为什么离校,讲她在外面的工作,讲如何给人卖衣服,讲他如何热衷于茶艺,而我能跟她讲的只有我在学校的故事,我们好像变成了两个世界的人,但是话题虽不相干却永远都说不完,其实具体的都聊些什么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那天在学校操场我们一起看星星,一起打闹,然后回到宿舍两个人挤一张硬板床。其实九爷在学校比我亲近的好友多的是,当时真想不明白她为什么只愿意与我抱抱睡,就像冥冥中我们就应该是朋友,这是上苍注定。   再后来,大学毕业了,九爷回邯郸当了一名小学老师,而我留在了石家庄做财会,我们分开在了不同的城市,各自做着与自己专业不相干的工作,我们好像再也没有了交集,平时甚至电话都没有打过一个。   有一天,九爷突然间来投奔我,我已经习惯了九爷这样的突然出现,虽然我慢热不喜欢这样突然的方式,对于九爷的到来还是有那么几分的欣喜,后来我才知道九爷那次是逃婚出来的,她说她厌倦了每天早上早早起床,画妆相亲的日子。   那段在一起的日子,好像才是我们最亲近的日子,我们每天互叫起床,下班后一起吃饭喝酒,那时候九爷的梦想是去丽江,当作家。   九爷说,妞,第一次跟你吃饭,真没看出来,你比九爷豪爽,看着跟个乖乖女一样,喝起酒来比九爷还猛。   九爷说,妞,在学校别看我好像跟好多人都很熟,但亲近的朋友不多,我们虽然在一起的时候不多,心中却莫名的亲近。   九爷说,妞,你的文章写的真好,我什么时候也可以有你一样的文采。   九爷还说,妞,我离校时间早,那天回校没地方住,谢谢你借我半张硬板床,让我瞬间感觉在学校里有了一个港湾。   九爷说着,还会不时的吐几个烟圈,我不会抽烟,但是我感觉九爷抽烟的样子那样的酷。   就这样疯狂了大概一个多月的时间,九爷还是回了邯郸,她说适应不了石家庄的生活方式,喜欢恋在家里过田园一样的生活,偶尔养些花花草草,吹吹葫芦丝,写写毛笔字,再码些文章,教教小朋友念书,休闲且惬意。突然间感觉九爷不再是个假小子,而是变成了一个诗一样的不羁女子。   那次的别离之后好像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听说九爷后来真的做了背包客,一个独自去了她梦想中的丽江,住过了丽江客栈,走过了茶马古道,游过了束河八景,见过了纳西汉子。还听说九爷后来真的成了作家,文章发表于各大周刊。九爷一直好像一直在尝试改变,一直在寻找属于自己的最合适的生活方式。   多年后的今天,我同样身在邯郸,但九爷与我,只是偶尔会在彼此的空间留个言,或者在微信里问个安,约了几次见面最后都因为一些原因无疾而终,话说我们的交情算起来真的不算太深,却总是感觉有股说不出的亲近在彼此的心里,那种感觉就如初见与九爷拼酒,缘分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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