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岸】如此这般（散文）

　　一　　 看了一些文字，便有了想写一些文字的冲动。　　 踩在八月的尾巴上，秋和夏相互比拼的季节渐渐接近了尾声。很庆幸又熬过了一季，但也很奇怪，夏天过去的一些日子总会留下什么，我没逛一次街，唯一的两天假献给了城乡之间，每天的两点一线逼走了盛夏，又迎来了金秋好时节。　　 浅歌吟唱，无非是多写了一些祝福和记忆的碎片。想去买几套裙子，也提不起精神去挑选，坐在店子中在微商城搜了一遍又一遍，又怕买回来不入众人眼，感觉买衣服成了负担，不想走街穿巷了，也没了往日非买不可的激情。我们经常对着自己说，女人不能亏待自己，这样朴素的穿着，算不算亏待自己？在我笔下没了概念，在我生活中找不到答案，我只是一个平淡的女人，不追求时尚，只追求衣着简单得体的女人，看起来有点傻，性格又比较开朗的一个女人。　　 第二次看电视剧《琅琊榜》感触颇深。当霓凰郡主问梅长苏是什么人时，他的一句“旧人”却感动了看戏的人。我们都喜欢旧的东西，旧照片，老地方。　　 一首老歌，有头无尾的故事总在夏季回放，七八月藏着青春的梦想，怀揣着的一颗炽热的心，与飞舞的落叶一道卷进了时光的隧道。　　 掰着手指算日子，看见一卖菜的拉着板车经过，各种疏菜琳琅满目，选了喜欢的菜买了，这日子恰好又是一天，如果买衣服如这般，岂不更好！　　 　　 二　　 那年见过一次海，捡到了许许多多的贝壳，踩进沙滩上的文字被岁月淹没的一干二净，我一直在想，一直也道不明，原来被鳄鱼吞进的网名，如同海子的诗一般根深蒂固。　　 有些人一直在忘，有些人一直陪着在走。　　 喜欢听《心照不宣》，也一直书写着无关痛痒的文字，这样的日子游走在垂柳和落叶之间，捆绑的思绪系上了红色的蝴蝶结，飘在秋天的高空，一不小心就掉进了文字的对白中，岁月的转角再次遇见“旧人”，我们笑着问候，各自却已牵了别人的衣袖。　　 很想放下手中的瘦笔，但我怕自己一甩手，歇便成了理由，写写孩子们的吵吵闹闹，我为自己的借口惊慌失措了。　　 今天回到乡下，见到婆婆栽种的花开全了。红的紫的一骨碌从绿叶中蹦了出来，美好的心情不言而喻。婆婆虽然目不识丁，但也是爱花之人，性情如孩童般雀跃。看着那一树一树的太阳花，再看看五颜六色的莲子花，这里开一朵，那里睡一枝，绽放在青砖黛瓦旁，引来蝴蝶双双飞。我举着手机，追拍蝴蝶采花的镜头，婆婆见我这般，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很早就想拍一幅蝶恋花的美图，今天终于了了这个心愿。四五棵紫薇花开得正欢，有蜜蜂轻吻花蕊，三四只黑色的蝴蝶翩翩起舞，我望着它们美妙的舞姿，不想错过每一个镜头，小心翼翼地跟着，小侄子告诉我说：“有一只蝴蝶的翅膀是烂的？”“真的吗？”我问道。　　 “大妈，你看，就是那只。”我小心地走近观察，正如他所说。这才知道，孩子每天在花丛中追逐蝴蝶，枕着这些花花草草入睡，甜甜地做着蝴蝶梦，童年的梦哟！竟是这般诱人，吸引着中年的人触景生情，此时此刻，我亦恍然入梦，依晰可辨田埂上的追梦少年，还有塔外五颜六色的指甲花和喇叭花，怎不叫人回味！　　 　　 三　　 其实很久很久以前，我一直有一个小小的心愿，梦想着文字能烘干我的衣赏，因为当年的选择，走上了荆棘密布的路，听一曲《再回首》，多了一声叹息，恰如时间煮雨，夏日的一茎绿，一抹红倾注在字里行间，隔着岁月打捞，惊艳了诗行，铸成心底最美的风景线。读着捧着安然如水的日子，温润在眼底，低眉的瞬间，展开的手心仿佛写满隔世的牵念，一直不忘初心，你若安好，便是晴天。当寒冬折磨得我体无完肤时，你款款深情地从记忆中走来，我满是欢喜，以为你忘了那样的季节，以为你忘了是哪次的水涨满了心池。　　 寒号鸟不再叫了，倦了累了，声音嘶哑着任凭它风吹雨打。当暴风雨来临时，做一只海燕，虽然淋湿了翅膀，迎风还得飞翔。我不止一次问自己：你痛么？你冷吗？僵硬的语言不断呼啸而过，寒冬也就这么过了。　　 拿着红丝带，五味杂陈，套上玉观音给女儿戴上，我早已不稀罕这东西了。抽屉里的口琴和日记本都在，可五线谱却忘得九霄云外。楼道偶尔传来的二胡声，会让我忆起悠扬的笛声，吹笛子的人却早已逃离了音乐界，“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可记忆却保存得完整无缺，连同那本你签名的相册。　　 敲打着岁月的键盘，彳亍在字里行间，来来去去无声无息，呷一口茶，夜晚静得无语，你说：“我会一直陪你看夕阳，我会留下我的足迹，看着你快乐地生活，优雅地老去……”